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夜無話。


    第二天王雪舞該上班上班,江北辰則是在臥室打坐調息。


    直到中午的時候,長呼了口白氣,給趙群打了電話過去。


    “趙群,把晴人節的地點換成明月樓吧!”


    趙群楞了一下,不敢多問,連忙道:“好的軍門,明月樓也在護城河那塊,不耽誤您和夫人觀賞煙花,我這就去辦!”


    下班以後,王雪舞照常回到了家裏,準備和刁玉蘭做飯吃晚飯。


    “雪舞,你是傻了嗎?”


    “今晚你有約會不會是忘了吧?”刁玉蘭連忙嗔怪道。


    王雪舞怔了一下。


    其實她沒忘。


    她隻是想等江北辰來跟她說,求她不要去。


    她等著那個混蛋來跟她道歉,哪怕他說兩句好話,她恐怕都會毫不猶豫的原諒他。


    因為她愛他啊!


    這一天冷靜下來,回想過去的事,讓她心如刀割。


    她是他的老婆啊,許諾相守一生,她怎麽舍得離婚。


    全部都是氣話!


    “媽,就算要赴約,也總得吃飯不是?”王雪舞說著,連忙便要去廚房,卻被刁玉蘭給拉住了。


    “哎呀,你個傻蛋!你看看這都幾點了,我看高德地圖,到明月樓那條路堵的很,你趕緊上樓換衣服走吧!”


    刁玉蘭不停地將女兒往樓梯上推搡。


    “可是媽,我平常都給北辰做飯的……”


    “什麽?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給那個混蛋做飯,怕他餓著?”刁玉蘭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果真是恨鐵不成鋼。


    王雪舞搖了搖頭,“媽,身為人的妻,就要盡到責任,隻要我們一天沒有離婚,我就是她的妻子!”王雪舞咬著朱唇,臉色有些酸楚。


    “你!”刁玉蘭果真是氣的不行。


    “行!不就是做飯嗎?媽也會,我不也得吃飯嗎,餓不著他!你趕緊去換衣服!”


    刁玉蘭連忙將她往樓上推。


    王雪舞一臉無奈,不情願地朝著樓上走去。


    來到房間,王雪舞歎了口氣,將袋子裏的晚禮服掏了出來。準備換衣服。


    “要出門?”而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立在了門口。


    王雪舞連忙捂著胸口,冷冷道:“你來幹什麽?”


    江北辰走了過來,不以為意道:“我來看我老婆,不行嗎?”


    “誰是你老婆,走開!”


    王雪舞哼了一聲道:“今天是晴人節,我準備出去約會,沒準以後就不是你老婆了!哼!”


    說著,她還瞟了江北辰一眼,自然是心裏賭著氣的。


    在她看來,對方知道自己要去約會,一定會阻止。


    畢竟自己是他老婆,他怎麽能允許自己跟別的男人約會。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都會吃醋的。


    江北辰卻說道:“今天月亮真美,的確是個約會的好日子!”


    “你出去,出去!!”王雪舞聽到這話,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連忙將他推搡到一邊,將袋子裏的衣服打開,準備換衣服。


    江北辰卻杵在旁邊,動也不動。


    王雪舞臉色漲紅道:“你要是不想讓我跟別人約會,你就直說!”


    “腳長在你身上,我說有什麽用?”


    “你!”


    王雪舞氣得,不想再跟這個男人說半句話了,直接把他推出了門外。很狠地關上了門。


    過了一會兒,王雪舞換上了禮服。


    靳冬生送的禮服是白色的,多少有點紮眼,她不是很喜歡。


    猶豫了一下,她終究還是將白色禮服脫了下來。旋即朝著衣櫃走去。


    翻了半天,終於拎著一件黑色禮服出來,高貴而又深沉。


    王雪舞眼眶微微紅了。


    顫巍巍地將黑色禮服提了過來。


    這件禮服,是三年前他們訂婚的時候買的。


    三年,時光好快啊!


    ……


    十分鍾後,王雪舞出發了。


    家裏隻剩下刁玉蘭和江北辰。


    雖然答應了女兒要給江北辰做飯,但那明顯就是口頭的。


    刁玉蘭壓根就沒想管那個花心女婿,倒是自己叫了外賣,坐在沙發上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江北辰穿戴整齊從自己房間走了出來,一副準備外出的樣子。


    刁玉蘭立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姓江的,你穿這麽利落做什麽?”


    刁玉蘭一臉警惕的表情。


    今天是晴人節,他穿西服做什麽?


    難道要去會情婦?


    想到這裏,刁玉蘭頓時瞪大了眼睛,指著江北辰的鼻子罵道:“好你個江北辰,你和我女兒還沒離婚的,這就開始正大光明的跟別的女人約會了?”


    江北辰壓根就不想搭理他,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你等等!”


    刁玉蘭又想到了什麽,立馬起身攔在了門口,一臉警惕說:“你該不會是想破壞我女兒約會吧?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江北辰皺了皺眉頭。


    這個嶽母,結婚三年,對自己非打即罵,冷嘲熱諷,他已經夠隱忍了。


    後來關係緩和了,倒也還處的過去。


    但如今對方總是勸說自己女兒更他離婚,他對這個丈母娘已經累覺不愛了。


    於是他直接便將刁玉蘭扒拉到一邊,“走開!”


    “你個混蛋!竟敢扒拉我?”


    刁玉蘭氣得,連忙上去抱住江北辰大腿,她可不能讓江北辰出去給自己女兒搗亂。


    “北辰!北辰!你是不是餓了,我給你好吃的好不好?”


    刁玉蘭連忙站起來,將他拉回了客廳。


    眼珠子一轉,連忙將中午吃剩的一盤涼菜拿了過來。


    “這個涼菜可好吃了,你嚐嚐?”


    江北辰皺了皺眉頭,指著茶幾上的外賣說:“我要吃那個!不然我就去找雪舞!”


    “你!”


    刁玉蘭氣得,卻拿他沒有辦法,隻好走過去,將外賣拿了過來。


    刁玉蘭很會保養,外賣點的是烏雞湯。


    江北辰喝了一口。


    噗的一下便噴了出來,噴了刁玉蘭一臉。


    江北辰一臉無辜說:“燙!”


    “你有病吧!”


    刁玉蘭抓著頭發,情緒瀕臨崩潰。


    新買的毛衫,弄的全是油點子!


    刁玉蘭怒不可遏,卻隻能跑到衛生間去清理。


    “臭傻子,看我一會兒怎麽收拾你!”


    刁玉蘭在衛生間罵罵咧咧的。


    江北辰嘴角翹了翹,從抽屜裏拿出鑰匙,走過去將衛生間的門,輕輕反鎖起來。


    轉身朝著外邊走去。


    ……


    明月樓。


    護城河邊,一座三層的豪華酒樓。


    同時也是燕都上流子弟休閑聚會的好去處。


    夜景美不勝收!


    而今晚,整個明月樓三層,都被人包了下來,舉辦一場私人酒會。


    一群俊男靚女三五成群,站在一處,推杯換盞。


    “聽說靳少今晚包場,專門為了一個美女!”


    “不就是榮鼎的老板嗎?一個有夫之婦,居然也敢勾搭靳少!”


    “嗨!你可不要瞎說,人家好歹身價數百億呢!”


    “拉倒吧!一個小地方來的女人,不知道靠什麽手段上位的,你以為能是什麽好貨?”


    眾人議論紛紛。


    隨著榮鼎發展的越來越好,燕都上流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王雪舞的大名。


    新五星企業老板,慈善大使。


    但這些名頭還不足以讓她在燕都上流站穩。


    上流社會有的是傲慢與偏見,王雪舞不是本地人,又這麽年輕就身居高位,自然讓很多人嫉妒。


    尤其是一些豪門千金,上流小姐。


    如今這些人聚在一起,惡意猜測的聲音在所難免。


    而談論這些的女人,多數都是對靳冬生有好感的。


    畢竟靳少家世好,長得又帥,又有能力,可是不少女人心目中的夢中晴人。


    愛而不得,自然眼氣。


    王雪舞自然成了她們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甚至當場有不少人編造謠言,對她的發家史肆意編排。


    王雪舞還沒到來,卻已經成為眾人口中的談資。


    甚至有人說她有過幾任丈夫,如今的家業就是離婚之後從幾個丈夫那裏分來的。


    一個靠離婚發家的女人,能是什麽好東西?


    “真不知道靳少是怎麽想的,放著我們這些大家小姐不要,非要找個賤人!”


    “嗨,說不定人家靳少也隻是一時玩玩而已,別太當真了!”


    “別說了,人來了!”


    眾人紛紛抬頭看去。


    此時,隻見一位身穿黑色晚禮服的美女從外邊走進了明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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