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我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萬金油不停的打電話給我,問我桑先生要休掉衛蘭的事情是不是屬實。


    我睡覺睡的迷迷糊糊被她弄醒很是不爽,我問她:“你不是在會場?”


    我昨天晚上明明在會場裏麵看到她了。


    “我是在會場啊!但是後來清場了你不知道?記者都被趕出去了。”


    “沒注意,你想知道什麽?”


    “你公公會不會休了衛蘭娶你婆婆進門?”


    “我怎麽知道?”


    “你是兒媳婦你也不知道?你給我一個第一手的消息,我好發個通稿。”


    我猶豫的回頭看桑旗,他還沒睡,手裏捧著書我不知道他看進去了沒。


    有他的目光從書頁的上方瞄向我,點了點頭:“可以發。”


    我還沒說話,他又說“我母親不會接受他的求婚。”


    “你怎麽知道?”


    晚上我們吃過飯就去桑太太的房間去看她,但是桑太太說她累了,沒有跟我們談。


    所以桑旗怎麽知道桑太太不會答應桑先生的?


    桑旗不過怎麽說我就怎麽答,我跟萬金油說:“通稿你可以發,我公公在會場要休了衛蘭也是真的,她也當場表示想要補償我婆婆,但是我婆婆表示拒絕。”


    “當場拒絕?”


    “沒有當場拒絕。”


    “哦,我明白了,你們是了解了你婆婆的心意了?”


    得到第一手的資料,萬金油很是興奮:“哈哈哈,這通稿可是你讓我發的,那我就發了啊!”


    關於桑家的新聞,現在沒有桑家人許可再牛逼的記者都不敢隨便發,這跟娛樂圈不一樣。


    在娛樂圈裏就算再牛的再出名的演員,他們終究是演員。


    被萬金油這樣一打岔,我就完全沒有睡意了,靠在桑旗的胸膛上問他看的是什麽書。


    他把封麵給我看,是一本關於心理犯罪學的書,這個人大半夜的還在看工具書。


    “幹嘛,你想研究誰的心理?”


    “書上都是假的,你想要了解一個人的心從書上就能得知了嗎?每個人都不同的,而且每一個人在每個時段的想法都是千變萬化就,比如說星座。說是處女座的人追求完美,天蠍座的人性情古怪難,道天底下一個星座的人都是同一個性格?”


    我也向來不信星座的那麽一說,我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


    “睡不著怎麽辦?”


    “那我給你唱一支歌吧!”


    桑旗給我唱歌?我頓時來了興趣,直點頭:“好吧!”


    他也沒問我想聽什麽歌,就順嘴唱起了一首我沒聽過的民謠。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桑旗唱歌,他的聲音清澈溫柔,跟他說話的聲音不太一樣。


    我從來不知道他唱起歌來這麽好聽,他的歌聲很快就平複了我剛才還焦躁不安的情緒,漸漸的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後我還想問他唱的是什麽歌,但是他已經不在我身邊了,


    他給我留了字條,說:這幾天你不要去公司,就在家裏呆著。昨天發生那樣的事衛蘭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很有可能會到家裏來鬧。我把安保措施做的很好,可是你還是要多關注一下媽的情緒。”


    這一點我清楚,衛蘭是那麽善罷甘休的人嗎?


    我洗漱完連早餐都來不及吃就去桑太太的房間去看她,桑太太不在房間裏。


    我一陣緊張轉身就往外跑,在走廊裏撞到了於姐,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媽呢?”於姐扶住我:“太太,夫人在花園裏澆花呢!”


    我跑到走廊的盡頭,果然看到了桑太太正拿著花灑澆她的嬌貴的蘭花。


    家裏的草坪是有那種自動噴水的係統,但是桑太太的蘭花很嬌貴,隻能用花灑一點一點地澆。


    看到桑太太我也就放心了,我往花園外麵在花園的籬笆外看,看到了很多人的身影,我知道那是桑旗派來的保鏢。


    衛蘭這個人行事極端,昨天又受了那樣大的奇恥大辱,她沒有昨天晚上趕來桑太太剁成排骨都算她沉得住氣了。


    我悄悄的走到花園,站在桑太太的身邊,她沒回頭就已經知道我來了,笑著說:“怎麽也不多睡一會兒?”


    “睡醒了,不困了。”


    桑太太跟我說:那趕緊進去吃早飯吧!”


    “我來幫您澆花。”


    “不用了。”她回頭寵溺地看著我,我相信很少有婆婆看媳婦是這樣的眼神的。


    “你呀,眼睛一睜肚子就會餓了,別陪我了。澆花對我來說是樂趣,對你來說就是工作。”


    “那我讓他們把早餐端到花園來,我們一起吃。”


    “隨你。”桑太太笑說。


    於姐離我們老遠站著,聽到我這麽說不用我吩咐就轉身回去了。


    於姐剛剛把早餐端到花園的石桌上,就聽到花園外麵傳來了騷動聲。


    我跑到門口一看,門外停著好幾輛車,門口站著彪形大漢正在和我們的保鏢對峙。


    我聽到了衛蘭的聲音:“琴晴,怎麽昨天不是很威風嗎?現在縮著脖子不敢露麵了?”


    衛蘭果然來鬧事了,桑旗猜的一點都不錯。


    我看了一眼就轉頭,她要怎麽鬧就隨她鬧去,鬧的過分了我就報警。


    警察來多抓了幾次她也就老實了。


    我剛回頭,桑太太站在我的身後嚇了我一跳。


    她看著門口:“蘭姐在外麵?”


    我說:“媽,你別理她,衛蘭今天來就是要跟你魚死網破的,你千萬別讓她進來!”


    “我跟衛蘭這麽多年的恩恩怨怨也該有個了結了。”


    “了結?怎麽了結?”


    “你別管了。”她輕拍我的手:“去讓他們把她給放進來。”


    我為難著:“我先去請示一下桑旗。”


    “不用請示,難道我做不了我自己的主?”


    可桑旗早上特意給我留了條,千叮嚀萬囑咐的,萬一我讓衛蘭進來了發生了什麽事,那怎麽辦?


    我怕事情超出我可控的範圍之內,而桑太太一直都是退讓的


    她和衛蘭兩人之間的模式都是衛蘭一直在欺負桑太太,所以短時間內我覺得扭轉的可能性比較小。


    但是桑太太很堅持,我覺得我再僵持下去的話她會生氣的,隻好鬆了口。


    “那你得讓我在你身邊,要不然的話我不讓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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