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因為我的一句話,她去了程雋毓身邊,她是聰明的,懂得識時務者,但人啊,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高傲如她,這些話多多少少刺疼了她,好在有保鏢跟著,她激動憤怒上前大罵時被保鏢攔住。


    我直接進了醫院電梯,看著她激動到不顧形象的磨樣,愛而不得也是可憐的。


    醫院病房,胡雅臉色慘白,麵色憔悴,見到我,十分艱難的露出了幾分笑,但很淺。


    讓人看著難免心疼,“好些了嗎?”我不善言辭,這一句話一出,不免多了幾分心酸。


    她點頭,抬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聲音有些嘶啞,“好些了,麻醉過了,有些疼。”


    伸手拉住她,孩子從腹中取出前,麻醉是從尾椎骨打下去的,昏迷中不知疼痛,但意識清醒,麻醉一過,那種痛,能讓人終生難忘。


    我懂!


    握著她冰涼的手,我揉了揉,試圖將自己的溫度傳給她,“吃過東西了嗎?”


    她點頭,興許是因為我的動作,眼眶有些紅腫,“醫生隻是讓喝點白粥,剛才吃過了。”


    我點頭,內心糾結幾次,才問了出來,“孩子,還好嗎?”


    她微微點頭,嘴唇有些幹,“還在保溫箱裏,可能要養一段時間,早產兒身體不太好。”


    聽此,我心裏鬆了口氣,淺笑道,“沒事,以後好好養著就好了,我的四季也是早產,小時侯又小又瘦,你看她現在也是活蹦亂跳的,可機靈了。”


    她臉上露出了笑,點頭,“恩恩,對!”


    見她唇有些幹,我起身,倒了水,用吸管湊到她嘴巴邊,開口道,“你喝點,別缺水了,其他人去那了?”


    我來了一會,竟是一個人都沒看到,尤其是沈鈺,心裏不由生了怨念。


    她淺淺吸了口氣,幹燥的唇微微有了潤色,淡淡開口道,“保姆剛才出去吃東西了,我一個人呆著也安靜,沒事。”


    沒有開口問沈鈺的行蹤,如今看來,問了也是徒增傷心。


    頓了頓,我道,“孩子的名字起了嗎?男孩還是女孩?”


    “是男孩,名字等著沈叔取,還沒有定。”她說話間,有護士進來,說是要排惡露。


    我起身,挪到了一邊,兩個護士扶著她彎曲起雙腿,隨後按在她依舊還微微有些鼓的肚子上擠壓。


    因為吃痛,她死死咬住唇,一聲不吭,但眼角卻是已經有眼淚滴落下來了。


    短短兩分鍾,兩個護士離開,她才漸漸平複,我壓著情緒,替她將被子蓋好,拉著她有些冰涼的手,不知道說什麽。


    她看著我,扯出淺淺的笑,“其實沒有那麽疼的,隻是我們把它想象得恐怖了。”


    這話,明顯是安慰,我低眸,有些心疼了。


    頓了頓才道,“這疼,我受過。”隻是當時我的所有情緒都在那個離開的孩子身上,所以這些點點滴滴也就不覺得有那麽疼了。


    同她聊了沒多久,陳毅的電話就打來了,我遲鈍了一下,接通電話。


    那頭傳來聲音,有些督促的意思,“夫人,先生這會在開會,你在醫院遇到陸可的事保鏢這邊和我說了,你能不能這會先和保鏢去另外一個地方。”


    我蹙眉,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如今記者媒體恨不得堵住我本人,陸可剛才遇見我,很難保證她不會將我在醫院的事情透露出去,何況剛才還吵架了。


    頓了頓,我開口,“恩,好!”


    和胡雅道別,沒有多說,我便出了並非,幾個保鏢守在門口,臉色有些焦急。


    看出來了,陸可多半已經將這裏的信息透露給記者了。


    上了車,車子剛開上道,便有幾輛車尾隨,有車子上的人開始拿出相機,對著車子一陣狂拍。


    保鏢將車窗玻璃搖死,但好不容易遇上,記者們又怎麽會放棄這樣的一個幾乎。


    有不怕死的人超車上前,正對著車子前方的擋光玻璃拍。


    如此一來,難免會引來路人的矚目和事故。


    京城這一條路上,就越發容易堵車了,擔心出事,保鏢索性轉彎走了另外一條路。


    但動靜這麽大,引來的人不在少數,還沒有到陳毅指點的地點,車子就被堵住了。


    車子被逼停,諾大的一群人圍在車子四周,水泄不通。


    保鏢見此狀況,不由也有些頭疼了,給陳毅打電話。


    “這種情況,你們誰都不要下車,保護好夫人,等我過來!”這話是陳毅說的,電話開了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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