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斯允年還是沒被趕走。


    他心滿意足的坐在溫暖的客廳裏,看著宮嶼翻箱倒櫃的找醫藥箱。


    手背上的那道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是長長的傷口幾乎貫穿整個手背,看上去還是有幾分可怖的。


    宮嶼把藥箱找來,走到斯允年的旁邊坐下,向他說道:“先給傷口消消毒吧。”


    斯允年點了點頭。


    宮嶼拿出了酒精棉球,遞給斯允年:“你自己來。”


    斯允年搖了搖頭:“不,我怕疼,我不敢。”


    宮嶼眯起了眼睛,語氣透出危險的警告:“斯允年,你別得寸進尺。”


    ——他如果再信斯允年的鬼話,再心軟的話,他就是豬!


    這個人就知道裝可憐,來騙取他的同情。


    哼。


    他絕對不會再那麽蠢的相信斯允年了!


    “那好吧,我自己來。”斯允年悶聲說道,用完好無損的左手從宮嶼的手裏將酒精棉接了過來。


    宮嶼淡淡的看著斯允年。


    斯允年拿著酒精棉,對著自己的傷口,一臉的糾結,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麽下手。


    看上去真的很怕疼的樣子。


    那猙獰的傷口和斯允年糾結的表情映入宮嶼的眼底,讓他不自覺的抿起了薄唇。


    ——不,宮嶼,你不能心軟。


    正當宮嶼在心裏這般告誡自己的時候,斯允年捏著酒精棉球就對著右手的傷口懟了上去。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很清晰。


    因為動作用力太大,傷口還出血了。


    斯允年紅著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氣息驟然陰沉下來的宮嶼。


    仿佛是在用眼神控訴他的心狠。


    宮嶼眼看著血液再次順著傷口流出來,滴落在了地毯上,眉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我真tm是欠了你的!你別動了!我來!”宮嶼冷沉著臉說道,重新拿出了酒精棉球以及止血凝露。


    斯允年見宮嶼還是心軟了,薄唇揚了揚,得逞的笑意稍縱即逝。


    宮嶼仔仔細細的幫斯允年處理了傷口,然後用繃帶幫他把傷口包紮起來:“用拳頭砸門逞威風的時候,怎麽不怕疼?”


    語氣冷嘲的很。


    斯允年一點也在意,笑著說道:“我錯了。早知道真疼,我就不砸門了。”


    ——早知道這麽疼,他應該直接把小嶼按在門板上親才對!


    宮嶼朝著斯允年翻了個白眼:“最近傷口不要碰到水。”


    斯允年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現在你可以走了,”宮嶼又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先生,晚餐準備好了,請問您現在要用嗎?”正當此時,傭人從廚房裏走出來,向宮嶼說道。


    斯允年小心翼翼的看著宮嶼說道:“我好像也沒有辦法自己做晚飯了。不過沒有關係,我可以回去吃泡麵。我馬上就走,小嶼,你不要不開心。”


    說完,斯允年就利落的站起身,大步向門口的位置走去。


    宮嶼看著斯允年的背影,無力的撫了撫額:“行了,你留在這裏吃了晚飯再走。”


    斯允年等的就是宮嶼的這句話,又露出了個得逞的笑,果斷的轉身向宮嶼走去:“既然你這麽想讓我留下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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