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更是有著無盡的耐心,開始細致的幫薄司寒處理傷口。


    葉雲敬見慕晚晚一個人也能處理的過來,便立刻朝著眾人使了個眼色。


    眾人也都不想要當電燈泡,跟在葉雲敬身後離開了房間。


    薄司寒的身上有許多傷口,大大小小,或深或淺,看的慕晚晚更加心疼,就連幫他處理傷口的動作都更加小心。


    隻是,為了清洗傷口防止感染,慕晚晚不得不強行撥開薄司寒的傷口後將雙氧水倒在傷口上清洗,一來二去,不免讓本來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再度滲透出血。


    慕晚晚見此一幕,心如刀割一般,差點又紅了眼睛,忍不住問道:“疼不疼?”


    薄司寒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不疼。”


    慕晚晚癟了癟嘴:“你就別騙我了。”


    他全身上下至少也有十幾道傷口。


    那些傷口外翻著,像是一張張小嘴,不斷的滲透出鮮血。


    怎麽可能不疼呢?!


    慕晚晚心痛萬分,就連聲音都不由的染上了哭腔:“我要你答應我,保證你以後再也不會這麽亂來了。”


    “你不亂來我就不亂來,我都聽你的。”薄司寒抓住了慕晚晚的手,目光格外灼熱,“晚晚,答應我不要再做類似的事情。”


    如果再遇到同樣的事情,他不保證他會不會真的發瘋。


    慕晚晚百感交集,鄭重的點了點頭。


    她是可以毫不猶豫的為薄司寒而犧牲自己,可是如果她的犧牲,不能讓他幸福的話,那她的犧牲將毫無意義。


    其實今天在看到薄司寒傷痕累累的樣子的話時候,慕晚晚就已經後悔,後悔當時沒能陪在薄司寒的身邊。


    她何德何能,能有一個人能夠在不論什麽時候都毅然決然的選擇站在她的身邊保護她。


    不過,她也是無奈之舉。


    畢竟,即使她不配合,亞特斯也會為了薄金源對她出手。


    並不打算立刻將這件事告訴薄司寒,在他現在這種身體情況下,慕晚晚也不忍心讓他再動怒。


    一切都等到順利離開卡莎島再說,且再讓薄金源再得意幾天。


    慕晚晚這麽想著,便繼續低頭專心幫薄司寒處理傷口。


    與此同時,玫瑰鎮上唯一一家醫院。


    二樓的房間內,房門緊鎖,房間的窗戶被遮光的窗簾遮掩的嚴嚴實實,白熾燈的燈光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瘦弱女人站在研究台前。


    她打扮的極其素淨,白大褂下是最簡單白襯衫和長褲,整個人淡雅的好似一株幽蘭,幹淨而又柔和。此時,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倒映出了她手中的藥劑。


    女人雖戴著口罩,遮掩住了麵容,不過從她那雙格外溫柔美麗的眸子裏,不難看出她的美貌。


    在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麵容如惡鬼一般猙獰的男人。


    男人的麵容扭曲可怕,好似燒傷一般的疤痕覆蓋了他整張臉。


    此時,男人目光灼熱,定定的望著女人。


    而女人絲毫沒有被男人的目光所影響,她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注視,自顧自的擺弄著手中試管裏的七雨花,進一步的進行藥劑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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