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


    季如煙一直不讓她知道生母鳳天霜的事,更不想讓這些事,而讓雪兒的心靈蒙上一層灰暗。


    “我沒有娘!以後也不會有!你休想讓我以後再給她上香!”


    鳳如雪委屈的大哭大叫,情緒十分激動。


    季如煙皺著柳葉眉,沒有說話,此時的雪兒情緒過激,不管她說什麽,雪兒都聽不進去的。


    關於生母鳳天霜與裴溪的事,那是上一代的事。


    季如煙根本無權置喙些什麽,畢竟值與不值,那都是鳳天霜自己的事。


    隻是,生下她與雪兒,這最後鳳天霜的選擇。


    不管怎麽說,鳳天霜在彌留之際,仍是擔憂著她和雪兒,她雖然才貌雙全,但卻一生孤苦,被裴溪所害,才會一步步的淪落到那個地步。


    季如煙斂下眼簾,全身的肅殺之意,也一點一點的凝聚。


    裴溪那個人渣做的事,她絕對無法原諒,利用一個商賈之女,得到手後,又棄而丟之。


    最後覺得對方有利用的價值,又朝鳳天霜勾了勾手指,結果鳳天霜也真是傻,居然還甘之如飴的上勾。


    所以,在他們之間發生的事,季如煙隻能說鳳天霜其實也要負上大半的責任。


    鳳如雪哭得傷心,最後趴在季如煙的大腿上放聲大哭。


    待鳳如雪的哭聲變得微弱的時候,季如煙幽幽的歎息一聲,此時再瞞下去已經沒有用了。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雪兒,想聽聽關於娘的故事嗎?”


    “……”


    鳳如雪抬首,怔怔的看著她。


    “娘叫鳳天霜,是閩清鎮鳳天府的嫡出大小姐,才貌雙全。雖說美名在外,但終究是商賈出身,在那些貴族的眼中,地位以是士農工商排行……”


    季如煙緩緩的說起生母的事,她的聲音不高不低,語氣沒有過多的偏頗還有不屑。


    以前她無法理解鳳天霜為什麽會為裴溪那薄情的人生育孩子,明明她可以選擇打掉孩子,可她沒有。


    現在,她總算明白了。


    “雪兒,娘是愛你的。如若不然,她完全可以一碗墮胎湯藥,就可以抹去你的存在。至今我還記得,娘在懷你的時候,她的神情是溫和,甚至你出生後的衣衫,都是娘親手所繡。也許你會問,娘是不是還愛著裴溪?我可以給你一個答案,也許以前娘是愛的,但自然我們陪伴在娘的身邊時,娘的心就隻有我們。”


    季如煙伸手拭去鳳如雪臉龐上的淚痕,雪兒雖說很少與外人接觸,但是她是敏感的。


    裴溪的事,想來是大舅舅與大舅母不小心說漏嘴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


    鳳如雪的神色還是不能認同季如煙的解說。


    “雪兒,以前姐姐也怨恨過娘,覺得娘把你生下來,就是讓你受罪。直到,我懷上了孩子,我才明白,娘從來不知道自己中了毒。更不知道自己體內的毒,會傳給你。如果娘知道的話,娘一定不會拚了命還生你下來。你也跟著楚嵐千習醫,更清楚女人生孩子,等於是半腳踏入了鬼門關,如若不是真的愛你,她何須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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