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艱難的說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像是自我安慰一般的說到:“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你們搞錯了,他們是你的父母,父母不會和你有隔夜的仇,你們一定是哪裏弄錯了。對,一定是哪裏弄錯了。”


    像是為了堅定自己的說法,夏老一遍一遍的重複著你們弄錯了這幾個詞,一而再再而三的,認真的看著夏悠然的臉說到:“再怎麽不濟,明琛都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他們那麽的疼愛明耀和夏知妍,怎麽會對明琛下這樣子的死手呢。”


    “爺爺,他們疼愛夏明耀和夏知妍,跟對明琛下死手是沒有關係的,他們隻是疼愛他們想要疼愛的,在他們的眼中,明琛和悠然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孩子,隻是他們的敵人,他們恨不得飲他們的血,啖他們的肉。在他們的眼中,明琛和悠然隻是搶他們孩子資源的敵人罷了。爺爺你一輩子光明磊落,難道,老了,還在在做兩個人的幫凶嗎?”葉言溪站了起來,接過了話茬。一字一句的逼問道。


    “成長的第一課,就是要承認,父母原來根本不喜歡我們,我非常感謝您在這個碩大的家庭裏麵,護著明琛和悠然長大,他們教育的落落大方,精明能幹,但是,您必須要承認,您對您的長子沒有培養好,不然的話,您也不會在明琛出生後的一個月,將強製的將明琛帶走,努力培養起來。可是,您不該在年紀大了之後妄想在這個家裏麵培養出原本就不存在的親情,這不現實,您該做的是毫不猶豫的站在明琛這裏,不然,您想想你碩大的家業該誰承擔,是我那個不成器,上位才五年就將夏氏整個都虧空的差不多的嶽父,還是就當家作主才一兩個月,就將整個遊戲公司帶入了萬劫不複的地步的夏明耀呢。還是說,根本就和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夏知妍,甚至是她的身上還留著她那個心狠手辣,差點就害死悠然的生母的血的人。”


    葉言溪冷靜的就像是個政治的機器,用一張冰冷的臉,冷冰冰的看著夏老,用一種冰冷的語氣說出這段話,他感受到了夏悠然的忐忑不安,伸手撫摸了她的肩膀,安撫了夏悠然一下,放慢了語速,像是安撫一般的說到:“爺爺,您該做的就是和我外公一定,堅持不定的站在我這邊,甚至還當著家裏的所有人,堅持讓我繼承了葉氏,不讓家裏的任何人來成為我的後腿,甚至是連我舅舅的那些個孩子也不可以。”


    夏老努了努嘴,想要說些什麽,卻最後什麽都沒有說出來,也許葉言溪說的很對,這一切的發生,是因為他沒有肩負起這個大家長的責任。


    李叔看出了夏老眼中的掙紮,往前走了一步,清了清嗓子,對著夏悠然和夏明琛說到:“大少爺,大小姐,你們不應該怎麽的逼迫你們的爺爺,你們的爺爺為你們殫精竭慮,想盡一切辦法的周旋,為了你們付出了無數的心血,甚至付出了你們根本不敢相信的東西,你們竟然不念著他的好處,還妄想著指責你們的長輩,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就算是你們的父母有任何的不是,到頭來,也該你們低下你們高傲的頭顱,和你們的父母賠個不是。”


    “什麽叫我們低下高傲的頭顱,給父母賠不是呢,李叔,您跟在爺爺的身邊也那麽多年了,就算你還悠然沒有什麽感情,但是,你也是看著明琛長大的,你也曾經抱過明琛,陪他玩耍的,你為什麽對明琛沒有任何的感情呢,你為什麽無論有什麽事情,不分青紅皂白的站在父母那一邊呢。”孫夢瑤不解的提問到,話語漸漸的變得犀利,“我能理解你為了這個家庭好,但是,這個已經爛掉的家,還有什麽可以留戀的呢,再說了,明琛和悠然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每次都要他們委曲求全呢。”


    “您這話就說的有失偏否了,我隻是為了這個家著想呢,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隻有不是的兒女,兒女給父母低頭,難道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呢……”麵對孫夢瑤的指責,李叔立馬開口反駁道。


    “夠了。的確是我想的太多了,要求的太多了。明琛,悠然,爺爺給你們賠禮道歉,至於明耀,你們還是看在同根生的份上,手下留情吧。你們好好休息,爺爺先走了。”說著,夏老站了起來,招呼了李叔,慢騰騰的走出了病房。


    看著夏老離開的背影,夏悠然忽然有一種淒涼的感覺,曾經呼風喚雨的大佬,原來也隻是一個無法平衡家庭矛盾的風燭殘年的老人。


    可是,就算是這樣子,她也不會隨便的原諒夏明耀的,她這次定要夏明耀付出代價的。為了這些年來,她所有付出過的苦,這些年來夏明耀對她下的狠手,每一次的欺負她。


    她的眼淚順著眼眶就掉了下來,為什麽,他們最後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她15歲的時候,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家,離開了熟悉的奶奶,麵對比她大了五歲的夏明琛,她更加期待這個比他大了2歲的哥哥,她曾經也不止一次的期待哥哥能夠成為她遮風擋雨的避風港。可是,沒有想到,風雨都是這個哥哥帶來的。


    不僅僅在家裏欺負她,甚至等她上了學,他依然會組織人擋在她的麵前,欺負她,霸淩她,扔掉她的東西,嘲笑她的鄉巴佬,是土包子,是不要臉的人。


    這些年過去了,她早就已經不是那個倍受欺負的倒黴蛋,但是,每當回憶起那段歲月,她還是不可抑製的心跳加速,害怕一切接近的人。


    葉言溪伸手細心的為夏悠然擦去了臉頰上的眼淚,心疼的說到:“悠然,不要怕,一切都有我,我會永遠的站在你的身邊,一定要將夏明耀送進去吃公家飯,我們一定不要饒過他。”


    夏悠然回到公司的時候,鄭雲端著咖啡杯,放在了她的辦公桌上麵,對著夏悠然說到:“小夏總,孫總又來了,說要見見您。”


    夏悠然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長歎了一口氣,這兩天她一直在跑關係,想要將遊戲公司的之火爆的遊戲影視化。也算是想要挽回遊戲公司的老客戶,麵對這個陰魂不散的孫伯駒,她有些厭煩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對著鄭雲說到:“我去補個口紅,你先去給孫總泡個咖啡吧。我馬上就去。”


    說著,拉開了抽屜,從裏麵挑了一根口紅,對著鏡子,補起了口紅來。


    補完了妝後,她照了鏡子,非常滿意自己的妝容,走到了會客廳,推開了門,就看到了正在那邊喝茶的孫伯駒,臉上帶上了格式化的笑容,走上前去,對著孫伯駒說到:“孫總,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孫伯駒非常滿意的看了看夏悠然,她今天如此精心打扮的妝容,更加的像記憶裏麵的許如清了,他上上下下的看了又看夏悠然。


    夏悠然麵對著他凝視般的目光,她的內心仿佛是吞了一隻蒼蠅,她怎麽會不知道孫伯駒看著的她目光是在凝視著許如清呢。


    她忍著內心的不適,對著孫伯駒指了指他身後的沙發,淡定的說到:“孫總,請坐。您今天來是為了什麽呢。”


    孫伯駒有些不能接受這麽公事公辦的夏悠然,這樣子夏悠然一下子變得生動立體起來了,再也不是一副許如清的替代品的模樣了。


    他清了清嗓子,依然柔情滿滿的對著夏悠然說到:“隻是來看看你而已,前段時間,你被打的住院的消息滿天飛的時候,我正在新加坡處理事情,當時聽了這個消息,我真的是非常的擔心,一心想要飛回來看你。隻是,哎……”


    孫伯駒的話沒有說完,這個“哎”字代表著他的滿滿的情緒,說得出口,說不出口的情緒,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夏悠然一下,放鬆的歎了一口氣說到:“哎,也算是,他是你的哥哥,怎麽會對你下如此的狠手呢。”


    夏悠然始終都不接他的話題,隻是淺淺的笑著。


    孫伯駒見夏悠然始終不接他的話題,有些掛不住麵子,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哎呀,我也是老了呢,竟然是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話題了,聽說你現在在搞《花火》遊戲的影視化呢。搞得怎麽樣,能不能讓我來分一杯羹呢。”


    夏悠然笑著搖了搖頭說到:“孫總,您這話說的呢,我們的資金是沒有問題的,暫時沒有想要再找合作商的打算,更何況,這隻是一個策劃,並沒有提上日程上來,聽說,您的那個遊戲賣出去了,恭喜您啊。”


    孫伯駒笑著搖了搖頭,笑容之中盡顯無奈,笑著說到:“哎呀,別提了,最後,還是顧言騁的遊戲公司買下了版權,共同開發呢。看起來,是沒有什麽機會合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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