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9:10的時候,我看到了桑家的車開過來了,我急忙躲在一邊,從車上下來兩個人,都是女的。


    其中一個手裏抱著一個孩子,穿著灰色的連體爬服,帽子是小象的造型戴在孩子的腦袋上,我都覺得可愛的不行。


    她們下車之後司機便將車給開走了,我看車上沒有其他人,桑時西沒有跟這一起來,他也不怕兩個月嫂把孩子給抱走了。


    到底不是他的孩子,就沒那麽上心。


    我跟在他們的身後尾隨著鬼鬼祟祟的特別可疑,桑旗一把把我給拉住,你別貼的那麽近,讓他們給發現了。


    孩子正好趴在月嫂的肩頭,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正臉。


    我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孩子長得好像桑旗啊,眼睛像我,圓圓的大大的。


    但是鼻子和嘴特別像桑旗,鼓鼓的臉蛋皮膚很白,我發誓不是我誇自己生的孩子,我看過這麽多可愛的小孩他絕對算是頂可愛的。


    我衝他做鬼臉,他就跟我笑,雖然沒牙但簡直好玩死了。


    我盡情揮發著母性的光輝終於被月嫂給發現了。


    一個月嫂用胳膊肘碰了碰抱孩子的月嫂,她們倆同時回頭看我一眼,然後快走幾步拉開和我的距離。


    也是我表現的太明顯了,怎麽看怎麽像個怪阿姨。


    我隻好拉遠了一點和他們的距離,月嫂抱著寶寶去打針,他坐在月嫂的腿上不哭也不鬧,模樣特別淡定,那副小樣子連神情都很像桑旗。


    所以我特別沒有邏輯性的小聲跟桑旗說:“有沒有覺得孩子特別像你?”


    這句話出口了,我覺得我這話說的特別不地道,桑旗倒是不介意,隻是說了一句:“我和桑時西長得很像,像我也是正常。”


    他這句話反而讓我陷入了沉思,要知道我孩子跟桑時西沒有半點關係,桑旗和桑時西相向像而寶寶像桑旗這個說法就不成立。


    我摸著下巴仔細琢磨,忽然聽到一聲響亮的啼哭,我寶寶被紮了一針,剛才還滿臉呆萌,此刻張開嘴嚎啕大哭,淚珠從眼角落下來,看到他哭的樣子我就心疼,要不是桑旗拉著我我都要衝過去了。


    寶寶放聲大哭,眼淚水一顆一顆的流下來,看得我的心髒扭巴成一團,抱著他的月嫂卻無動於衷,我都想衝過去衝她大聲喊:“你哄他一下好不好?”


    好在當醫生的長針頭從他的皮膚裏麵拔出來之後,沒多久孩子就不哭了,但仍然靠在月嫂的懷裏麵抽泣,我都想過去抱抱他。


    後來我被桑旗給拉走了,他說:“那個月嫂已經注意你了。”


    “注意就注意唄!”我心有不甘。


    “如果你還想下次見到他的話你這次最好收斂一點,下次還有見到他的可能,如果給桑時西發現了,他不會給你第二次的機會見他的。”


    我知道桑旗說的有道理,我隻能躲在後樓梯口看著月嫂抱著孩子走進了電梯。


    可是現在我不能把這個秘密說出來,要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指著桑時西的鼻子奚落他自己生不出孩子,就冒認別人的孩子。


    桑時西一定知道我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但他不會告訴我的。


    所以我也不必花時間非要從他的口中得知,想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誰,在茫茫人海中確實也難找,但是我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目標人物嗎?


    那就是等到條件合適的時候,我一定讓桑旗和我的孩子做一次親子鑒定,如果不是桑旗的話那我就會放棄尋找,孩子的生父愛誰誰,我就沒興趣知道了。


    孩子打完預防針之後月嫂就帶著她走了,雖然隻見了他十來分鍾的時間,不過總算是見到了。


    桑旗沒問我為什麽之前都不想見他,又忽然的要見。


    但是自從這次見了以後我就落下了病,心心念念的都想見他,果然當母親的心和其他人不一樣,心裏有所牽掛就怎麽都放不開了。


    桑旗這兩天特別的忙,每天都回來很晚,穀雨告訴我桑旗的公司這幾天來了一個大人物,特別特別大那種,一個小小的舉措就能讓公司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知道她說的那個人一定是華生,我就問她有沒有見到那個神秘的大人物,穀雨說她差一點就見到了。


    我嘲笑他是低級員工,壓根就見不到大人物,她很生氣說:“有本事你也進桑旗的公司呀,如果你不靠桑旗的關係就能升職的話,我算你厲害。你知不知道桑旗的公司目前規模雖然沒有大禹集團大,但是他那裏全都是精英啊!每個人都好厲害,我們那裏的人走路都帶風的。”


    “我有裙帶關係幹嘛不利用?我是你們老板的女朋友,天天跟他同床共枕,我就是老板娘,以後對我客氣點。”


    “我還是老板娘的閨蜜呢,你也要對我客氣一點!”


    我懶得跟她說,繞來繞去把頭都繞暈了。


    我一直沒睡著,坐在床上打遊戲,一直打到快12點了桑旗才回來。


    剛推開房門的時候我就聞到了淡淡的酒味,他一邊脫外套一邊走過來將衣服隨手扔在衣架上,然後就彎腰看我。


    “怎麽到現在還沒睡?”


    “我要例行檢查,襯衣上有沒有女人的口紅印?”我伸手抓住他的領帶,他很好脾氣的任我胡鬧。


    “為什麽女人不親我的臉一定要把口紅印在我的襯衣領子上?這樣不科學啊!”


    我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檢查他的臉,他還是笑嘻嘻的說:“就算臉上有的話那也被我擦掉了呀!罪證很容易被毀滅的。”


    我才不信,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你還沒有睡到我呢!不會對其他的女人有興趣的。”


    他笑著直起身去洗手間裏洗漱,我已經瞌睡全無他洗完澡回來躺在我的身邊,頭發還是濕的,我很嫌棄的摸摸他的頭發:“去把頭發吹幹了再來!”


    “不要,我好困了。”他把臉貼在我的後背,濕頭發碰著了我的脖子,涼涼的。


    我轉過身來發現他閉著眼睛好像快睡著了,他的俊臉陷在枕頭裏頭。


    我起床找了一條幹毛巾,幫他把頭發擦得半幹,他躺在床上很享受的樣子。


    我擦著擦著忽然歎了口氣,我以為他睡著了,但是他又睜開眼睛看著我:“怎麽了,好端端的歎什麽氣?”


    “我有些無聊,天天呆在家裏沒有事情做。”


    “那你來我的公司上班吧!職位隨便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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