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石屋可以說一覽無餘,兩人敲敲石壁,又摸摸石壁上的凸狀物,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不可能有藏人之地。


    就這樣,兩人來到屋內的石門,扭動右側牆壁上石門的開關,從右側走了出去。


    兩人又走向出口,打開石門,“陳實,陳實。”


    陳實屁顛屁顛地跑近。


    “看到有人出入沒?”


    “我眼皮都不敢眨一下,沒看到人。”


    “奇了怪,能躲哪兒去……”


    確定後,兩人又回到洞內,不知不覺,又走到了三岔口的中間。


    “老王,這洞就這麽清晰,但我總覺得有人會藏在這裏麵。”


    “為何?”


    “你想啊,還有兩個藍衣人,現在是白天,‘大本營’沒了藏身之處,何況盟主他們還在外麵溜達,能藏的也就這裏了。”


    “有道理,可是……”


    “走,再去看看那個石屋,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我們沒檢查到的。”


    兩人再次來到石屋前,扭動左側石牆上的開關,從左側進了石屋。


    進了石屋後,王德發還在仔細地檢查,貴雄卻閉上眼睛,開始把洞穴立體圖在腦海裏過一遍。


    每個有可能遺漏的地方,貴雄都再次在腦海裏確認一遍,突然,他睜開眼睛,“我知道了!”


    王德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貴雄把嘴巴湊到王德發耳朵旁:“你去扭開開關。”


    等王德發去右側牆壁扭動開關的時候,貴雄站在左麵,一個藍色衣服的人直接和貴雄撞了個正著。


    藍衣人乖乖交出藍球。


    王德發比了一個大拇指,兩人把寒冰叫在一起,再從石門出口出去與陳實匯合。


    “最後一個藍衣人我知道在哪兒,跟著我走。”


    “貴兄,那石門的秘密你是如何知道的?”


    陳實和寒冰都想聽貴雄說出個所以然來。


    “出口有陳實把守,外麵有77號四人遊蕩,鬼王廟有寒冰守護,藍衣人隻能在洞裏。而洞裏無處藏身,這個藍衣人很聰明,我們每次進去,開關在左側石壁上,門開的時候自然會從左側進去,而恰恰是這個時候,他在門背後出來,所以我們視線根本發現不了他。相同,出來的時候開關在右側牆壁,我們也很自然地從右側出來,他也在門後進入。所以他隻需要躲在那一側就行,門一打開,他就進出,我們如果有一個人守在門外,自然就破解了這個藍衣人藏身之處,可惜我和老王一直都是同時進出,所以忽略了這個死角。”


    “原來如此。那最後這個藍衣人……”


    說話間,貴雄帶著三人上了懸崖,“來,把繩準備好。”


    這裏是懸崖峭壁,腳下的石子伴隨著踩踏迎風飛落下去,一個不留神就會跌入湍急的河流。


    呼呼的風聲吹得陳實腦袋疼,“貴兄,我就……不去了。恐高。”


    “來,陳實你和老王負責拉住繩子,我和寒冰下去,我倆的命在你們手中,藍球老王拿著,小心紅衣人。”


    部署完畢,貴雄將繩索纏在自己腰間,雙手纏了幾圈後開始沿著近乎90度直角的絕壁下降,風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腳下的河流並不清澈,但水流湍急,水流拍打河岸的聲音傳來像是死亡在召喚。


    貴雄深吸了一口氣,望了一眼腳下不遠處的樹杈,雙腳一蹬,身體下降了半米,依靠慣性,身體又貼近絕壁的時候,貴雄再次利用雙腿蹬的作用力,讓自己不斷向下移去。


    很快,貴雄的雙腿離絕壁橫亙出去的樹幹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貴雄再次深呼吸一口氣,減少雙腿蹬的力氣,慢慢下滑。


    終於,雙腳夠到了樹幹上,這是一根直徑差不多有一隻腳掌長的樹幹,貴雄試了試樹幹的力道,還行,於是試探著向前慢慢移動。


    藍衣人在這裏已經一天多了,他為啥如此拚命?


    貴雄慢慢移著,慢慢嚐試著跟藍衣人溝通:“兄弟,沒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冒險,我們這些參賽的都是死囚,贏了多活一天,輸了立刻處死。你們不同,你們有著光明的未來,沒必要跟我們一樣拿命來賭。”


    藍衣人斜躺在樹杈上,感覺稍不留神就會被卷入湍急的河流。


    藍衣人聽到貴雄的話,隻是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並沒有答話。


    “兄台,我朋友那裏有水有食物,我讓他們拿下來?”


    藍衣人終於開口了:“白費力氣,你們這些臭男人。”


    “喲,還是個姑娘,犯不著作賤自己,生活很美好,你看我們死囚都在拚命為了活著,你擁有羨慕的年齡,未來路還很長。”


    “別嘮叨了,我既然選擇了這裏,就是下定了決心,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


    沒辦法,本來貴雄還想著自己能搞定,沒想到遇到這種情況,隻有朝著上麵揮舞手臂:“寒冰下來,帶上水和吃的。”也許這種情況隻能靠女孩子來解決了。


    寒冰常年習武,身材苗條,很快來到了樹幹上,貴雄和她交流了一下情況,便退到後麵,三個人的重量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寒冰:“哎,又一個被男人傷害的女孩。”


    藍衣人:“姐姐也是?”


    “妹妹是不是逃婚出來的?”


    “你怎麽知道?”


    “女人最懂女人。”


    “我父親逼我嫁給穆木匠,我不想。”


    “那妹妹是否心有所屬?”


    “是的,我想嫁給塗屠夫。”


    貴雄一聽著急了:“什麽木木圖圖的,木匠多好,有一門手藝。屠夫天天殺豬宰肉,又掙不了幾個錢。你們這個時代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難道你的父母不希望你幸福嗎?”


    “你閉嘴!”藍衣人和寒冰不約而同地說。


    “妹妹,給姐姐說說,為啥?”


    “起初我是不知道的,後來我多方打聽才知道,穆木匠總喜歡和一些品行不端的人在一起鬼混;相反,塗屠夫的朋友都是敦厚老實,還有一次一個老伯去他家買肉,他看人家困苦,故意把價格說低了一半,就是為了幫助這個老人家。這兩個人,你說是不是高下立判?”


    “妹妹,姐姐給你撐腰,我們女人一輩子的幸福就是要嫁對人,我支持你。來,先喝點水,再吃點幹糧。”


    “姐姐真的支持妹妹嗎?”


    “當然。”


    貴雄憋得難受,忍不住說:“別說寒冰支持你,我也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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