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愛呀,我和南懷瑾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真愛。”


    “你哪來那麽多真愛?”


    “你這就不懂了,這就說明我對每段感情都是極度認真的,當然不會厚此薄彼。”


    桑榆言之鑿鑿:“對了,南懷瑾的腦子肯定壞掉了,我在梁歌家正在吃飯的時候,他忽然給我打電話問他當年有沒有愛上我,你說他是不是有病,他當年愛不愛我還跑來問我,自己不知道嗎?


    他還真是自欺欺人,如果當年我要是再堅持一丟丟,南懷瑾現在早就對我死心塌地了,隻不過是姑娘我厭煩了,放手了罷了。


    我敢肯定啊,南懷瑾那時候已經愛上我了,我桑榆的魅力…咦,二嫂,你的眼睛怎麽了?怎麽抽筋啊?”


    夏至的眼睛當然沒有抽筋,她是看到了穀雨正從門外走進來,而桑榆的聲音那麽大聲,恨不得全人類都能聽得見,所以穀雨也聽見了。


    桑榆回頭看到穀雨,笑嘻嘻地摟住了穀雨的肩膀說:“穀雨姐姐,其實不用那麽在意,比如說梁歌也有前女友啊,他肯定也愛過他前女友,我就不在意啊。”


    “那如果他現在又回頭去愛她一下呢?”


    “不可能,我桑榆的魅力太龐大了,隻要他愛上我之後,就不可能再愛上別人。”


    夏至走過來拉過穀雨說:“你別理她,她有自戀狂,治不好的。”


    “你說南懷瑾打電話問你,他愛不愛你?”


    桑榆點點頭:“是啊,專門撿我在梁歌家的時候,你不知道我跟他說話的時候,梁歌爸爸看我的眼神有多奇怪?”


    “你還在意別人對你的看法?”


    “咦,穀雨姐姐,你怎麽說話和我二嫂一模一樣,你們還真是親閨蜜。”


    “所以南懷瑾自己都不知道他當時對你有沒有動心是嗎?”


    “所以說他是個糊塗蛋,不過他不知道不代表事實沒發生。”


    桑榆還準備高談闊論,夏至衝她吼道:“桑榆,你給我滾上樓洗澡睡覺去!”


    桑榆向她吐吐舌頭,跑上樓去了。


    “穀雨姐姐你可別怪我啊,是我二嫂不讓我說的。”


    “穀雨,你別聽桑榆亂說,她的話十句有九句都是聽不得的。”


    “那我問你,旁觀者清。南懷瑾當時對桑榆是不是動心了?”


    夏至看著她:“你真是讓我愁死了。”


    連夏至都覺得穀雨對這個有些過分關注了。


    “你是覺得我有點小題大做是嗎?”


    “倒也不是小題大做,不說別的,南懷瑾對你的感情的確超過了我的預想,他頹廢了好長時間。


    那段時間他都把酒當飯吃,我和桑旗都擔心死了,生怕他一個想不開就幹出什麽傻事兒,他一直頹廢了好幾年都走不出來,這對於他以前人們一貫對他的花花公子這種認知來說,已經非常長情了,再到後來桑榆就出現了。


    你也知道桑榆那個人的性格,她若是看中了認定了什麽人那就是要死磕到底,不得到誓不罷休的。


    你說南懷瑾有沒有一瞬間對她動心,我不知道,人是感情動物,在一起相處久了難免會產生感情。


    但是我說的感情不一定就是愛情如果是愛情的話,後麵南懷瑾還是沒和桑榆在一起。”


    “那你怎麽現在才幫他說話?”


    “我不是想幫他,我一開始就想虐虐他,讓他多追你一會兒。


    我看你現在在鑽牛角尖了,我得及時的拉你一下。”


    “我是在鑽牛角尖嗎?”穀雨問。


    夏至點點頭:“你說呢?”


    “那好吧。”穀雨回房間洗澡睡覺,剛剛洗完澡還在吹頭發呢,就有人來敲門。


    她打開門一看是桑榆,桑榆笑嘻嘻的,不由分說地擠進來。


    “穀雨姐姐還沒睡呢,那聊一聊。”


    “聊什麽?南懷瑾?你也打算幫他說話?”


    “神經,他又沒給我錢,我幹嘛要幫他說話?我是來跟你說事實,你問誰都沒用啊,當然要問我這個當事人了。”


    穀雨關上房門拿了一瓶水給她,桑榆就坐在穀雨的單人沙發裏麵,悠然自得地晃呀晃呀。


    “穀雨姐姐,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麽我當年會看上南懷瑾?”


    穀雨搖搖頭在她的對麵坐下來,桑榆的點誰知道?


    “除了他帥啊這些的,還有一點就是他跟別人不一樣,你知道哪裏不一樣嗎?”


    穀雨又是搖搖頭:“現在的話他跟別人沒什麽不同,但是那個時候的他,就是一個活死人你懂嗎?


    表麵上你看他好像是一個活人,但是他眼睛裏是沒有光的,他的眼睛裏沒有任何人,就是一句行屍走肉。


    你也知道我桑榆一向喜歡挑戰高難度,我當時看到南懷瑾,我就心想我一定要讓這個男人的眼睛裏重新燃起光芒來,一定要讓他對我桑榆死心塌地,愛的死去活來,就像是當年對你一樣。


    南懷瑾的確是我見過的最難追的男人,我們兩個共處一室,他居然能夠對我做到事若無睹。


    我下了藥在他酒裏,他喝的那麽醉居然也能分辨出來,氣的我就把家裏所有的水都放了藥,他總是要喝水吧,隻要他喝水,他就跑不掉吧。


    所以南懷瑾中招了,而我也中招了,就那麽一次我懷孕了。”


    桑榆說著說著就歎了口氣:“真的是恥辱啊,南懷瑾就是我的恥辱。”


    “你現在不也是懷孕了?”穀雨問:“你今天去梁歌的家裏是不是就準備結婚了?”


    “誰說的?我還沒見過他父母呢,今天隻是例行上門見個麵吃個飯而已。”


    “那你懷孕的事告訴梁歌了嗎?”


    “當然沒有了。”


    “為什麽不告訴他?”


    “他是在我肚子裏的,要生也是我生,我幹嘛要告訴他?”


    桑榆的腦回路一向清奇,穀雨點點頭,再把話題轉回來。


    “你到底想要跟我表達什麽?”


    “你不就是想要知道南懷瑾有沒有愛過我嗎?其實呀,一開始我是覺得他應該是愛過的,但是呢,現在我不那麽認為。


    從把我從山洞裏抱出來的那一霎那,當時我忽然醒了一下,他的樣子的確是很著急,但是我沒有看到他眼中的光。


    也就是說他不想讓我死,但是他著急並不代表他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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