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鄉時帶領的秋城男子劍道社從一回戰到二回戰,再到後麵南鄉時不上場,卻依舊頑強殺入半決賽,擠進最後的決賽...


    這出乎意料的黑馬,驚訝了在場不少記者。


    秋城高中嘛,他們聽說過,名門高中,高中劍道水準全國常年墊底,壓根就拿不上台麵。


    誰能想到這匹下等馬今年卻換了馬鞍,跑得飛快?


    “是換了新的教練嗎?”


    “還是說秋城高中專門錄取了一些劍道新人?”


    “聽說秋城高中已經研究全國比賽的對手了?這是真的嗎?”


    “您對你們隊伍的南鄉選手有什麽看法?”


    看著麵前長槍短炮,拉開架勢的記者們,清水璃緒愣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回神:“不...抱歉...”


    老實講,作為秋城高中的領隊人,清水璃緒現在腦子都還有些發昏。


    因為一開始就沒多少人對秋城男子劍道社抱有什麽期待。


    這點學校領隊老師都隻派她一個人過來就能看出來了。


    其他學校還有什麽顧問,教練布置戰術...


    秋城高中統統都沒有,象征性地準備了一套印有‘秋城’圓形標誌的劍道服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可也就是連自家學校估計都沒怎麽在意過的隊伍...出乎所有人意料...居然殺進了決賽。


    “這次劍道比賽,主要是由南鄉同學策劃,訓練這些選手的,我們秋城高中隻是出資帶他們過來參加比賽。”


    清水璃緒解釋一句。


    “就是說秋城男子劍道隊的劍道教練、顧問都是南鄉選手?”


    “可以這麽說。”


    “這還真是一件令人吃驚的事情。”


    南鄉時居然如此全能?


    難怪敢在抽簽的時候直接放狠話‘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原來是真有本事啊。


    這些記者更高興了,中二病外號各種往南鄉時身上套。


    劍道天才,關東青年劍道之鬼,劍道美少年,能想到的玩意兒都硬搬硬套在南鄉時身上。


    南鄉時坐在前麵還不知道外號從天而降。


    此時的他正與女子劍道社的成員觀看比賽場上的決賽。


    對手是來自於千葉縣的朝倉高中。


    這是個老牌劍道高中,去年以兩分之差遺憾落敗荒川高中,稱得上是秋城高中的強敵。


    其隊長田中翼更是曾在福岡玉龍旗奪旗戰中創下十人敢鬥好成績,在高中生中也算是寥寥無幾的好手。


    比賽剛一開始,對手的一個三年生就對作為先鋒石上和也發起了猛烈攻擊。


    想來對方也是對石上和也等人進行不少研究,知道他擅長防守反擊,打算直接快攻取本。


    打到這個階段,兩邊的選手其實體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七七八八了。


    畢竟連續打十輪...鐵人都禁不住這樣高強度比賽。


    石上和也擅長防守反擊,倒還能吃得住,居然一個前突刺,取了一分,接著回到起始線,再與其交鋒,側身切落再下一城,艱難贏下第一場。


    南鄉時在場外點了點頭。


    可對方的目的也達到了,接下來的次鋒換了更強的選手上陣,將消耗得厲害的石上和也打出局去,接著又將秋城高中的次鋒也順勢斬落,拿下兩人。


    朝倉高中的選手大賽經驗豐富,在第三場的時候,這個次鋒還想拖延時間,專注防守,想用拖延戰法打出個平局場麵。


    但秋城男子劍道社也算是經過南鄉時一陣特訓了的。


    在一陣快攻猛守下,朝倉高中次鋒吃不住攻勢,被取一分。


    這其中都對決很是激烈,看得下麵的學生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最終,朝倉高中選手還是遺憾落敗,隨後派出中鋒——依舊不是他們的王牌選手田中翼。


    這下子所有人都明白了。


    朝倉高中想讓田中翼保存體力,與秋城高中的大將南鄉時進行最後的主將戰。


    比賽依舊在繼續。


    “秋城高中進入決賽了啊。”白河朋花放下手中的調查表:“讓人吃驚,我看了一眼去年的統計表,秋城高中的劍道水平在全國高中的層次中都是墊底的,今年居然能夠殺入關東決賽。是那位新來的南鄉社長的功勞嗎?”


    “秋城高中的關東決賽而已,根本就不值得我去在意。”


    神宮麻衣沒正麵回答白河朋花的問題,她撐著好看側臉,居高臨下的往下麵看去,與其說是在看比賽,她這動作更像是在俯視整個比賽場。


    白河朋花目光掃過神宮麻衣有些焦躁抖動的白皙小腿:“沒什麽好值得擔心的...大小姐是這樣認為的,對嗎?”


    “沒錯。”神宮麻衣不耐煩地擺手:“朋花,你覺得那邊會贏?”


    嗯...


    聽見自家主人突然提問。


    白河朋花回想起對方所說的‘根本就不值得在意’的發言,便下意識回答:“我覺得應該是朝倉高中吧。”


    迎合主人的愛好,這也算是女傭的工作一種。


    啪嗒。


    剛才還在抖動的嫩生生小腿停下了。


    “為什麽?”神宮麻衣麵無表情地問她。


    “朝倉高中是曆年關東地區的劍道強校,我看過他們在網絡上的訓練片,那不像是高中生能完成的訓練量...所以我覺得他們能贏。”


    “哼...這隻是最基礎的肌肉鍛煉法吧?算不上什麽憑據。”


    被主人如此否認,白河朋花皺起眉毛,心有不滿:“朝倉高中一直都是劍道強校,還有玉龍旗成功奪旗的榮譽。”


    “曆史的名譽也拿來炫耀,劍道強校不過如此。”


    “他們有專門的劍道教練,顧問,還會製定訓練方式。”


    “隻是單純錢的多少,傾注在劍道中的主要還是天賦,天賦才是最重要的,沒有天賦的人卻去努力,這才是最可悲的。”


    “......”白河朋花皺起眉毛,她剛才是為了迎合自家主人才這麽說的。


    難不成是她弄錯了?神宮麻衣比較支持秋城高中?


    “所以神宮小姐更看好南鄉同學帶領的秋城高中嗎?”白河朋花重新整理情緒,低目垂眉問道。


    她這一問話,換來了神宮麻衣一字一句,過於斬釘截鐵,甚至有些掩飾地回答:“我可沒這麽說過!什麽叫做看好南鄉時帶領的秋城高中?”


    白河朋花沒說話,心裏卻不明白。


    最近神宮小姐的心思確實越來越難懂了,與以前那個冷冰冰的神宮小姐不一樣了。


    “那神宮小姐比較支持那邊呢?我看南鄉社長確實很厲害,明顯高場上其他選手一個層次。”


    “秋城高中是我的母校,我肯定比較支持秋城高中,至於南鄉時...與我沒多大關係。”


    “是嗎?南鄉社長與神宮小姐沒關係這一點我是知道的,不過...”


    聽著神宮麻衣像是刻意編造出借口一樣的理由,白河朋花轉頭看向下方比賽場,提醒一句:“南鄉社長上場了喔。”


    “剛好,我也有些想拍照了,朋花,把相機拿過來。”


    神宮麻衣顯得並不在意地打了個哈欠,眯起狹長的美眸,接著拿起相機對準比賽場。


    “......”


    十七歲,與神宮麻衣相同年紀的白河朋花,確實有點不太明白自家主人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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