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時空,華夏,明南市。


    淩晨時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內,楚飛虹正從宿醉中清醒過來。


    他睜開眼,扶額長歎,盡可能地回憶著昨晚的事情。


    對楚飛虹而言,應酬後的第二天在酒店醒來並非首次經曆,這種情境他早就習以為常。


    然而,被窩內陣陣清甜的香味,卻不斷通過他的嗅覺係統向大腦反饋著曖昧的氣息。


    楚飛虹微微側頭,目光所及之處,一位長發女人正背對著他躺在身旁。


    她那光滑性感的香肩裸露在外,潔白的後背在微微掀起的被子縫隙中若隱若現。


    這香豔的一幕令楚飛虹目瞪口呆,手上的動作立刻輕了幾分。


    他環顧四周,散落的衣褲和被揉亂的床單都在無聲地訴說著昨晚兩人的瘋狂。


    楚飛虹小心翼翼地避免吵醒身邊熟睡的女人,他輕手輕腳地撿起衣物,隨後走向臥室外的會客廳。


    這種套房由臥室和會客廳組成,裝修奢華且隔音效果極好。


    楚飛虹掏出手機,發現時間已是清晨五點半。


    這是他每日固定的晨跑時間,生物鍾準時地喚醒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隻是此刻,他並沒有出門健身的興致。


    楚飛虹撥通了兄弟程東陽的電話,等待了許久,對方才緩緩接通 。


    “大飛,你是不是心理變態?早上五點半打電話給我?你天天跟雞比早起,別把我賠進去好不好?”


    程東陽顯然還沒起床,是被手機鈴聲強行喚醒的。


    “程胖子,昨晚咱們跟老胡散了以後,你是不是把我一個人丟在酒吧了?”


    楚飛虹開門見山,明著告訴對方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


    程東陽愣了一秒鍾,當即矢口否認。


    “我沒有哦!咱們兄弟二人一起出去應酬,我怎麽會把你一個人扔下呢?


    不拋棄,不放棄,是我為人的信條。”


    “是嗎?你此刻在哪?”楚飛虹挑眉問道。


    “我當然在家。”程東陽回答得理直氣壯。


    “說好不拋棄,為什麽你在家,而我在酒店的客房裏?”


    “呃……我是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但昨天你們是兩個人。”


    “程胖子,你別跟我說話了,我有潔癖!”


    楚飛虹跟程東陽是大學舍友,今年都已是37歲,坐擁億萬身家的鑽石王老五。


    幾年前,他們與宿舍裏的另一個兄弟肖冷,創建了奇巔科技,並在很短的時間裏做到了通信行業的領軍地位。


    雖然,楚飛虹現在的身份已經相當顯赫了,但與他在上一家央企內叱吒風雲的行業影響力相比,還是有不少差距的。


    兩人身居高位,又到了這個年紀,程東陽對於女人的事情還處理得這麽隨意,著實讓楚飛虹頗為不滿。


    隻是,他這責備的口吻反倒是讓程東陽覺得委屈。


    “關我什麽事兒?那妹子昨晚過來找你的時候,顯得可親密了。我以為你們認識呢!”


    “我怎麽可能認識……”


    楚飛虹氣得差點吼起來,但他突然意識到臥室裏還躺著一位,隨即又將音調給降了下去。


    “我怎麽可能認識這種出來做兼職的女孩?”


    “呃……人家都是提起褲子不認人,你是脫褲子前就失憶了嗎?”


    “胡扯!我根本不認識她!”


    楚飛虹昨天喝多斷片了,但他確信自己不會對這種兼職女孩感興趣。


    畢竟,以他現在的身份,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都可以,根本不屑於花錢滿足欲望。


    但事實擺在那裏,他隻能將過程理解為酒後亂性,把責任歸咎到坐視不管的程東陽身上。


    掛掉電話,他折回臥室,從自己的愛馬仕手拿包裏取出5000元現金放在床頭。


    在這個手機支付的時代,能在身上放這麽多現金已經很不容易了。


    “應該夠了吧?”


    楚飛虹無此類交易的經驗,對行業的潛規則也不甚清楚。


    他瞥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女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裏見過她。


    然而,當他垂下眼簾時,卻驚訝地發現潔白的床單上,竟赫然綻放著一朵刺目的紅色花蕊。


    楚飛虹凝視著那抹紅暈,心中湧起一陣疑惑。


    在確認無誤後,他匆忙退到會客廳,再次撥通了程東陽的電話。


    “有完沒完?我這剛剛續上回籠覺,你又想幹什麽?”


    程東陽那邊要爆炸了,他最討厭睡覺時被吵醒,更別說連著兩次。


    “胖子,你確定那姑娘是做兼職的?”


    在剛才的震驚過後,楚飛虹漸漸回想起昨晚酒吧內的一幕。


    那時,程東陽曾指著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孩,對身邊的客戶信誓旦旦地說,這是一個經常在酒吧做皮肉兼職的女公關。


    沒多久,這女孩就來到了楚飛虹的身邊,將已經醉意朦朧的他照顧得體貼入微。


    最後,兩人在這間酒店的套房內度過了激情的一晚。


    “大飛,你到底什麽情況?就這麽點事兒,至於磨磨嘰嘰的嗎?”


    程東陽顯得十分心虛,畢竟關於那姑娘的事兒,都是他自己隨口瞎扯的。


    他哪裏能知道,很少來夜場的楚飛虹,會跟女孩去開房。


    “不是……那姑娘在床上……留了點東西。”楚飛虹顯得有些不安。


    “留什麽了?”


    楚飛虹沒有回答,老練的程東陽卻馬上反應了過來。


    “不會吧?是不是做了修複手術的?那女孩昨晚明顯就是衝著你去的。


    喲,沒看出來啊!那丫頭片子有點手段,你可得保護好自己。”


    程東強強行解釋著,希望能夠蒙混過關。


    “少廢話,現在要怎麽收場?”


    “什麽怎麽收場?多留點現金,然後走人啊!你還準備跟她談感情嗎?人家說不定就憋著訛你呢!”


    “就這麽走沒事嗎?”


    楚飛虹缺乏程東陽在處理此類事情上的豐富經驗,他擔心昨晚的一夜情會變成說不清的糊塗賬。


    “放心!酒吧、酒店都有攝像頭,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本來就說不清楚。”


    經程東陽這麽說,楚飛虹這才放下心來。


    他再次回到臥室,將包裏僅剩的十幾張百元美鈔也放在了床頭。


    最後看了一眼那個曼妙的身影,楚飛虹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地離開了房間。


    他在前台結算完房費,便將自己的車鑰匙交給了侍者。


    幾分鍾後,一台藍銀色的勞斯萊斯魅影緩緩地停在了酒店大門口。


    楚飛虹在酒店員工們恭敬的目送下,坐上了愛車的駕駛位。


    這輛車通常由他的司機兼保鏢常威駕駛。


    然而,近日常威因醉酒打傷了朋友來福,目前正在接受治安拘留,因此楚飛虹隻能親自駕車。


    清晨時分,楚飛虹開著豪車在明南市的繞城高速上飛馳,窗外的風景在他的眼中迅速倒退。


    夏末微涼的空氣湧入他的肺中,帶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清新感。


    這時,手機彈出一條信息,楚飛虹隨意地掃了一眼,視線忽然凝住了。


    【小晴同學:楚老師,您已經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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