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騙我,雖然我不記得你說的什麽,但我知道肯定不是這句!”大胡子惡狠狠地用一雙大眼睛盯著貴雄,手裏依舊用東西頂著貴雄的喉嚨。


    “我說你現在能不能斯文點,我第一句說的是‘老大,老大‘。”


    “又如何?”


    “我如果是‘桂林郡’的‘老大’,會這樣稱呼你嗎?”


    大胡子猶豫了一下。


    “老大,把這個放下好好說不行嗎?”


    這時的大胡子才慢慢放鬆了下來,“說吧!”


    “說啥?”


    “你!”大胡子又拿出武器頂在貴雄喉嚨上。


    “斯文點,把你那東西拿下去,你問我答,ok?”


    “你真不是‘桂林郡’阿仁?”


    “我貴林,啊不,貴雄對天發誓,”貴雄兩指向上,“我不是阿仁,否則天打五雷轟!”


    轟隆隆……一個閃電劈在了外麵大樹上。屋外響起了呼喊聲:“阿貴,阿貴!”


    “諾,你聽,我的夥伴在叫我。我答應她嗎?”


    “你小子膽敢騙我,小心你的狗命!”大胡子拿著手上的東西在貴雄眼前晃了晃,原來是筷子。


    “我在。”


    “你是不是掉坑裏了?”


    “好了,馬上出來。”


    “信了吧?胡子兄弟,我不是阿仁。”


    “走!”


    大胡子一把推開門,寒冰簡直不敢想象眼前的一幕:貴雄紅撲撲的臉上帶著汗滴,正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胡子哥在褲襠裏藏著什麽東西。


    “哼,阿貴,我們還會再見!”


    貴雄尷尬地笑了笑,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你們兩個大男人……”


    “額……這……我說男士都喜歡一起如廁你信嗎?”


    寒冰一臉嫌棄地看著貴雄。


    “誤會,都是誤會。”


    “看來你還是適合關起來。”


    “為啥?”


    “這放出來的短短時間內,你是男女通吃啊。”


    “我……我這啞巴吃黃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兩人回到桌前,王德發已經在享用葡萄酒了。


    “老王,老王,慢點吃。”貴雄一邊說一邊把王德發的酒杯拿走。


    “貴兄,奪我酒樽作甚?”


    “不急,把情報消化了再喝不遲。”貴雄深知王德發的酒量,前麵幾次都領教過了。


    王德發一把搶回酒樽,自己給自己滿上,然後不慌不忙地說:“有這東西,我才吃得舒坦。”


    陳實剛想說什麽,被貴雄製止了:“讓他說,一會聽不到關鍵信息了。”


    “第一場我們贏下的會稽郡依舊在‘敗者組’堅持,依照規則,我們暫且不用關注‘敗者組’其他對手。”王德發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此輪比拚,可不用太過關注對手巨鹿郡的情況,相反,我們隻需準確地排兵布陣即可。”


    “完了?”陳實忍不住問了一句。


    “當然沒有。”王德發又飲一杯。“某聽了如此長的時辰,怎會才如此多……情報,對,情報,哈哈哈哈……請抱抱,嘿嘿……”


    其餘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地一聲歎息。


    貴雄隻得繼續話題:“老王說得對,這一輪比拚確實不需要了解對手實力,而是需要我們每個人從五間房迅速脫身,大家切記,最後出來的人算時間。”


    “大家還記得五間房‘金木水火土’的各自提示不?金:山重水複疑無路,千錘百煉始成鋼。木:獨木橋上過,路滑不堪行。水:屏氣動方息,屏氣入淮西。火:野火燒不盡,野火燒山田。土:蹴鞠場邊萬人看,可以橫絕峨眉巔。”


    “陳實,你說說你的看法。”


    “我看,能確定的便是這‘木’字房,其中有獨木橋須過,且甚為光滑。‘水’字房自不必說,必須屏氣通過,水性好的可戰之。‘金’與‘火’則看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但是真正令我奇怪的是‘土’字房,為何有蹴鞠?而且是在險峻的山巔?”


    “不錯,陳實分析的很好。先根據現有情況,大家分配一下?想戰哪間房?”


    寒冰直接說道:“光滑的獨木橋對我來說不難,我選擇‘木’字房。”


    “那我選擇‘水’字房,我從小混跡於各處,常通過水道逃跑。”陳實說。


    “和尚呢?”


    “剩餘三間看不出來,不過我天性怕火。”


    “這不是你的天性,而是我們所有人的天性,甚至所有動物的天性。”貴雄說,“這樣吧,‘火’交給我,我出門在外被花盆砸,被廣告牌砸,被雷劈,我坐在家裏,隔壁還著火。我這躲避火災的經驗還算豐富。”


    “那‘土’和‘金’就拜托老王和和尚,不過我建議啊,和尚,你來‘土’。你看這提示:蹴鞠場邊萬人看,可以橫絕峨眉巔。和尚身手不錯,蹴鞠應該沒問題吧?”


    “無礙,少林寺常常以此為訓。”


    “那就好,可惜這老王又醉了,不然他解詩的能力此時正好用上。”


    第二天天明,王德發一邊伸懶腰一邊說:“哎呀……很久沒有睡個舒坦覺了。”


    “老王,今天你去挑戰哪個房間?”


    “挑戰‘土’!”


    四人疑惑地盯著王德發,莫非他揣測出了土字房的提示?


    “無他,唯熟爾。”


    “你又不是高俅,又不沾親帶故,你熟啥?”


    “汝等不知,某常參與蜀郡蹴鞠大賽,奪取桂冠猶如探囊取物一般。”


    “你這小身板還有這樣的技術?”和尚當然不信。


    “此言差矣,蹴鞠不在於氣力,而在於技巧。譬如,高俅高太尉,宋徽宗有詩雲:‘韶光婉媚屬清明,敞宴斯辰到穆清。近密被宣爭蹴鞠,兩朋庭際角輸贏。’便是佐證。”


    “嗯……也是,還有一首詩這麽說的:‘莫道高俅隻弄權,綠茵場上亦翩然。斯人若使生今日,撐起國足一片天。’哎,老王啊,你這技巧再牛,能有巴西牛?”


    “不在話下,某常以蜀郡代表與巴西郡對決,互有勝負。”


    “我說的又不是這個巴西……”


    “既然老王堅持出戰‘土’字房,某戰‘金’字房即可。”


    “和尚萬事小心,‘金’字房可能多以暗器箭矢為阻礙。”


    和尚抱拳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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