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姚拓海表現出的城府和手段,他必然早已清楚,這時候和自己撕破臉會得到何等嚴重的報複。


    可他偏偏敢這麽做,這背後肯定是有所圖謀。


    “連飛他們這麽做,會不會是來自尺、左、秦這三大上等門閥勢力的暗中支持?”林尋心緒有些難以平靜。


    緋雲村!


    那裏就宛如林尋在帝國的第一個家,那裏的村民也一直視他為自己人,猶如親人般。


    可如今,緋雲村所有村民的性命,卻因為他林尋而遭受到威脅,這讓林尋如何能平靜?


    “連飛......姚拓海......看來,以前的恩怨也該做一個了斷了!”許久林尋深吸一口氣,黑眸中有一抹濃烈無比的殺機一閃即逝。


    “林尋,怎麽了?”沈拓在一旁問,他敏銳察覺到林尋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沒什麽。”


    林尋收起信箋,神色波瀾不驚,道,“前輩,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在此期間,還希望您能幫我保密,不要讓別人知道我離開了。”


    他的確打算一個人行動,因為他不敢冒險,若動用其他力量,萬一被連飛他們警覺,緋雲村村民的性命絕對堪憂!


    沈拓見林尋神色鄭重,並非開玩笑,也意識到林尋隻怕是碰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並且不願意別人插手。


    他當即點頭道:“好,交給我了,不過,你若真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務必要告訴我。”


    林尋笑了笑,點頭答應。


    ......


    就在當天,林尋帶著夏至悄然離開青鹿學院,返回了洗心峰,簡單扼要地把事情告訴林忠和靈鷲他們之後,就毅然選擇一個人離開。


    沒有人能勸阻,包括靈鷲和林忠也不行,他們也隻能在暗中做好準備,一旦察覺到林尋發生不測,就會立刻展開行動。


    而夏至,同樣也被留在了洗心峰。


    她剛經曆過一場寂滅蛻變,等若是重新開始了修行,根本不宜和林尋一起行動。


    傍晚時候,林尋一個人離開了紫禁城。


    這也是他進入紫禁城一年來,第一次離開。


    幾乎沒有人知道,如今名滿紫禁城的少年靈紋宗師林尋,在今天選擇一個人突然離開。


    可林尋自己清楚,在紫禁城的暗中,肯定有人在關注著和自己有關的一切勢力。


    無論是洗心峰、青鹿學院、亦或者是石鼎齋、寧家、葉家那些勢力,一旦發生一些異動,必然會被暗中的敵人察覺到,然後傳入遠在東臨城的連飛他們耳中。


    盡管林尋並不清楚這些潛藏在暗中的敵人是誰,但他不敢冒險,他也的確沒有驚擾任何人,所以並不擔心連飛他們敢出爾反爾。


    ......


    兩天後。


    帝國西南邊陲,東臨城。


    晌午十分,一艘從西南行省省會城市煙霞城出發的靈紋梭車,碾壓著雲層,發出刺耳的轟鳴聲,徐徐降落在東臨城外。


    一個身穿月白色衣衫,樣貌平庸無奇的少年,從靈紋梭車中走了出來。


    這人,自然是經過喬裝打扮的林尋。


    闊別將近三年之久,又一次重返東林村,讓林尋心中也不禁有些感慨和複雜。


    當初從緋雲村離開,前往的第一座城市,就是眼前的東臨城。


    在這裏,林尋棲居在烏煙瘴氣的平民區,創建了金玉堂,結識了古彥平和古良父子。


    在這裏,他和吳氏宗族、連飛、黑虎幫等一眾仇敵勢力展開了一場又一場血腥廝殺。


    也是在這裏,在一年一度的府試考核中,他遭受到不公平對待,被姚拓海故意針對和打壓,若不是那位神秘的暗夜女王駕臨,他和夏至差點死在姚拓海手中!


    那時候的林尋,才隻是一個真武境的少年,勢單力薄,身邊隻有一個夏至。


    而今,林尋又一次來到東臨城,當年的敵人依舊在,隻是他已經變得和以往完全不同了。


    “東臨城的恩怨,必須做一個了斷了......”


    林尋佇足在那默默思忖許久,最終不再遲疑,抬腳走進了東臨城。


    東臨酒樓。


    這是東臨城最大的一座酒樓,生意一直很不錯,酒樓中專門提供著一些來自三千大山中的山珍野味,極受修者的追捧。


    晌午十分,東臨酒樓依舊如往昔般熱鬧,匯聚著不少修者,一邊飲酒,一邊談論著城中最熱門的事情。


    酒樓二層臨窗位置,林尋要了一些酒菜,就一個人自酌自飲起來。


    連飛的信上說要讓他“三天後”在東臨城相見,並未告訴林尋該具體在哪個地方見麵。


    林尋自然不可能任由對方牽著鼻子走,他提前一天抵達,就是要做一些應有的準備和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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