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遙遠的東方天際已然泛起了一抹魚肚白,微弱的晨光如同輕紗般緩緩灑落。夏冰那邊早已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嚴肅與緊張。


    在囚車即將通行的路徑上,縣裏的衙役們個個神色肅穆,如同一座座沉默的雕塑。他們手持兵器,嚴陣以待,那閃亮的刀槍在晨光的映照下散發著凜冽的寒光。這些衙役們有的緊緊握住刀柄,手心裏滿是汗水,心中既有著對職責的堅守,又有著對即將到來血戰的恐懼。有的則不停地掃視著周圍,警惕著任何一絲可能出現的異動。


    還有從各處緊急召集而來的裏正,也紛紛帶領著當地的青壯年守住道路,嚴禁任何人通行。裏正們麵容凝重,他們深知此次任務的重大,不斷地向身邊的青壯年們叮囑著注意事項。


    縣裏的百姓們早早地便起來了,他們懷著好奇與興奮的心情,紛紛湧向道路兩側。人群中,有白發蒼蒼的老人,他們拄著拐杖,眯著眼睛,想要看看這難得一見的場麵;有年輕的夫婦,手牽著手,低聲議論著即將發生的事情;還有調皮的孩童,在人群中穿梭嬉戲,卻被大人趕緊拉住。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聲音此起彼伏,如同嗡嗡的蜂鳴。有人猜測著今日是否會真的發生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有人則在討論著那些囚犯的罪行。


    夏冰帶著所有捕快負責法場的護衛工作。每一個捕快都緊繃著神經,如臨大敵。他們身著整齊的製服,腰間的佩刀隨著他們的走動輕輕晃動。夏冰站在隊伍的最前麵,眼神堅定而銳利,她的長發在微風中輕輕飄動,散發著一種果敢與堅毅。


    聚福樓裏,何老板被捆得像個粽子似的,動彈不得。這幾天,他一直處於極度恐懼的狀態。有好幾次,絕望的他都想到了死,可一想到他的家人都被這夥人控製著,整整八口人呐,他又怎麽敢死呢?死都死不了,何老板感覺自己都要瘋了。他的臉上滿是疲憊和絕望,眼神空洞無神。他在心裏不停地咒罵著自己的倒黴命運,為什麽會卷入這場可怕的事件當中。他想起自己曾經平靜的生活,那時候,他經營著聚福樓,雖然忙碌,但卻充實而快樂。如今,一切都被打亂了,他不知道自己和家人的命運將會如何。


    聚福樓就在囚車必經之路的邊上。鬼八仙剩下的四個都已經悄然抵達。鬼八仙的老大,鐵拐李李擎天坐在酒樓二樓,一臉的陰冷。他身著黑色的長袍,腰間係著一條紅色的腰帶,顯得格外醒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與決絕,仿佛一頭即將撲向獵物的猛獸。他回想起鬼八仙縱橫江湖十幾年的過往,毀在他們八人手下的高手不計其數。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折了三個,現在即便把韓斌和鍾翔救出來,他們也成了廢人。但他不甘心,他這次組織這場行動,主要就是要立威。他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們鬼八仙絕對不可招惹,招惹了他們鬼八仙,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李擎天在心裏盤算著,隻要這一仗打贏了,以後在這一帶,就沒有人敢再招惹他們。那些富戶會嚇破膽,越有錢就會越怕。以後他要什麽,那些富戶就得乖乖給什麽。還有那些地方官,他們就不會出力捉拿自己這些人,因為他們想保住官位還有他們的性命。


    劉福的馬車上已經裝上了木籠。鍾翔被拉了出來,粗暴地關進了木籠。劉福膽戰心驚地看了看鍾翔,正好與鍾翔那凶惡的眼神對視上,那眼神仿佛能殺人一般,差點把劉福嚇尿了。劉福感覺他的雙腿都軟了,並且抖得厲害。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夏冰走過來,用配刀拍了一下木籠,厲聲喝道:“把頭低下,不許亂看。”


    鍾翔氣憤地哼了一聲,心中滿是不甘。但他也知道,今天就要被送走了,心情本就不好,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再招惹這個厲害的娘們。他對夏冰還是有些恐懼的,要是惹惱了她,真的會賞自己一頓鞭子。於是,他乖乖地把頭低下了。他的心裏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他不甘心就這樣被送走,他想要反抗,卻又知道自己無能為力。


    韓斌被架了出來,他如今已經是個廢人。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空洞無神。他被放進另一架馬車的木籠裏,由於身體虛弱,他無法站著,隻能趴著。鍾翔看到韓斌的慘相,心裏湧起一陣悲哀。他們曾經也是威風凜凜的鬼八仙成員,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鍾翔在心裏暗暗發誓,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報仇雪恨。


    何采蓮幾人覺得他們的布置可謂嚴密。他們計劃著,一會囚車到了聚福樓,他們就跳下樓去,劫了囚車,然後就殺去縣城西門。在那裏,呂飛鷹會押著縣令等在那裏,還有林仙兒,江明這些人。


    用這些人當人質,夏冰他們就會投鼠忌器,乖乖地放他們出城。何采蓮心裏有些不安,那就是江明。她現在有些後悔,當時就應該挑了江明的手筋、腳筋。她曾對老大說,江明這個人有問題,似乎很厲害,可是老大看過就是不信,老大的注意力都在夏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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