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向桑榆房間裏麵看去,隻見裏麵亂七八糟的,還有裏麵的床上更是一片淩亂,不忍直視。


    她皺了皺眉頭,但不論桑榆怎麽離譜,這也是人家的私事,她也沒權利去管的,隻能隱晦地提醒她。


    “南先生出差多長時間了?是不是快要回來了?”


    桑榆是個人精,看到穀雨突然來拍門,臉色又這麽臭,知道她肯定是看到了梁歌。


    本來聲音是不介意的,她跟南懷瑾沒什麽嘛,看到了就看到了唄。


    聲音可以解釋或者收斂一點,但是這兩點她都不想。


    她倒想看看穀雨會怎麽做,會不會出賣她,或者會不會趁機在這個時候挑唆她和南懷瑾之間的關係。


    哈,這個時候是最能考驗人性的。


    桑榆居然有些興奮,她依舊笑嘻嘻裝作一無所知,又故作慌亂的把沙發上麵梁歌忘了帶走的外套給丟進了儲藏室。


    她笑著對穀雨說:“葉紛姐姐,你等我洗漱好,我送你去做治療。”


    穀雨真的很想問她跟那個梁歌到底是什麽關係,但是又硬生生地忍住了沒問。


    她在上說要的沙發裏坐下來說:“你慢慢收拾,我等你,不著急。”


    桑榆去洗手間裏麵洗漱,穀雨就坐在她的沙發裏麵環顧四周。


    桑榆天天往穀雨哪裏跑,穀雨卻第一次到她家來。


    穀雨的房子麵積跟桑榆的都差不多,但是裏麵的陳設卻大不相同。


    桑榆說她可以忍受這裏的狹小,但是生活品質得保證。


    所以桑榆把她喜歡的昂貴的家私基本上都塞進來了,狹小的空間塞得滿滿當當,就好像是一個迷你的家具博物館。


    穀雨看了一圈,最後目光在茶幾上麵的一盒拆封了但還沒用完的套套上麵停留住了。


    不知道這是不是昨天晚上她和梁歌纏綿了一夜的結果。


    桑榆洗漱完,走到客廳看到穀雨正看著桌上的東西發愣,她笑嘻嘻地拿起來,順手扔進了垃圾桶裏。


    “這個size我老公用的不合適,太小。”桑榆跟穀雨眨眨己眼睛:“走吧,葉紛姐姐,我弄好了。”


    桑榆小小年紀私生活那麽混亂,穀雨看著她腦仁都疼。


    桑榆看穀雨的表情欲言又止又痛心疾首,就覺得好好笑,一時沒忍住就笑出聲來了。


    見桑榆還有臉眉飛色舞的,穀雨就氣不打一出來:“我昨天聽到有個男人敲你的門,是什麽人?”


    “啊..”桑榆不在意地答道:“不認得,可能是敲錯了吧。”


    “你好像還開門請他進去。”穀雨盯著桑榆的眼睛說。


    “是我的一個追求者,”桑榆信口開河:“你也知道我有多受男人歡迎是不是?很多追求者的。”


    穀雨想說就算再多的追求者,可是你現在已經結婚了呀。


    她可以遊戲人生,但是不能玩弄感情啊。


    算了,跟桑榆比,穀雨覺得自己還是老套了一點,不知道像他們現在這種新新人類是不是都是這種想法?


    想當年,也就是前幾年,她和夏至20出頭的時候,好像也不曾有這種前衛的思想。


    主要還是看人,桑榆這個人呢就沒什麽她不敢做的事情。


    桑榆載穀雨去整形醫院做治療,桑榆混歸混,但是南懷瑾交代她的事情不敢不完成,不然惹惱了他,南環瑾會有100個辦法來對付她,煩到她懷疑人生。


    她倒不是鬥不過南懷瑾,隻不過她現在的心思不在南懷瑾身上,懶得跟他鬥智鬥勇。


    穀雨做完治療,桑榆又充當車夫送穀雨回去。


    她覺得自己真是挺慘的,一個美人兒居然淪落到車夫的地步。


    她還不敢有任何怨言,隻要一有抱怨的話,夏至聽到了就會立刻說:“你再嘰嘰歪歪,信不信我把你這些破事都告訴爸。”


    “我有什麽破事?”桑榆說是那麽說,但底氣不足。


    她的確有不少把柄在夏至手裏握著,比如她把衛蘭手下的一個個人持有的公司給折騰黃了。


    衛蘭當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不過夏至知道。


    回去的路上,穀雨很隱晦的地給桑榆上思想教育課。


    大致就是說,她已經結婚了,應該潔身自好等等吧啦吧啦,聽的桑榆後腳脖子疼。


    她想了想,笑嘻嘻地轉頭看著瓜葉,裝作很驚奇的樣子說:“呀!葉紛姐姐,你臉上的疤痕是越來越淡了,不仔細瞧都瞧不出來,這麽一來,我怎麽覺得你長得好像一個人呢。特別特別熟悉。”


    聲音這麽說,穀雨立刻緊張起來,趕緊拉下半邊頭發把自己的半張臉給擋起來。


    她支吾著說:“我能像誰?我很久都沒有回過錦城了。”


    “沒見過真人。”桑榆說的真真的:“我也隻是看照片,我不記得是在誰的照片上看到過,好像是合影。”桑榆裝作冥思苦想:“其實我看過別人的照片也不多,除了我二嫂就是南懷瑾了,肯定是他們兩個,其中一個或者兩個都有。”


    前麵紅燈,桑榆幹脆把車給停下來仔細敲穀雨,這可把他給嚇壞了。


    他趕緊把臉扭到了窗外說:“你好好開車,亂看什麽呢?”


    桑榆很成功的讓穀雨不再嘮叨她,甚至不敢再直視她。


    回到家裏,穀雨很認真地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好像七七八八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她以前也是長這個模樣,隻是現在比那時候還要再瘦一點。


    不知道等到後麵南懷瑾他們會不會認出他。


    到傍晚的時候梁歌又來了,這次桑榆收斂一點,沒在大門口跟他膩歪,兩隻手勾著他的脖子把梁歌給拽進去了。


    合著古穀雨早上那些苦口婆心的,桑榆就當做沒聽見。


    這個梁歌一待待到大半夜都沒走,看來今天晚上又是一整夜。


    他們兩個在這邊愛得癡纏,那南懷瑾頭上的這頂綠帽子可是戴的瓷實了。


    穀雨已經提醒桑榆了,她當做聽不懂,自己又有什麽辦法,總不能她去跑去拍門把梁歌給叫出來吧。


    穀雨臨睡前又趴著貓眼向對麵看了一眼,桑榆家的門大門緊閉。


    穀雨打算回房間睡覺去了,這時電梯門打開了,穀雨驚悚地發現南懷瑾提著皮箱從電梯裏麵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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