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誠,哪方麵的?


    對於唯一的至高無上的領導人的崇拜?還是對於一個身份高貴血統純正,卻又甘願舍生忘死保衛國家的一個男人的敬意?


    亦或是、、、、關於之前的暗戀假說?


    吃著,姚嬰兩腮鼓鼓,這好像又是個死亡問題,不能隨意回答。


    再說了,樓裏的人都在八卦她和齊雍,在他麵前不動聲色,但可沒少在她跟前兒滿臉跑眉毛,討人厭的很。


    她還沒想好怎麽說呢,就聽得蹬蹬蹬有人跑上樓來的聲音,抬頭看過去,正好護衛也到了門口。


    “公子,快信。”是急事兒,護衛倒是記不得會不會惹怒齊雍的事兒了。再說,他本來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床上,齊雍也翻身坐起來,接過護衛遞來的快信。手指極快的將信封拆開,他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姚嬰看著他,不知又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看他這表情,可能不是什麽好事兒。


    下一刻,齊雍便下床了,起身,行動如風,哪是剛剛那充電一整天開機三分鍾的狀態。


    “公子,你要去哪兒?”舉著油爪子,姚嬰問道。


    “接著吃你的吧。”齊雍看了她一眼,便快步的離開了。


    齊雍走了,並且帶走了茶館裏所有的護衛,他們行動很快,眨眼間便全部都走了。


    姚嬰獨自坐在這房間裏,猶自的舉著都是油的手,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長長的歎口氣,繼續低頭用飯,這麽多好吃的,不吃豈不是浪費了。


    不過,這麽一大桌子,她也終究是吃不完。


    若喬上來吃了一輪,醒來的羅大川收尾,總算是全部幹掉。而且,那盅鹿鞭補湯,也落到了他的肚子裏。


    姚嬰很懷疑他吃完會飆鼻血,畢竟對於他這種吸了迷情熏香夢裏都是白雲的家夥,根本還不明白泡妞兒是怎麽回事兒呢。


    翌日,齊雍還是沒有回來,而且也沒有任何人回來通知留在這裏的人應該做些什麽。


    東哥也很擔心,並且這裏還有個柳襄,總是不能一直待在這兒。


    幸好小仲和言責一直在茶館裏給打下手,等了三天沒有等到齊雍的命令,在帶著姚嬰去見了紅錦庭裏幾個可疑的姑娘之後,便決定先把柳襄帶回長碧樓去,一直關押在這茶館裏也不行啊。


    在這皇都,其實倒是比較好行事,因為到處都是熟人。尤其是這幾天紅錦庭和滿月樓被封鎖,所有人員都被扣押,他們拿了太子爺的諭令,在刑司來去自如。


    而且齊雍那邊也不知到底是什麽情況,東哥擔心會隨時有消息或命令送來,便決定要言責和小仲還有羅大川把柳襄先送回去長碧樓。


    羅大川自然不幹,他才不做跑腿兒的事兒呢。


    東哥無奈,這羅大川拒絕,他還真是拿他沒招兒。


    而若喬、、、負責她的姑姑也不知何時會來,人不歸他管,他自然也不好命令她做事。


    愁苦之後,東哥決定親自把柳襄送回長碧樓,回去還得將她安置好了。


    雖說這柳襄也不是什麽重要人物,而且她也不是巫人,但在這皇都的事情沒有解決完畢時,還是得讓她活著。


    東哥決定親自押送,羅大川倒是一副得逞的樣子,誰也別想指使小爺跑腿兒,他是用來做大事的,跑腿兒這種小活兒他堅決不做。


    臨走時,東哥交代姚嬰,如若若喬被調走,她必須得控製好羅大川。若是接到了公子的命令,也最好等他回來。他回長碧樓把柳襄安置好,便馬不停蹄的回來。


    姚嬰卻覺得他是多慮了,齊雍都要把她當成米蟲了,哪還會讓她做什麽。


    東哥離開,這茶館就隻剩下他們三人,如同留守兒童,每天無所事事。


    姚嬰兜裏有錢,饞肉了就去對麵買羔羊肉吃,仨人倒是過了幾天自由自在無業遊民的生活。


    不過,他們不去找麻煩,卻不代表麻煩不會自己送上門來。


    小寧王齊屏大概是緩過來了,就滿城的找姚嬰要報仇。也不知他的人是怎麽翻遍了全城,最後找到了他們。


    幸好是他沒有直接衝到茶館來,先是派人過來查探,羅大川看的清楚,那下人就是齊屏身邊的。


    沒有齊雍在,也沒人撐腰,姚嬰決定不和他正麵對決,躲為上。


    於是乎三個人在齊屏趕來之前逃離了茶館,雖說不知去哪兒,但不與齊屏正麵對決,是十分正確的。


    皇都太大,離開了茶館,三個人才發現好像也無處可去了。


    這齊屏雖沒掌握著什麽官職,可是手底下的人卻是很多,他們在茶館都能被他翻出來,若是住到什麽酒樓客棧裏,估摸著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線。


    姚嬰想回自家,可是,有若喬在,若是回了她家,發現姚寅不在,指不定就得引起她的懷疑來。


    心裏頭在計算著去了她家,她又該如何應對若喬的詢問,她對姚寅的著迷,簡直是無可理解。


    在皇都密密麻麻如迷宮一樣的街巷中穿行,天色暗下來,他們三個仍舊在兜兜轉轉。


    羅大川和若喬倆人倒是心情不錯,說說笑笑,當然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嘲笑齊屏。


    他人手是很多,可是,人多不代表能力大,像他們倆跑的這麽快,縱使他有再多的人手,也根本找不到他們。


    逐漸的朝著自家那條街拐過去,很多人家都亮起燈火,有的人家養狗,他們走過時那些狗發出叫聲,這種喧鬧的平靜讓人內心很是舒服。


    這陌生的時空,偌大的城池,倒也不是來去無歸,畢竟還有一個家可以落腳,身邊還有兩個人。


    走著走著,若喬和羅大川就不再說話了,而且,兩個人的腳步都放緩,最後,停了下來。


    姚嬰本來走的就慢,他們倆停下了腳步,她也停下了。


    轉著眼睛,分別看了看站在自己兩側的人,“你們怎麽了?”


    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下一刻忽的返身向後,猶如長箭被射出去一樣,瞬間移到了這條巷子的入口處。


    一個全身被包裹在黑衣之中的人被揪出來,三個人就此纏鬥一處。


    姚嬰很是意外,這人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他們三個纏鬥一起,根本就分不清楚誰是誰。


    她轉著眼睛想要分辨,可是根本就分不清。


    把赤蛇放出來,她晃動手腕,那細小的身影咻的鑽了出去,直朝著那纏鬥在一起的三個人爬了過去。


    姚嬰也不停的晃動手腕朝著那邊走過去,羅大川的功夫很好,姚嬰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若喬的功夫也不錯,他們倆配合默契,圍攻一人。那個黑衣人輾轉騰挪,一時間還真沒甩開他們倆。


    就在姚嬰走過去距離四五米時,赤蛇也飛了上去,它就像長了翅膀的鳥兒,躍起半空不成問題。


    那個黑衣人反應靈敏,赤蛇小小的身影他清楚的感覺到,身體一矮,躲過羅大川和若喬的攻擊,便腳下抹油,迅速的跑了。


    若喬大概真的是和人交手過太多,反應極快,立即追了上去,兩個人眨眼間就消失在眼前。


    羅大川慢了一拍也要追,姚嬰出聲喊住他,“羅大川,怎麽回事兒?那個人,是不是齊屏的人?”


    “不像。剛剛我們就發現,有人在後頭跟著。功夫很高,鬼鬼祟祟。”羅大川一抹黏在臉上的發絲,因為剛剛動過武,他整個人顯得有些猙獰。


    “一直在跟著我們?若喬會不會有危險。”一想覺得不好,倆人立即追了過去。


    赤蛇也跟著若喬追黑衣人去了,羅大川認著腳印,帶著姚嬰追趕,然後就一路追到了城門。


    這個時辰城門還沒關閉,倆人到了城門,還被守兵盤問檢查了一番,耽誤了不少時間才出城。


    出城便是一片黑暗,漆黑的夜空連星辰都沒有,簡直是如濃墨一般。


    在這種天色中,姚嬰的眼睛基本是作廢的,啥都看不見。


    好在羅大川是有用處的,在黑夜中識物,不成問題。


    帶著姚嬰往外走,下了護城橋,他尋找了一番,便伸手一指,“人在那兒呢。”


    兩個人快步過去,果然在路邊看到了若喬,她蹲在那兒,看起來有些不太好。


    “若喬,你受傷了?”蹲下,姚嬰扶住她的雙臂,仔細看她,雖是伸手不見五指,但也能瞧得見她不對勁兒的臉。


    “我沒事。”若喬回答,一邊抬起頭來。嘴上說沒事,但她的神情卻騙不了人,好像很慌亂,卻又在極力的隱藏。


    “那個黑衣人呢?跑的倒是挺快。”羅大川雙手叉腰,極為氣憤。而且也不知有什麽目的,在皇都裏鬼鬼祟祟的跟了他們那麽久。


    “這個人好像不尋常,極大的可能是巫人。我必須得去追趕,你們倆回城吧。”她忽的站起來,像是做了什麽重大的決定。


    若說在長碧樓的身份,姚嬰赤衣加身,其實是可以自己做決定的。隻不過,因為齊雍似乎是要她做米蟲,她反而一直也沒什麽自作主張的機會。


    而若喬和羅大川則是不行的,必須得有人帶領他們才可以,擅自行動,是要受到懲罰的。


    “不行,你一個人怎麽可以?”羅大川也不同意,雖說他和若喬也沒認識多久,但這幾天三人在一處,她自己去行動算怎麽回事兒。


    “我必須去。羅大川,你保護好阿嬰,她年紀小,又沒有武功。這會兒公子也不在皇都,若是被小寧王抓到了,不知會怎麽對付她呢。她哥哥知道了,必然心疼。”若喬說著,一邊抬手摸姚嬰的頭。她這舉動完全是把自己置於某個位置上,像長輩一樣。


    姚嬰自然覺得她很奇怪,雖說這些天有的時候她也說起姚寅,可也沒這麽直白。


    “公子不在皇都,的確是沒人給我們撐腰。既然你要去追那個人,想要找他蹤跡也不容易。這樣吧,我們一起去追。我有蛇,聞著味兒找,比你自己瞎摸索要快得多。”雖不知若喬到底怎麽了,但她這麽想去追那個人,那就一同好了。


    “小爺同意。”羅大川是根本不怕什麽擅自行動之後會得到懲罰之類的事情,而且在皇都待著也沒什麽意思。


    “那就走吧,速戰速決。”不等若喬拒絕,姚嬰便抓住她的手,晃動另一隻手,要赤蛇尋蹤追趕。


    他們倆直接做了決定,若喬拒絕的話都沒說出來,便被架著離開了。


    順著官道追尋,但沒過多久,便進了山。羅大川和若喬分別走在姚嬰兩側,帶著她走倒是也不快不慢。


    而且,有赤蛇在帶路,方向也隻有姚嬰搞得清楚。


    在山中穿梭一陣,又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田地,就上了土路。這種土路大都是尋常百姓走的,夜裏倒是還好,白天但凡有車馬行過,無不是塵煙飛揚。


    若喬看起來真的挺著急的,和她在一起這麽久,還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呢。


    姚嬰心中疑惑,羅大川倒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在皇都還是在荒郊野外的,他都覺得差不多。


    姚嬰走的兩腿發軟,但是休息這倆字兒是說不出來的,因為若喬看起來太著急了。


    一路往東走,山林田地居多,村莊也不少。當然了,距離皇都這麽近,大大小小的城池也是很多的。


    隻不過,那個黑衣人明顯是不走城池,專門走荒僻的地方。


    他們路過村莊時,倒是看見了老黃牛,尋思著買一頭拉車,姚嬰就能歇一歇了。但若喬和羅大川非常鄙視,老黃牛的速度,還及不上他們倆呢。


    沒辦法,隻能少數服從多數,依舊開十一路,反正她是走的連續幾天汗流浹背,身上都發臭了、


    有一些地方十分難走,那個人顯然是特意走這種路的。


    而且,姚嬰也是才知道,大越的東部山這麽多,崎嶇難行,深山老林,而且,夜裏還能聽到狼叫。


    他們三個人像是荒野求生一樣,跟著赤蛇追蹤,過去了七八天,一直沒看到那個他們追蹤的人,反倒是在深山裏迷路了。


    是真的迷路了,因為三個人都不清楚當下身處何地,即便分得清東西南北,也不知自己此時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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