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反應就是拿起盥洗台上的洗手液往門口砸去,門外的人躲得飛快,那洗手液隻是砸到了門上。


    但是那聲哎呀倒是聽的清楚,是桑榆的聲音。


    隨手拽過架子上的睡袍套上,一邊係腰帶一邊從浴室裏麵走出來。


    桑榆站在浴室門口,粉色的睡衣的肩帶已經滑落到了肩膀下麵,白皙光滑的肩頭露出來。


    南懷瑾從她身邊走過,連個眼風都沒給她。


    桑榆也不惱,剛才也不算白偷看,居然讓她看到了南懷瑾的果體?


    哇卡卡卡,桑榆長這麽大還沒看過那種片子,今天看到真人,真讓人血脈膨脹。


    係好了睡袍,人沒有轉身,冷冷發問:“你怎麽進來的?”話音剛落便看到窗戶大開。


    桑榆嘻嘻笑著向南懷瑾走過來,剛剛站穩,忽然被南懷瑾提住了衣領,整個人像是被拎一隻小雞一樣拎到了門口,打開門扔出去。


    桑榆不算特別嬌小,一六五的身高,但是不敵一八七的南懷瑾。


    剛才的果體驚鴻一瞥,桑榆看著緊閉的門歎了口氣,早知道就再輕手輕腳一點就好了,別讓他發現,還能夠多看一會。


    既然睡不著,就在整個莊園裏轉了一圈。


    園子裏相當蕭條,簡直就像電影裏的被遺棄的世界。


    前麵的樹林裏,因為前些日子台風,樹倒了一地,都沒辦法走進去,桑榆隻好站在樹林外麵發呆。


    忽然,樹林裏一個白色的什麽東西一晃而過,桑榆以為自己眼花了,定睛一看,那個東西又晃了一下。


    聽說,這種鬼裏鬼氣的地方最容易出現鬼魅。


    別的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哭爹喊娘地逃走,桑榆卻極為興奮。


    她從小就膽子大的嚇人,鬼啊,她從小到大什麽都見識過,就這個沒見識過。


    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了樹林,腳底下不好走,她差點被腳下的樹枝給絆倒。


    走到剛才的那棵樹後麵,仔細一瞧剛才飄動的白色的東西隻是一隻白色的塑料袋,隨風飛舞,有點像女人的衣裙。


    她拿下塑料袋,失望地歎了口氣。


    真是太不好玩了,這麽大的園子,連個女鬼都沒有。


    第二天早上,南懷瑾下樓。


    他家裏沒有阿姨和管家,隻有他自己,通常早上丟一隻雞蛋放在鍋子裏煮熟,烤兩片麵包早餐就打發了。


    今天煎蛋,也很簡單。


    煎好的蛋放在碟子裏,先把碟子放在餐桌上然後烤麵包。


    等到麵包烤好出來,發現餐桌上的碟子是空的。


    家裏沒有其他人,也沒有小動物,不會有人偷吃,除了一個人......


    轉身回去再煎兩個,聽到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回頭一看,餐桌邊伸出一隻手正在摸碟子裏的麵包。


    摸來摸去也沒摸到,桑榆伸出腦袋一看,南懷瑾手裏拿著鍋鏟站在桌邊將盤子挪到了一邊。


    她嬉皮笑臉地從桌子底下爬出來:“老公,我餓死了。”


    南懷瑾當做沒聽見,坐在桌邊,將雞蛋碟子拖到自己麵前,咬了一口烤的鬆脆的麵包。


    桑榆托著下巴看的專注:“我的那份呢?”


    “沒有。”


    “你太小氣了,這樣對待你的太太。”


    南懷瑾沒說話,因為根本不需要跟桑榆搭話,她完全可以自說自話。


    拽過桌上的裝麵包的紙袋拿出一塊咬了一口:“昨晚都沒睡好,後來去花園裏逛了一圈,你的花園裏實在是太亂了,找幾個園丁回來收拾一下,要不然就讓桑家的園丁過來,他們很專業。”


    南懷瑾將手裏的麵包三口並做兩口,正要站起身來又聽見桑榆在說。


    “後來我走到了小樹林的邊上,你猜我瞧見了什麽?”


    南懷瑾自然不會回答他,用紙巾擦擦嘴,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今天要去大禹,有一個會要和高層開。


    他的粉色頭發早就染了回來,但是耳朵上仍然戴著粉色的小象耳釘,那是穀雨的。


    這才讓他肅殺的外表看上去不那麽令人生畏。


    桑榆繼續自說自話:“我看到了一個女人,短發,這麽短,”她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穿著粉色底邊上綴著珍珠的裙子,肚子蠻大的。”


    桑榆還沒說完,南懷瑾一巴掌就拍到了桌上。


    他的力氣太大,桌上的物品都被震得跳了跳。


    可是桑榆眉毛也沒動一下,繼續在撕咬她的麵包。


    “怎麽了,你害怕?大白天的呢,我保護你,不用怕。”她笑的露出白牙齒。


    南懷瑾撐著桌麵的手掌握成一隻拳頭:“桑榆,不要自作聰明,別觸碰我的底線。”


    “你的底線是什麽?”她把最後一口麵包塞進嘴裏:“我二嫂說,她沒有底線,她隻有底褲。”


    小美人兒縮在椅子上笑的喘不過氣,南懷瑾看她幾秒,抓起西裝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餐廳。


    桑榆轉過身,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眼簾,她用手指剔剔牙齒:“小麥含量太少,粘牙齒,差評。”


    早上的會議,不是特別順利。


    桑時西剛死,桑先生大病,桑旗在美國,桑家的高層看到南懷瑾,大有一種一個外姓人將要吞掉大禹的恐懼感。


    但是,因為娶了桑家的三小姐,怎麽都是駙馬,沒人敢得罪,但是暗地裏都在使勁。


    這個會議,是桑旗授權南懷瑾幫他開的,其實南懷瑾是不屬於大禹的,他隻是大禹的一個新項目的合夥人。


    會議的議題,要將新開發的土地整合,還有一些零星的沒收回來的土地需要收回來。


    本來是很簡單的事情,高層拿一件,下麵去辦事,一個星期就能解決的,不算是難事,但是足足爭了有兩個小時。


    南懷瑾看得出來,他們就是故意給他一個下馬威。


    “要不然,這件事還是等副主席回來敲定吧!”一個姓柳的集團經理說道。


    “副主席在美國,還有一個多星期才回來,這種小事還需要拖這麽久?”


    “收地這種事,可大可小,萬一出了什麽事大家都承擔不起,南先生,大禹這麽多年了,之前桑主席也好,大桑先生也好,桑副主席也好,處理這種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所以,還是等桑副主席從美國回來再說吧!”


    這個姓柳的,搬出了三個人,都是在告訴南懷瑾他不姓桑,處理不了大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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