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在房間裏麵轉了不知道多少圈的時候,桑旗回來了,我差點一頭撞到他的胸口,他扶住我。


    ”怎麽了?跳什麽舞呢?”


    “誰有心情跳舞?”我抬起頭憂愁地看著他:“穀雨瘋了。”


    “穀雨怎麽了?”


    “她神經病,她要跟一個我們已經有快十年都沒有見過的高中同學結婚,他們上周一才見麵,到現在還不足一個禮拜,穀雨就要跟他結婚。”


    桑旗的外套脫了一半,他穿的還是從酒會上直接穿回來的黑色禮服,領口的邊都是緞麵的,亮晶晶的,特別好看。


    我越看越像結婚禮服,一想到結婚我的腦子就炸。


    不行,我要馬上趕回錦城,我得找一盆冰水把他給潑醒。


    我衝到臥室去就找行李箱,桑旗跟在我的後麵拉住我的手:“別著急,慢慢來,你沒有訂機票,你打算從印度洋橫跨太平洋一直遊回去?”


    我現在沒心情跟他開玩笑,我愁眉苦臉地看著他:“幫我訂機票。”


    “好,我馬上叫他們訂機票。”


    桑旗走到一邊打電話,我聽他在電話裏的人說:“給我訂最近的一班回國的機票,要快,兩張。”


    我問他:“你事情處理好了嗎?你也跟我一起回去?”


    “還有一點點小的收尾工作,蔡八斤留在這裏就可以了,再說,你這麽火急火燎的我怎麽放心讓你一個人走?”


    桑旗陪我回去更好,我好歹也有一根主心骨。


    我沒帶東西過來,拉出行李箱才想起來,連著幾天換洗的衣服都是在這裏現買的。


    我把那些東西隨便的塞進行李箱裏,那就要往外麵走,桑旗從後麵抱住我:“屁股著了火一樣,機票還沒出呢!”


    我隻好老老實實地呆在房間裏麵,等當桑旗摸了摸我的腦袋:“你放心吧!又不是我們這裏一天,國內就會十年。等到咱們回去穀雨的孩子都會滿地跑了。”


    他這麽一說我更加的憂傷:“你說穀雨是不是瘋了嫁給一個自己完全不了解還不喜歡的人。”


    我這話說完,桑旗忽然一眨不眨地看著我,我知道他想說什麽。


    我摸了摸腦袋:“我當時嫁給桑時西還不是因為生氣。”


    他淡淡地笑:“我又沒有怪你。”


    我心中一暖,便兩隻手勾著他的脖子吊在他的身上跟他撒嬌:“等回去以後見了穀雨,我說她不聽的,你說什麽她都聽,你一定要勒令的禁止她嫁給那個什麽可汗。”


    “她嫁的是蒙古人?”


    “哪裏是蒙古人啊,是我們上學的時候給他起的綽號,我都不記得他長什麽樣子了。”


    我越想越心亂如麻,蔡八斤的辦事能力還是可以的,我們連夜搭上回國的飛機,火急火燎地趕回去。


    等到下飛機開機的第一時間,我就對桑旗說:”看看現在幾號。”


    阿旗的手機放到我鼻子低底下:“放心吧,也就19個小時,時間過得沒那麽快。”


    還好,如果穀雨說話算話的話那她還沒有跟鍾克寒扯證,如果她真發瘋我就打斷她的腿。


    我們從機場出來就直接回家,但是穀雨不在家裏,我就問於姐:“那女的呢?”


    於姐笑著說:“太太,您說的是穀小姐吧?她和她的男朋友去試婚紗了。”


    試她的大頭鬼,看我不撕了她的婚紗。


    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桑旗看我的樣子實在是好笑,他笑眯眯的走到一邊去打電話,過會兒告訴我:“她在塔莎。”


    “他殺?誰自殺了?”


    桑旗唇角笑的彎彎的:“我說的是那個婚紗店,她和那個可漢在婚紗店裏麵。”


    我抓著桑旗的手:“快把我的五米長刀給我抬出來。”


    他拍拍我的手背:“你悠著一點,你也知道穀雨的性格就是一頭強驢,你得順毛摸。這樣,我還要去公司開一個會,你好好跟她說,等到晚上我回來再處理。”


    “嗯。”我點頭,急急忙忙的趕到那家店,一進去就看到穀雨穿著婚紗站在落地穿衣鏡,旁邊圍著一大堆的店員在努力的鼓吹她美不勝收猶如天女下凡。


    我直接走過去用力拍她的肩,膀她回頭看到我:“來了?”


    “鍾克寒呢?”我凶神惡煞。


    穀雨指指試衣間裏:“他在裏麵換衣服。”


    我立刻走過去就拉試衣間的門,她驚慌失措地拉住我:“你神經病啊!他在裏麵換衣服。”


    “換衣服就換衣服唄!難道他在裏麵脫了一根毛都不剩?”


    “小瘋子,我就知道你是帶著情緒回來的!“


    “廢話,你都要把自己給清倉大處理了,我能不帶情緒嗎?”


    “可是,當時你嫁桑時西的時候我可是支持你的。”


    “所以我現在才是一步錯步步錯,你當時怎麽不拉著我?”


    “這是我的事。”穀雨說不過我就小聲哼唧著:“這是我的人生,就是過得一派一敗塗地也是我的事。”


    “放你的青菜蘿卜屁!你要是婚姻不幸福別來找我哭!”


    我們兩個正吵得如火如荼,試衣間的門打開了,差點撞到了我的鼻子。


    一個男人從裏麵走出來,平頭,個子很高很健壯,我感覺那身新郎禮服穿在他的身上都要被擠爆了。


    穀雨強忍著壓著性子跟我介紹:“鍾克寒,夏至,你們都認識的。”


    鍾克寒笑容可掬地跟我打招呼:“嗨,夏至,很久不見了,但是到處都有你的傳說。”


    傳說個屁,我睬都不睬他。


    回頭就瞪著穀雨:“你從哪裏找出來這個肌肉男?”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難聽?”


    肌肉男有什麽難聽的,鍾克寒應該能看得出我和穀雨馬上就要打起來了,他很識趣的打圓場:“聽說夏至你墨爾本趕回來的,那邊來歇一歇。”


    他在這裏裝得賢良淑德的有什麽用,我對他完全無感。


    我把穀雨給拖到一邊對她橫眉冷對:“你跟那個肌肉男說了你的事情了嗎?”


    “說了。”


    “那肌肉男怎麽說?”


    “他說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提它做什麽。”


    我狐疑地看著穀雨:“我怎麽不信呢?哼哼。”


    我冷笑,穀雨白我一眼:“你冷笑什麽?”


    “這說明那個肌肉男根本就不喜歡你,她他圖的是你的錢。”


    “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情況。”


    “算了吧,一個男人要跟你結婚,他會不了解你的情況?想要了解你有多難,你以為你是神秘富豪?”


    “別在這裏陰謀論了,我的世界沒有那麽複雜,小瘋子,我告訴你是讓你祝福我的,不是讓你拆我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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