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姚嬰要那金隼,東哥麵色一變,“不可,它們被喂食了太多的秘藥和陰痋,已經完全不受控,而且毒性巨大。想控製它,可沒那麽容易。你若是就此丟了性命,於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她很有天賦,而且好像對這些邪物頗有研究。


    “那是你們的方式方法不對,沒有那麽高的手段,就不應該拿這些動物做實驗,適得其反,也在預料之中。”姚嬰淡淡的開口,她的話聽著像是嘲諷,讓人臉上怪掛不住的。


    “這麽說,你確信自己有法子能控製得了它?”東哥也不太樂意,想她一個剛剛接觸這些邪物的小丫頭片子口氣倒是不小,巴巴幾句都是冷嘲熱諷,好歹他當初也是天賦異稟,從眾人之中脫穎而出,在這小丫頭麵前反倒顯得瞻前顧後了。


    “我得回一趟我之前的住處拿些東西來,這隻金隼,必會成為我的囊中物。東哥,聽我一句,其他的這些動物都十分愚鈍,即便給它們喂了仙丹,也聰明不起來,還是盡早處理了吧。”站起身,姚嬰轉過身來看著他,光線幽幽,她的眼睛烏溜溜,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之色。


    “你要去拿什麽,我陪你去。”東哥臉上有幾分被藐視的不自在,他倒是想看看這小丫頭有什麽本事。


    這東哥還真跟著姚嬰回了之前的住處,夜空漆黑,長碧樓裏燈火幽幽,在回廊之中迂回行走,終是回了她之前住過一夜的地方。


    十幾天沒回來,赤蛇依舊悶在荷包裏頭像一盤蚊香,隨著姚嬰將它拿在手裏,它才動彈了下,證明自己還活著。


    東哥歪頭看她拿在手裏頭的東西,很想問問是什麽,但又沒好意思開口。


    把赤蛇掛在了腰間,另外一個荷包則托在手裏,“走吧。”這就是她全部的東西了,想來她身邊也沒什麽值錢的物件,唯獨它們是她心血所凝聚。


    “那裏頭是什麽?”東哥幾分好奇,想知道,又盡力保持自己一絲不苟的精神麵貌。


    “到時你就知道了。”姚嬰彎起嘴角,當先走出了房間。


    兩個人再次順著彎彎繞繞的回廊往回走,路途太長,兩個人都開始腿肚子轉筋,氣喘籲籲。由此可見,他們倆的體力半斤八兩。


    在路上歇了幾次,都過了半夜,兩個人才又重新回到了半山的小院。


    那金隼還在籠子裏,這裏不適合飛翔,必須得把它弄出去。


    姚嬰自己搬不動,東哥隻得來幫忙。她倒是無所畏懼,直接徒手抓住籠子一側,東哥則極為謹慎,從懷裏拿出一雙鹿皮的手套來戴上,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有沒有露出來的地方,這才動手和她搬運籠子。


    金隼很大,但也不是太重。重的是這鐵籠子本身,也不知是如何冶煉出來的,極為堅硬沉重。


    兩個人呼哧帶喘的把鐵籠子搬出去,放在院子當中,大概是被關的太久了,見了夜光,那金隼開始躁動不安。在鐵籠子裏來回走動,試圖展開翅膀,喉嚨裏發出略尖利的叫聲。


    東哥稍稍挪移,在距離籠子較遠的地方站著,看著姚嬰圍著那籠子走動,他眼睛也不眨,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要怎麽做。


    轉了幾圈,那金隼也不知怎的,不再如剛剛那麽躁動,稍稍安定下來一些。


    而她也在這時,把手裏的荷包打開,取出兩粒如黑豆一樣的東西,托在手心,緩慢的將手順著籠子的縫隙伸了進去。


    她這個舉動極其危險,金隼之前被喂食了許多的秘藥和陰痋,毒性強大。人若是被它啄了,必然毒發而死。


    東哥想阻止,卻根本來不及,隻見她細白的小手兒進了籠子,那金隼也隨即豎起脖頸上的羽毛,呈現出欲攻擊的姿態來。


    姚嬰卻很鎮定,見它要低頭啄自己的手,她微微晃動了一下手腕,手腕上係著的皮革的手鏈也跟著活動。那墜在上頭小小的銀鈴也在晃動,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金隼彎鉤形的尖喙接近了她的手,卻在某一瞬稍稍轉移了一下,之後就把她手裏的那兩粒豆子一樣的東西吃進了嘴裏。


    姚嬰也不由得彎起嘴角,果然是聰明,比那些關在籠子裏的要聰明的多。有些動物,本就不是凡種,擁有一定的智慧。加以輔助飼養馴化,它們可能會比人還懂事。


    它吃了那兩粒東西,然後在籠子裏兀自的轉了轉,之後,情緒明顯安穩了下來。


    但姚嬰也沒有立即將它放出來,隻是蹲在一旁看著它,好像在等待什麽。


    東哥站在那兒也無聲的等了一會兒,見金隼安定下來之後,他也緩緩的挪了過來。


    “怎麽樣?還要再等等?”他不解,不知她到底給它吃了什麽東西。而且,她又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


    “嗯,再等等。”姚嬰點頭,急不得。


    東哥見自己靠近,那金隼也沒再躁動起來,他也放心的又走近幾步。在姚嬰身邊停下,他看了看她,“你是如何學會的這些?喂食給它的又是什麽?”除了長碧樓懂這些東西之外,那就隻有那些巫人精通了。她若不說明白,接下來,她可就無法待在這兒了。


    “東哥可曾聽過有一種人叫做天授之人,他們會在經曆過重大災難,或者生了一場要命的大病之後,忽然變得和以前不同。上天奪走了他們一些東西,就要贈予一些其他的東西。我就是這種人,三年多前險些沒命,便成了如今這個樣子。我想,這就是天授,當然了,其中還要歸功於公子。如果他不救我,也就沒今天的我了。”淡淡的說著,她的視線一直在籠子裏的金隼身上。胡謅八扯一番,她說的像真的似得。


    東哥也迷惑了,看著她,一邊思慮她的話。但凡能收入長碧樓,之前報名時都會做過調查,調查這些人的身世背景是否清白,這一環節出錯的概率很低。她的來曆,應當是沒問題的。難不成,真是天授?


    就在東哥思慮時,姚嬰忽然伸手,把籠子外的插銷拔了下來,之後打開了籠子的門。


    金隼站在籠子裏不動,翅膀雖展開,卻沒有向前一步。


    站起身,姚嬰甩了一下手腕,銀鈴晃動,發出人聽不到的聲音,金隼忽然從籠子裏一躍而出。雙翅展開,翅展足有一米多,接近兩米,十分龐大。


    隨著姚嬰晃動手腕,它也一飛衝天,翅膀呼出的風打的人不由趔趄。東哥被嚇了一跳,後退幾步後,仰頭看著夜空,那金隼翱翔於上空,英姿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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