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波這次去歐洲帶走了奇巔科技的大部分資金,本來計劃與華爾街的合夥人共同圍獵一隻科技概念股,沒想到會遇見不能惹的對手。


    楚飛虹飛車趕到機場時,肖冷和常威都已經到了。


    由於在法國多有業務,三人前年就拿到了綠卡,根據歐盟的出入境規則,他們可以憑借法國綠卡直飛意國。


    快速通過海關後,他們來到貴賓廳內,等待專機起飛前的調試工作。


    “淩波到底怎麽回事?”楚飛虹試著撥打了幾次妹妹的手機,果然都顯示關機。


    肖冷緊張的汗流不止,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與淡然。


    “她這次在意國做空的那隻股票,有本地黑手黨的資產,人是被他們綁的。”


    “腦殘嗎?做這種事情之前不調查清楚的?”


    楚飛虹嘴上說著狠話,心裏卻愈發擔心起妹妹。


    “背調已經做得很細了,但對方把資產關係隱藏得很深。他們想用這家公司洗錢,警察都發現不了,她們就更難查透了。”


    “現在怎麽說?誰在那裏協調?”


    “許婧雨和思妍在處理,已經找了居中人,黑手黨暫時不會為難淩波。大飛,我沒保護好淩波,對不起。”


    他口中的思妍是奇巔科技歐洲分公司的總經理——文思妍,對方同時也是楚飛虹等人的同班同學。


    肖冷頹然坐了下來,表情痛苦地盯著遠處漆黑一片的天空。


    “你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利用流動資金做風投,這是我們共同的決定。”


    楚飛虹和肖冷為了收益最大化,故意拖延了公司上市進度,好讓簽了對賭的兩家投行主動退出奇巔科技。


    為此,他們急需大量的資金來填補對方退股造成的資金空虛。


    這個策略目前隻有楚飛虹和肖冷知道,而程東陽則是按照正常的融資上市流程在運作。


    做這樣的風險對衝,也是為了避免在一棵樹上吊死,雖然對程胖子有所隱瞞,但這也是為了三人共同的利益。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他們知道現在不是宣泄情緒的時候,想辦法把人救出來才是關鍵。


    肖冷站在窗邊,盯著正在準備當中的飛機,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


    他揉了揉有些疲倦的雙眼,仔細辨別著飛機上的logo。


    “大飛,你來看下機身上的logo是承鼎科技嗎?”


    楚飛虹隻是掃了一眼就肯定了他的猜測,“是承鼎的飛機,你這是哪找的航線?”


    “臨時飛意國的航線很難找,我是讓程胖子托人借的。”


    “臥槽,這死胖子該不會是找了……”


    就在兩人猜測之時,身後傳來清脆響亮的高跟鞋聲。


    楚飛虹和肖冷轉身望去,隻見江笑男帶著助理程嶽峰出現在貴賓廳內。


    程嶽峰是程東陽的堂弟,小他們六歲,他一見兩人便熱情地迎上來打起招呼。


    “冷哥,大飛哥,好久不見!”


    這小子從明郵畢業後就被程東陽推薦到了江笑男身邊,跟林詩晴一樣,占盡了行業內的優質資源。


    楚飛虹頷首微笑,側頭對肖冷說:“看來這飛機是胖子跟笑男借的。你想清楚,別這時候撂挑子。”


    肖冷緊鎖眉頭,目光與江笑男交匯,無數過往的回憶不由自主地湧上心頭。


    程嶽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身子一晃,橫在了兩人的中間,賠著笑說道:


    “冷哥,這次航線是我安排的。東陽哥一打電話過來,我就立刻把事兒給安排好了。


    中途咱們要在中東停留四小時,你還有什麽需要嗎?我提前讓人在中轉站準備。”


    肖冷收回複雜的目光,默默地看向窗外的飛機。


    “沒了,謝謝你。”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與江笑男說一句話。


    “好嘞,大飛哥,你有什麽要準備的嗎?”程嶽峰表現得十分殷勤。


    “不用了,小峰。我們不是去度假的,也沒心情享受旅行。”


    楚飛虹拍了拍程嶽峰的肩膀,順勢將小夥子拉到一旁。


    “你把笑男拖上幹什麽?”


    程嶽峰回頭望了一眼江笑男,女人此時抱著雙臂,正在閉目養神。


    “這是笑男總的私人飛機,我要用總得把事情說清楚吧!聽說是淩波姐出事了,她非要親自去一趟。


    話說我們承鼎科技在歐洲也是有不少關係的,說不定可以幫上忙。”


    “這種事情打電話就行了,她又不是個閑人,非得……”


    楚飛虹忽然想到了什麽,立刻不再言語。


    “非得什麽?大飛哥你啥意思呀?”


    “小孩子別瞎打聽,你怎麽跟你哥一個德行?”


    楚飛虹撇撇嘴,刻意看了看江笑男左手的無名指。


    那枚鑽戒依舊戴在她的手上,時不時發出憂傷的微光。


    飛機很快載著眾人滑出跑道,在晨光初現之時,飛向遙遠的天際。


    私人飛機的空間要比普通民航客機大得多,艙內設有精致的水吧、辦公桌、餐廳與客廳。


    江笑男和肖冷一直沉默不言,很快就在自己的沙發上睡著了,楚飛虹則在考慮要不要給華爾街那邊的m小姐打電話。


    畢竟,葉淩波被黑手黨的人抓了,能夠保證她安全的或許隻有那個人了。


    就在他猶豫之際,程嶽峰不知什麽時候湊了上來,低聲下氣地拽著他的胳膊問道:


    “大飛哥,你現在還不困吧?”


    “你廢話現在比你哥還要多。”


    “嘿嘿。”程嶽峰抓了抓頭,憨憨地問道:“冷哥和笑男姐到底為什麽鬧成這樣啊?”


    “合著這麽多年你都不知道?你哥沒告訴你?”楚飛虹覺得很奇怪。


    “我不知道啊!他從來不說你們的事情,就連他跟嫂子為什麽離婚也沒告訴我。”


    楚飛虹也很困了,不過他多少了解一些程嶽峰的脾性。


    這小子不像那些一山望著一山高的浮躁年輕人,他兢兢業業地在江笑男身邊幹了十年,不管對方調任什麽部門都義無反顧地選擇跟隨。


    今年32的程嶽峰畢業後就沒談過戀愛,說他對江笑男沒有愛慕之心,幼兒園小朋友都不相信。


    但女強男弱的組合多少會引來一些旁人的閑言碎語,因此,程嶽峰這些年都沒有進行過什麽實際的動作,隻是安靜地陪在江笑男的身邊。


    還有另一個讓他望而卻步的原因,就是江笑男一直戴著的那枚鑽戒。


    楚飛虹看了看已經睡熟的肖冷和江笑男,無奈地歎了口氣。


    “就算我今天不說,你也會去問你哥的吧?”


    他的語氣變得很嚴肅,讓程嶽峰也收起了討好的姿態。


    “是的。”


    “哎……笑男跟老肖的事情,也是說來話長。”楚飛虹黯然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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