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就摔門走了,桑時西的這些話當然威脅不到我,他想讓我交出照片那是不可能的。


    我回家以後再上網看那些照片已經被刪除了。


    刪了也沒用,我每天都去網吧上傳兩張,每一張都不一樣,就像電視連續劇一樣絕對精彩。


    我這麽想的也這麽做了,每天都往上傳兩張,網友的熱情高漲持續不減,在我上傳了三天之後媒體開始報道了。


    雖然沒敢直接說照片上的人就是衛蘭。但是也映射了桑家。


    我不知道桑家亂成了什麽樣,但是我那個狗仔朋友跟我說有人拍到了衛蘭去醫院,她的胳膊受傷了。


    我想估計是桑先生跟她動手了,以前衛蘭怎麽鬧,弄死他在外麵的女人幫他生的孩子,還有弄死那個女明星桑先生都忍了。


    但是衛蘭卻給他戴了這麽一頂大綠帽,這下桑先生就忍不住了。


    我樂不可支,正抱著手機笑得花枝亂顫,沈秘書過來找我。


    “桑總讓你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


    “哦。”我把手機揣進口袋,然後悠哉悠哉地去找桑旗,他招手讓我過去。


    我還沒坐下來呢他就問我:“你又幹了什麽了”


    “我沒幹什麽呀!”我睜大眼睛裝無辜。


    “現在網上傳的紛紛揚揚的關於衛蘭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我裝瘋賣傻:“不是呀,我還每天追的跟電視劇一樣,真好看。”


    “你呀!”他歎氣起身走到我的身邊來:“你別胡鬧行不行?”


    我知道不管我做什麽他都不會罵我,所以我才有恃無恐。


    說桑旗把我寵壞了也好,說他太包容我也好,反正我知道他不會罵我。


    我笑嘻嘻的:“現在桑家可亂了,你就讓他們亂去唄!是衛蘭自作孽不可活。”


    “桑家的水太深,衛蘭的娘家勢力很大,不是你這樣小打小鬧的就能摧毀的。你想要孩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現在我們已經占上風了,不可以著急知道嗎桑?”


    旗跟我輕言細語的時候,我知道他是想試圖說服我。


    但反正現在事已至此,做也做了,他也拿我沒什麽辦法。


    桑旗拿我沒轍,我知道他又舍不得訓我,所以我摟著他的脖子跟他膩歪了一會兒,他也就沒在說什麽了。


    我還是每天照樣上傳衛蘭的照片,那個私家偵探給了我300多張,照每天兩張的速度往上傳的話,大半年才能傳完。


    不著急,一次性弄完就沒意思了,就是讓人每天都惦記著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我悠哉悠哉的等著我的這些變成原子彈摧毀桑家,每天沉浸在這裏麵,卻沒發現公司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了。


    先是劉秘書辭職了,然後又是沈秘書辭職了,後來我去人事部打聽,公司的一半員工都辭職了。


    這幾天桑旗很忙,早出晚歸的我幾乎跟他碰不到麵,我就去找穀雨。


    穀雨跟他們部門的主管剛開完會出來,一腦門子的官司,把我拖到一邊壓低聲音跟我說:“聽說那個華生是個騙子,你知道嗎?”


    “什麽騙子?”我愣了一下。


    “桑旗將全部身家投進去接了華生的那個大案子,但是華生將那筆錢全部挪走。”


    我腦袋嗡了一下:“怎麽可能?難道華生那個家族都是假編的嗎?”


    “不是的,家族的確存在,但是華生已經從他的家族脫離出來了,總之他拿走了桑旗和錦城其他好幾個大公司的投資款,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這麽多錢他怎麽拿走的?”


    “你以為桑旗給他現金,他用麻袋背啊!高科技手段呀!“


    穀雨說的我的心裏麵亂七八糟,桑旗從來都沒有跟我提過,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現在公司的人都要走光了。”


    “你別跟著瞎起哄。”


    “你想啊,如果公司運營正常的話,走了那麽多人桑旗肯定是要讓人事部招聘的,但是他付了員工一大筆遣散費之後根本就沒有繼續招人的打算。”


    我心亂如麻,一個人枯坐在桑旗的辦公室裏,一個下午的時間聽穀雨跟我說公司的人又陸陸續續地走了好多,就連桑旗的幾個高層全都走光了。


    樹倒猢猻散,我現在特別後悔,如果我不總是權桑旗拿下華生的那個案子,也不會出現在這樣的事。


    我坐在窗前,看著窗外路上的車水馬龍。


    天黑了,霓虹閃爍。


    我的腦子裏麵也電光火石般的冒著火花,怎麽想都不對勁。


    我打電話給桑旗,他的聲音很疲憊,但仍然很溫柔:“我今天晚上不回辦公室,你別在那裏呆著了,趕緊回家。到了家之後給我打個電話。”


    我知道他在忙,因為為了華生那個案子他不僅將全部的身家投進去了,而且在外麵還有融資,所以可能現在桑旗已經負債累累了。


    我不在乎他有錢沒錢,但是我總覺得這次我們是被人坑了。


    但是被誰坑了呢?


    我腦子很亂想不通,我從桑旗的辦公室裏出來,然後就在大街上亂晃,從中午到現在我都沒有吃飯,肚子早就咕咕叫。


    但是餓是生理上的不是心理上的,我現在什麽都吃不下去。


    這時一輛車在我的身邊停下來,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霍佳。


    這女的怎麽神出鬼沒的,我經常能夠無端端的遇到她。


    我看她一眼就繼續快步往前走,她卻開著車慢慢悠悠地跟在我的身邊。


    我走到十字路口就過馬路,看她怎麽跟過來?


    他她卻下車走近我:“夏至,聽說你的桑旗破產了,你怎麽不好好的去安慰他一下?”


    我停下來,她鮮紅的唇膏在霓虹燈下閃爍著妖冶的顏色。


    我很討厭她的笑容,笑的飛揚跋扈的。


    她見我不說話繼續說:“這事兒已經不是秘密了。你知不知道你們家桑旗虧了多少錢?我想他是一輩子都不能翻身了,怎樣,偷聽一個人的秘密很爽吧!我讓你得到了一個又讓你失去了一個,算是公平。”


    前麵的話我聽懂了,後麵的話我怎麽聽不懂?


    我瞪著她那雙塗著超長睫毛膏的眼睛,她笑著:“聽說夏至一直很聰明啊!怎麽這次那麽笨呢!”


    我閉了閉眼睛,猛然想起來那天我躲進桑時西後備箱裏的那個晚上,霍佳對桑時西說的那些話。


    後來我還奇怪他們兩個私下裏見麵,為什麽霍佳會無端端的提起桑時西不能生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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