“你說的對!是師兄我人心不足啊。”楊銀厚說著把葛東旭扶起,看著他笑道:“剛才你擺脫師兄的木力束縛時,甚至連這片為兄親自撒種栽培的綠草都再也催動不了,心裏還在驚駭,什麽時候奇門中出了一位如此擅長木係術法的人,原來是師弟,這就怪不得了。”


    “剛才冒犯師兄了!”葛東旭不好意思地說道。


    “嗬嗬,怎麽會呢?為兄我若不施展這門獨門術法,恐怕你也不敢輕易認為兄啊。”楊銀厚說道。


    葛東旭笑笑,剛想開口,楊銀厚的表情突然嚴肅了下來道:“師父是否把那把生死兩儀劍傳給你了?”


    葛東旭聞言表情也跟著嚴肅了下來,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把脖子上的桃木劍掛件取了下來。


    一看到葛東旭從脖子上取下那把桃木劍掛件,楊銀厚身子很明顯地一震,目中透出一抹敬畏之色。


    手猛地在輪椅的把手上一按,竟然作勢要從輪椅上起來。


    “師兄你這是要幹什麽?”葛東旭見狀急忙把他按回輪椅。


    “見劍如見掌門,你既然持有此劍,便是我丹符派掌門,我理當拜見。”楊銀厚神色莊嚴道。


    “師兄身體不便此禮就免了吧,況且現在時代也不同了。”葛東旭說道。


    “禮不可廢!況且師兄隻是雙腿不能走而已,跪還是能跪的。”楊銀厚說著又準備起來跪拜。


    “別,師兄你就饒了我吧,你看我才多少歲啊?怎麽當得起你的跪拜之禮。”葛東旭急忙道。


    “你剛才不是說學無先後,達者為先嗎?你是掌門,這跟歲數沒有關係。況且,這是你我第一次見麵,此禮是絕不可廢的。這次你先允了我,等以後,我們再隨意,不拘泥於形式便是。”楊銀厚說道。


    見楊銀厚堅持,葛東旭也知道奇門中師門傳承的規矩,隻好把楊銀厚扶起,由著他跪在草地上,向自己拜了三拜,然後再把他扶起坐回輪椅,回了三拜,道:“長兄如父,你是大師兄,也當收我這禮。”


    “好,好!師父收了個好徒弟啊!”楊銀厚見葛東旭虛懷若穀,沒有半點年輕人的驕傲,很是欣慰,連連撫須點頭道。


    “是師父教導有方。”葛東旭謙虛道。


    楊銀厚笑笑,然後話鋒一轉,神色轉為凝重道:“五毒降以血咒施展,厲害無比,依為兄判斷,那施法之人應該有練氣三層甚至四層的境界,若無練氣六層境界,一旦強行破解,小孩就有生命之危。為兄知道你得了師父真傳,又有生死兩儀劍這等法寶,一旦施展起術法來,就算為兄都要稍遜一籌,但要論修為深厚,終究不如為兄。你千萬莫要以為剛才能破了為兄的術法,就認為比為兄厲害,那是因為你有生死兩儀劍。此劍一麵主生,可催發花草林木,一麵主死,可誅殺萬物,端得厲害,而為兄剛開始也沒有下全力,等你催發此劍時,為兄已經始料不及,便失了先機。”


    葛東旭聞言臉上露出一抹錯愕的表情,然後好一會兒,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師兄你誤會了,剛才我並沒有使用生死兩儀劍。”


    “什麽?你剛才沒有使用生死兩儀劍?”楊銀厚聞言渾身不禁猛地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葛東旭。


    “是的,我境界已達練氣六層。”葛東旭點頭回道。


    他不好意思說自己已經是練氣七層,生怕嚇到這位剛見麵的大師兄。


    當然他說自己已經達練氣六層,也沒錯。


    這算是葛東旭在用詞上耍了個小聰明。


    “什麽!”楊銀厚再次一臉震驚。


    他雖然因為雙腿受傷的緣故,真氣很難運行到下肢,以至於修為後來一直停滯不前,故到如今依舊隻有練氣五層。


    但當年他能被任遙看中,並收為入門弟子,天賦又豈同一般?但就算如此,他也是到了四十歲的時候方才突破到練氣五層。之後,如果不出意外,應該能在六七十歲左右達到練氣六層,至於練氣六層以上,有生之年有沒有希望,那就很難說了。因為修煉本來就是越到後麵越是艱難,在如今靈氣貧瘠的年代,就越發如此,因為越到後麵,對靈氣的要求也越高。


    不過他因為雙腿受傷的緣故,最終止步與練氣五層。


    可如今,葛東旭告訴他,他已經是練氣六層!


    這如何不讓楊銀厚無比震驚?


    “你今年多少歲?”許久楊銀厚才壓下心頭的震驚,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十八周歲,還差三個月左右十九周歲。”葛東旭回道。


    楊銀厚聞言看著葛東旭愣眼了半天,才搖頭道:“為兄還以為自己算是天賦好的,沒想到跟你一比……”


    “師兄莫要如此說,你若不是因為這腿傷的緣故,修為肯定不至於此。”葛東旭說道,目中透出一抹寒光。


    他是何人,自然看得出來楊銀厚這雙腿不是天生殘廢,而是被人所傷。


    “嗬嗬,你就別給師兄戴高帽了,就算沒這腿傷,師兄也是拍馬趕不上你。不過你是掌門,你要不厲害,那豈不是說明師父沒眼光了?”楊銀厚開心地笑道。


    一方麵因為葛東旭寬慰他的話讓他心暖,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自己的師弟這麽出色,身為師兄,自然是由衷感到開心。


    “師兄這腿傷是怎麽回事?”葛東旭問道,目中寒芒更盛。


    任遙對他恩重如山,如今任遙已經去世,楊銀厚便是他師門中的嫡親。他腿受傷,葛東旭身為掌門師弟,又豈肯就此作罷?


    “都是解放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還是先談談顧葉曾兒子的事情吧。”楊銀厚摸了摸自己的雙腿,感歎道。


    “也好,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師兄呢,一時半刻也說不完。”既然是解放前的事情,葛東旭也就暫時把這問題放在一邊,倒是不急在一時。


    “嗯。”楊銀厚點點頭,然後說道:“既然你有練氣六層的境界,再加上你又有生死兩儀劍在手,這以血咒施展的五毒降,你破解起來應該沒問題。唯一擔心的是,那小孩還小,如同小樹苗,你還得小心,切莫大意。”


    “師兄放心,我會小心的。”葛東旭點頭道。


    他實際上有練氣七層的境界,若不是小孩還小,怕傷到他,剛才他隨手就能破了這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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