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過第五密室的“存”門,再次來到一個狹窄的密室,正麵是“亡”門,左側牆上是“存”門。


    根據上一密室的提示,他們徑直向前走去,到了燃放半柱香的方桌,右側牆上寫著“祝賀勇士”。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王德發看都沒看左側牆的“存”門,“依照貴兄的推斷,‘亡’門無疑;依照布局,左側密室乃方才機關暗器那間,必死無疑。”


    兩人一步步走向勝利之門,推開門那一刻,“自由”的味道充斥著鼻腔,哪怕隻是短暫的“自由”,前麵無論有多少荊棘坎坷,這一刻,經曆過生死的“戰友”早已將自己的身軀完完全全地托付給對方,這就是“信任”。


    獄卒帶著他們又回到二層牢房,在四號驚詫的眼神裏,貴雄和王德發相視一笑。


    “哼,恭喜兩位獲得一日生存權,明日進行第二關生死賽,請做好準備。”


    “大哥,給點提示唄?啥樣的規則?”


    獄卒也不吭聲,關上牢門繼續下一組比賽。


    “無論是何比賽,有貴兄在,某踏實。”重新戴上手鐐腳鐐的王德發信心滿滿。


    “老王,明天不知道要比今天凶險幾倍,我們不可大意,”貴雄依舊理性十足,“依老王的經驗,明天是什麽樣的謎題?”


    “某無經驗,隻知謎題非體力與腦力任意一個,須二者兼有之。”


    此時放鬆下來的貴雄才想起這裏太多問題,自己被冤枉成“偷窺男”還沒解決,怎麽就“穿越”到了這麽一個鬼地方?而且一上來就是死囚身份,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望著眼前的生死兄弟王德發,貴雄頓時思緒萬千: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在那個沒有朋友的世界裏,自己成為那個逆行者;如今這個世界,不知是福是禍,想起王德發說過的話“各郡最終剩餘至多五人。”,即便能挺到那個時候,最後的決戰能雙雙存活下來嗎?會不會成為對手?會不會最後拚個你死我活?


    想到這裏,貴雄情不自禁地上前擁抱了一下王德發,這個“戰友”身上還有很多秘密是貴雄不知道的,也罷也罷,既然對方不願意告訴自己,自己就慢慢研究這個世界,無論如何,活著。


    很快,這座關押死囚的牢房第一輪“生死遊戲”結束,隻剩下心狠手辣的四號和七號貴雄,八號王德發。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然而卻有十幾個死囚已魂歸西天,照王德發所說,很多被“冤枉”的,當然這個數字遠遠不止,還有其他地方的死囚終究逃脫不了第一關的“生死局”。


    此時,齊郡一位死囚輕鬆過關,另兩名“蹭”過的死囚頂禮膜拜,而他卻不屑一顧,他心中隻有一個目標,成為最終“大赦”的人,不僅如此,他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第二天的太陽升起,三人再次被獄卒帶出,但這一次卻沒有蒙眼,四號依舊樂嗬嗬地望著貴雄和王德發:“兩位不錯呀,棄一子便可安然無恙,佩服佩服。”


    “切。”貴雄也不理睬,也不知道獄卒會將自己帶到什麽地方。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王德發在一旁給貴雄打氣。


    些許時間後,三人穿梭樹林,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


    豔陽高照,這片地上已經匯集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戴著手鐐腳鐐的死囚,有的凶神惡煞,有的垂頭喪氣,更有甚者,似乎誌在必得。


    看著這些死囚即將成為自己的對手,貴雄心中說不出的滋味,並不懼怕,卻不知該說什麽。


    鑼響,“下麵公布本次規則,以囚牢為單位,即一人或以上人數同時進入身後的房屋。”眾人齊刷刷地向後看去,一幢房屋孤零零地坐落在樹林裏,顯得格外突兀。


    “吾怎覺得不太真實?”王德發自言自語。


    “老王,我每天都覺得不真實。”


    “嘿嘿,咱們三人一起進?你倆可別掛了呀。”四號依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臭臉。


    “以‘射覆’為規則,同樣需要在半柱兩端同時燃燒的香內完成。”


    “唔……”大家發出一股低沉的聲音以示抗議。


    “誒,我說兩位,你們可知’射覆‘是啥?”四號揶揄。


    “有何不知,”王德發侃侃而談,“所謂‘射覆’,乃裁判將屋內一物藏匿,吾等通過其提示,或‘火眼金睛’將其找出。”


    “切,顯得。”


    裁判繼續道:“若同一輪參與者,有答對人數減一題者,自動晉級下一場戰鬥。”聽到這裏人群中有些騷動。


    “同一輪答題次數為進入本輪比賽的人數,題目數量亦為人數數量,若全部答題正確,則本輪所有人員晉級。有疑問者,可提之。”


    王德發正想發言,忽聽隊伍中一人大喊:“我不與這小子一組!”


    “不可,此乃規則所致,除非……”


    話音未落,一瞬間,鐵鏈劇烈響動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同時一聲“啊!”也伴隨而至。


    “誰tm稀罕跟你一組!”


    “報告裁判,13號被22號一拳打死。”獄卒檢查了傷勢後向宣布規則的裁判員示意。


    “嘿嘿,除非同組人員已死。”裁判員那公鴨子的聲音令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霎那的安靜,緊接著便是騷動。


    “四號,”王德發警告到,“識相點,你不想步其後塵吧?”


    “哼,”四號嘴還挺硬,“別到時候你們兩個木樁子別拖我後腿就行。”


    “你!”王德發正想學22號揮舞自己的手鐐。被一旁的貴雄生生按了下去。


    “第二輪生死戰隻會比第一輪更加慘烈,老王別衝動!”


    “貴兄,這四號留著也是禍害,我倆足矣披荊斬棘一路向前。”


    “老王,我剛才聽這規則看似需要團隊作戰,實際也確實需要團隊默契配合作戰,別在戰前內耗自損。我們小心點四號就行,現在是需要團結作戰的時候。我可不想我們倆任何一人斷送在這。”


    “嘿嘿,還是七號明事理。”四號陰陽怪氣道,“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王德發氣得將手鐐在空中揮舞了一下,就像砸死了空氣中的四號一樣。


    “哼哼!”四號也不惱,眼珠子開始滴溜滴溜地轉著。


    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忽然一支箭羽掠過,帶著“咻”的聲音刺穿了一名囚犯的脖子。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太監說:“無論什麽辦法,活著,如若不然,擾亂秩序者,形同此人!”


    “裁判!”人群裏一個聲音響起,正是之前一拳打死13號的22號,“我大字不識,聽不懂什麽提示詩句,如何過關?”


    “哈哈哈哈。”四號忍不住大笑起來。


    “依照規則,每組人員有半柱香觀察時間,若不知提示何意,可依據記憶將‘射覆’之物找出。”


    “放心,”四號又開始在旁得瑟起來,“我的眼睛即是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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