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陸子清對於女孩子的心思並不是很了解,大家沒有和好,反而杠上了?啊,我懂了。


    陸子清有點兒明白了,湖陽公主想要等著陸子淑被人欺負的時候出麵保護她,大家就可以重修舊好,結果陸子淑自己站起來了,湖陽公主就很尷尬了,有點兒豬八戒照鏡子的感覺。


    “昨天神武十傑的表現無懈可擊!”卓玉婷道,“公主殿下昨天卻有點兒小失誤,你曉得啦,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不希望被陸子淑比下去!”


    “自信一點兒,陸子淑漂亮,可公主殿下也不錯。”陸子清覺得自己應該抹抹稀泥。


    “你不曉得陸子淑的厲害。”卓玉婷道,“陸子淑她根本就毫無破綻!”


    卓玉婷拿出一張密密麻麻的小紙條,寫滿了情報:“我算過了,我們就算能在決戰贏過陸子淑,總分也會輸!昨天我找人偷偷去看了,陸子淑的隊伍得分點你知道有多少?三場積分七十八,比我們高十二分!不是一分兩分,是領先了十二分!同樣的得分點,仙師們普遍打分給陸子淑會高一點點,不知你發現了嗎?”


    “這個……”陸子清心道,為什麽得分低你們倆心裏沒點兒數嗎?湖陽公主就是沒戴籠頭的野馬一匹,不聽指揮瞎跑,怎麽可能得分高。


    “獨孤敗同學,我一直都覺得你缺乏幹勁。”卓玉婷終於說到了正題。


    “我又不跟陸子淑較勁。”陸子清打了個嗬欠。


    “你一個大男人,你到底有沒有誌向?你將來想當官還是想發財?你每天曠課,也沒見你跟哪個女生在一起,你想要什麽趕緊說。”


    “我就想好好活著。”陸子清毫無動力,無欲無求。


    “你不積極等下就死!我向娘娘報告你掀公主的裙子,抱公主的腰!”卓玉婷見軟的不行,來硬的了。


    “……”


    “你敢說沒有?”


    “五十斤的裙子,五百斤的腰,你也好意思講出來威脅我?”


    “哈哈,你說殿下的腰有五百斤,我說出去信不信你活不過今天晚上?”


    “……”


    這個威脅,有點兒感覺了,像那個遊戲裏的大反派卓玉婷了。


    “感覺有幹勁兒了吧?說好了啊!”卓玉婷一副趕鴨子上架的模樣,給陸子清打氣,“拿出你的真本事來,這一次我們要贏得漂亮!哎呀,小女子跟你開玩笑的,獨孤敗你不要生氣嘛。公主鬧脾氣的時候我幫你頂!好不好?”


    卓玉婷聲音酥酥麻麻的,可鹽可甜,讓人牙根癢癢又恨不起來。


    陸子清火大道:“我又不是神仙,我哪有那麽大的能耐?為了公主出風頭,你知道要冒多大風險吧?”


    “富貴險中求嘛。”卓玉婷輕嗤一聲,咬起嘴唇,目光裏帶上一絲挑釁,仿佛在說,原以為你膽大包天,沒想到銀樣鑞槍頭。


    陸子清被這一個眼神撩的恨不得當場讓她領教一下槍法。


    然後卓玉婷用春蔥一樣的手指一抹自己脖子,輕咳一聲,學著湖陽公主的語氣,狐假虎威地威脅道:“做不到,本宮賜你一死。”


    “……”


    陸子清居然被說服了,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樣被卓玉婷帶了回來。


    卓玉婷一副“狗奴才已經調教好了”的眼神。


    湖陽公主對卓玉婷回以很滿意的眼神,你辦事我放心。


    陸子清則是生無可戀的眼神,你們女生怎麽那麽多戲啊?拜托別人就好好說話不行嗎?


    ————————


    四風穀的戰鼓隆隆敲響,山頭觀戰的人群爆發出一片歡呼,要開戰了。


    由於關係到廣利親王的表現,一位宮中的太監懷抱拂塵站在仙師們座前,仔細記錄跟姬廣利有關的戰況。這個記錄不光太上皇要看,當今聖上也要看。麒麟院的院長洞玄子跟太監不時說著什麽,太監懷抱拂塵,洞玄子也懷抱拂塵,身影是那麽的酷似,仿佛左右倒影,在眾人麵前構成了一幅詭異的畫麵。


    太子姬崇禮分開人群,主動下到高年級的人群裏,向幾個人高馬大的師兄問候。這些人麵對太子也不怎麽恭敬,都隻是非常隨便地點點頭,打了個招呼。其中有男有女,有的身高過丈,像一座大山,有的嬌俏玲瓏,斜挎著比人還要高一頭的大劍。


    “這一屆挺有意思啊?又是皇子又是公主,再加上你,半個大周的小朝廷都在這裏了。”那劍比人高的師姐向太子問道,“那個親王隊的姬廣利算是你小叔叔?”


    太子姬崇禮溫和地點點頭,笑道:“我大妹姬重華在天鴻院,等下也會入場。”


    “哦,就是那個滑草踹翻了自己全隊的。昨天就隻有你大妹很有意思。”


    “沒什麽意思。”像山一樣的肥碩男子盤膝坐在地上,僅僅是坐著就已經比旁人高了半頭,而且這人很胖,又胖又壯,唇裏露著兩顆尖牙,麵容像一頭野豬。這人毫不客氣地搖頭道:“新生都弱爆了,看不到一個能打的。”


    旁邊一位相貌儒雅的師兄睜開眼,眼底綻放出一道燦爛的金光,對前者揶揄道:“山豬!你剛到這裏的時候什麽也不會,每天被人堵著打,又好到哪裏去了?人家新來的小師弟會成長的嘛。”


    “還小師弟!”山豬冷哼,“你什麽時候關心過小師弟,關心的都是小師妹的小手白不白吧?”


    太子恰到好處地勸勸架,笑道:“其實這一屆也算不錯了,昨天大家都在保存實力,今日說不定會有驚喜。”


    這時姬廣利隊進場,山頭上四麵都是支持的高呼聲。


    李婉兒土匪隊進場,四麵一片噓聲,夾雜著謾罵。


    另外兩支隊伍進場,四周一片噓聲,繼續在罵李婉兒土匪隊。


    陸子清看得狂汗,知道現在李婉兒已經名聲很差,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差。明明主要是段飛雄和四凶四霸說髒話嚇唬人,但是大家不敢直接罵他們,就全都以李婉兒的名字代勞了。


    “李婉兒必敗!賤人滾出書院!”身邊就有一位老兄罵得起勁,但是明明李婉兒也沒有得罪過他。


    陸子清不禁有些鄙夷,結界裏麵聽不見的哎,你就算罵段飛雄,他也不能跳出來打你。擔心會有人打小報告大可不必,這麽多人呢。


    然而大多數人還是會罵李婉兒,因為這是世人的劣根性,柿子撿軟的捏。


    四風穀裏一片寂靜。


    姬廣利居然按兵不動,而另外兩支隊伍也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根本不去中場,而是一左一右直接向著李婉兒土匪隊發起了包抄。李婉兒憑借墨麒麟快速認清了形勢,迅速過橋渡河,背對高地擺開防禦陣勢。對手短時間內要麽不過來,要麽一起從橋麵過來,人多也沒有用。


    觀戰的人群一片私語,這是從來沒見過的一個戰局。


    陸子清倒是毫不意外,這擺明了是三打一了。李婉兒的應對方式是自己教的,這張地圖死了無數次得出的破解之法,就是利用橋頭地形賭一把防守反擊,把背後留給最強的對手,置之死地而後生。


    湖陽公主怪道:“哪有這樣做的?換了是我,必然利用速度先幹掉一波,回頭再幹掉一波。”


    卓玉婷搖頭:“不行的,他們又沒有殿下這樣的力量,衝向任何一個對手都會被黏住,腹背受敵。”不經意間又恭維了湖陽公主一波,令對方十分受用。


    陸子清翻了個白眼,反駁道:“就算有再強的力量也沒用。你隻要迎上去,就會發現對方不跟你打,隻需要拖著你,黏住你,直到令你腹背受敵。”


    湖陽公主哈哈大笑:“但是這樣一來,她們背後全都送給了姬廣利,李婉兒隊這些土匪要完蛋了。”


    陸子清搖頭:“這也未必。”


    湖陽公主怪道:“姬廣利隻要衝上來就贏定了吧?”


    “但他偏偏就不會現在衝上去。你信不信?我跟你打賭。”陸子清冷笑一聲,“因為所謂的盟軍,對姬廣利而言,不過是棋盤上盡可能利用到極致的棋子。”


    有的時候,人會輸就是因為太聰明了。


    姬廣利隊出現在李婉兒隊背後的高地上,做好了進攻的準備,但是並沒有立刻發起攻擊。另外兩支隊伍也沒有衝動地從橋麵發動進攻,一隊佯攻,黏著李婉兒隊。另一隊繞路渡河,準備從側翼夾擊。


    四周山頭一片歡呼,討厭的李婉兒土匪隊死定了!


    仙師們也議論紛紛,雖然李婉兒土匪隊對戰局的判斷是正確的,但是依舊難逃被圍剿的結局。因為邪不壓正,自從他們選擇威脅對手,為所有的隊伍所不齒,就注定了要麵對所有人的圍剿。


    淩霄院的掌院仙師玉虛子趁機對一同觀戰的太子、以及一幹核心弟子諄諄教導:“憑借凶殘、暴虐去令對手恐懼,或許可以在眼前的戰鬥中取得優勢,但卻會損失聲望而遭天下孤立,成為眾矢之的。看看你們眼前的李婉兒隊,劍走偏鋒的結果必然不會長久。”


    太子和一幹弟子都認真地點頭,謹記師尊教誨。


    就在這時,激戰之處忽然大霧彌漫。


    李婉兒騎著墨麒麟落進上風口的河道中,周身水氣繚繞,掀起漫天大霧。


    “鴻蒙派的二階法術,霧隱千重?”


    所有的仙師都很驚訝,麒麟院的李婉兒,為什麽會天鴻院傳授的法術?雖然這隻是很基本的法術,不限製隻有核心弟子才能學,但也必須達到鴻蒙氣二重以上的標準才能修得。天鴻院這波新生裏都沒有一個學會霧隱千重,李婉兒卻無師自通了?還是說,麒麟院隱藏了什麽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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