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特別的想法,鹿攸寧一直留著與柯翔飛聯絡的那根玉簡。


    扔在芥子口袋的角落,近乎於沒有。


    沒想到它亮起來,傳過來一句話,“我在鷹舞斜對麵的悅來酒樓,過來聊幾句?”


    鹿攸寧倒也無所謂,隻是晏岢和屠進都沒回來,她一個人不敢貿然出動。


    漫不經心地答一句,“沒空。”


    柯翔飛沒想到她會回複,微笑著答,“我不會害你。”


    鹿攸寧撚著玉簡,輕輕地晃動。


    “黃霜呢?”她問。


    柯翔飛又是笑,指尖輕快,“她在祭壇幫忙,你過去的話會看到她。”


    “你怎麽不去?”


    “我轉入風輝宗,與巫神殿沒有上下級關係。”


    “黃霜、甘雪,習高峰,他們沒有轉入風輝宗?”


    “他們兩頭都掛著。”


    鹿攸寧嗬嗬,思考了片刻才又問,“你算風輝宗的高層麽?為啥這麽特別?”


    “我沒良心。”


    柯翔飛答得玩味,其實是想給自己留一線生機。


    鹿攸寧嘴角一抽,眯起眼,她慢條斯理地寫一句,“這兩天有見過我四師姐嗎?”


    停頓了好一會兒,那頭才回來兩個字,“見過。”


    “在哪?”


    “你過來,我和你講。”


    “你這是釣魚呢。”


    柯翔飛畫一個笑臉,“單純的,想與你聊幾句。”


    鹿攸寧也是玩味,盯著玉簡看半天,之後又寫一句,“四師姐會有危險嗎?”


    “說不好。”


    他這個餌放得大,鹿攸寧不得不給晏岢發信息。


    “我要去客棧對麵的悅來酒樓,柯翔飛可以提供四師姐的消息。”


    晏岢和屠進在祭壇附近偵察,看消息,連忙回複,“別急著去,我們馬上回來。”


    鹿攸寧沒覺得柯翔飛會害她,淡悠悠答一句,“直接去悅來酒樓找我吧。”


    這時,她已經走到一樓。


    視線範圍內,鷹王傲慢地坐在正位,下首坐了好幾個妖王,正不遺餘力地吹捧他。


    鹿攸寧看得好笑,與妖罡嘮一句,“妖皇都這樣嗎?”


    “不是。”妖罡懶洋洋地說,“鷹王思想比較浮誇,自戀的程度超出想象。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比較容易控製。”


    鹿攸寧想想也對,循例問一句,“他這邊的事情折騰得差不多了吧。”


    “昨日到場的妖王都會參加,今日陸續還有到場的,到時候再看看。”


    “好。”


    鹿攸寧臉上的大疤還在,好像戴了勳章,得意洋洋地走去對麵酒樓。


    而柯翔飛已經把這個特征告訴小二。


    她一進門,小二就迎上去,誇張的話氣,“柯爺在二樓包廂等您。”


    柯爺?


    鹿攸寧挑挑眉,漫不經心地跟著走。


    她識海開得大,發現一樓角落坐了好幾隻妖王,都沒有說話,麵孔板得端正,就他們的表情來看,有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若有所思地瞟一眼,她跟著小二上樓。


    柯翔飛訂的這個包廂不靠窗,隱蔽性很好。


    看到鹿攸寧終於出現在眼前,他唇角的笑容很是明顯。


    “這才幾日,就混成爺了?”


    鹿攸寧話語說得輕鬆,過去他的對麵坐下。


    作為修真界不多的,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他倆之間有別人無法看懂的默契。


    柯翔飛推了一盞茶過去,“我幫你叫的。”


    鹿攸寧卻搖頭,“怕有毒,不喝。”


    柯翔飛忍不住笑,聲音溫和,“我不會害你。”


    鹿攸寧嘖一聲,“小心使得萬年船。”


    難得柯翔飛朝她翻白眼,是責備的口氣,“那你還來巫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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