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兄妹也不過是個以大欺小,以多打少的卑鄙無恥之徒啊。”一個聲音悠悠傳了過來。


    “誰?”西門雲怒問。


    宗坤月這時,從倉庫裏走了出來,她慵懶地靠在一根電線杆子上,輕蔑地看著西門兄妹。


    “宗坤月,你可知道,這個女娃娃用毒把你們行政堂的堂主打傷了?”西門風冷然地沉著臉。


    “知道,你們從頭到尾的一切,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宗坤月冷笑著說。


    “你——早就來了?”西門雲驚道。


    “不止是我,還有一個人,你們一定很熟悉。”宗坤月淡淡說道。


    “誰?”西門風問。


    “我,西門兄妹,別來無恙啊!”宗承緩緩走過來。


    “你,你,你竟然還活著?還恢複了功力?”西門兄妹皆像是見了鬼般。


    “你兩個很失望是不是啊?這幾年,為了殺我,你們兄妹可是傷了不少腦筋吧?”宗承平靜地說道。


    “那是四種混毒,根本無解,你怎麽可能——”西門雲滿臉的不可思議。


    宗承臉色一沉,揮拳轟向西門風,西門風冷笑著,出掌對轟。


    西門風一直是地階四級,高於宗承,他豈會懼怕?


    嘭——一陣狂風暴起,隨即就見西門風連連退步,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他吃驚地指著宗承說道:“你、你竟然提升了兩級?”


    宗承並沒有回答,踏步上前,揮拳就打,西門風大怒,立即運功應戰。


    宗坤月對西門雲道“來來來,我看看你這幾年有什麽長進。”也飄身上前與西門雲纏鬥在一起。


    吳阿穎立即展開風行步,快速來到倉庫後麵,見七八個男子正在同刀娘、萬迪、阿達萊提、殷繼蘭和崔玲幾人激鬥。


    吳阿穎雙手齊揮,兩枚玫瑰鏢直接洞穿了兩人的小腿。


    吳阿穎雙手又是一甩,又有兩個男子摔倒在地,抱腿慘叫。


    還有三人見勢不妙,抬腳就跑,被五人一陣猛攻,個個負傷倒地,鬼哭狼嚎。


    吳阿穎幾人立即來到宗承四人激鬥的現場,站在遠處觀望。


    吳阿穎暗自運起毒掌,突然出現在西門雲身側,一掌打中其後背,將毒逼進她的體內,西門雲大口地吐出了鮮血。


    西門風大驚,要過去支援西門風,卻被宗承一拳轟飛,還沒有等西門風落地,吳阿穎又極速地貼到他麵前,拍了他前胸一掌,也將毒素逼入了他的體內。


    西門風不顧自己的痛苦,強行地爬起趕到西門雲身邊,將西門雲扶起,他關切的問道:“阿雲,你怎麽樣?”


    西門雲臉色蒼白,嘴唇顫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西門風咬牙切齒地看向吳阿穎,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竟然偷襲,太卑鄙了!”


    吳阿穎不屑地說道:“對更加無恥之徒,是不能用正常的方式的,這不都是從你們的身上學到的麽。”


    西門風看向宗承說道:“雖然你沒有被毒死,但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了,你很快就會受到大長老的關照的。”說完,兄妹二人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場地。


    宗承沒有阻攔,宗坤月說道:“不應該就這樣放過他們。”


    宗承搖搖頭道:“不用了,阿穎在他們身上的毒,很快就會要了他們的命的。”


    宗坤月看著吳阿穎道:“阿穎,你偷襲他們,就是為了下毒?”


    吳阿穎道:“我要他們嚐嚐自己製造的混毒,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解毒的方法。”


    宗承長歎息一聲,道:“此毒,無解。這個世界上,隻有阿穎一人可以解除此毒,也包括任何毒。”


    “表哥中的毒,卻成就了阿穎的毒屬性體質。而宗承涯製造的毒,又跑到了自己身上,這真是因果報應啊!”宗坤月道。


    吳阿穎沒有多說什麽,她給竇峰打了電話。


    不一會,竇峰開著車過來,見師父和師姑都在這,就立即下車見禮。


    宗承對吳阿穎和竇峰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他就和宗坤月施展輕功,消失在了原地。


    吳阿穎問刀娘,宗承涯那夥人怎麽樣了,刀娘聳聳肩,說早就跑光了。


    吳阿穎問竇峰,大師兄他們怎麽樣?竇峰告訴她,大師兄二師兄他們被宗天威、歐陽易峰等人攔住在來碼頭的三叉路口。


    吳阿穎又問:“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竇峰說道:“有田老和華春阿姨他們,不會有事的。”


    吳阿穎才放下心來。


    她讓刀娘等先趕回拳館,她和竇峰要與田老、幹媽見麵,特別是要分析一下,如果宗承涯和西門兄妹中毒,或死亡,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要防患於未然。


    趙幸福和李興龍與宗天威、歐陽易峰並沒有打起來,就被方正帶著警察帶到了派出所,詢問了兩個多小時,氣得宗天威和歐陽易峰牙根直疼。


    趙幸福他們知道師父已經恢複功力,並和宗坤月師姑暗中保護吳阿穎,所以,也是不慌不忙,待詢問結束後,就直接回拳館了。


    司徒雲接到宗承的電話,理都不理那兩個宗氏家族的地階執事,直接關上大門,喊著蘇東回門衛室喝茶去了。


    當吳阿穎和竇峰趕到國安局作戰室時,師父宗承和師姑宗坤月都已經在這裏了。


    見吳阿穎和竇峰進來,田華春笑著說道:“你們來的正好,快坐下。”


    田華實看著吳阿穎說道:“你與宗承涯的對話和偷襲做法,我和你幹媽可都非常的清楚,就連鍾山廳長都一個勁地表揚。”


    田華春點頭說道“宗承涯沒有想到他十拿九穩的安排,竟會如此的不堪一擊。否則,他是不會承認自己給承哥下毒的。”


    吳阿穎有些擔憂地問道:“他被我下了毒,會不會引起宗族的不滿,對我師父會不會有不利的影響啊?何況,他和西門兄妹都會死於中毒的。”


    田華實聽了吳阿穎的話說道:“宗遠山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也不會放過你的師父的。有了這個事情,就必然會更加瘋狂的報複。


    不過,對你師父下手在先,你為師父報仇也是正當行為,何況這次是他先來對付你的,從桌麵上來說,宗遠山沒有道理來討說法。


    但,據我們了解宗遠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奸詐小人,他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估計他會暗地裏搞些陰謀詭計的。”


    田華春拍拍吳阿穎的肩頭,寬慰著說:“不用擔心,你師父隻要在春城,宗天遠就奈何不得他。何況你的師父可不僅僅是普通武修,他一直就是在編的國安戰士。”


    “啊?”吳阿穎和竇峰都吃了一驚,這個事情實在是太出乎他們意料了。


    他們都看向了師父。


    宗承朝他倆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是組織的安排,主要是便於深入了解和融合武修群體,引導他們為國護國,成為華國的一柄利劍。


    不僅為師是這樣的,你們的師姑也是這樣的。她一直置身於地下的一些組織中,也是在掌握他們的動向,力爭讓他們變為國家的助力。”


    吳阿穎看著師父和師姑,田老和幹媽,眼中充滿了無比的崇敬,她從小就喜歡那些英雄人物,沒有想到自己的師父、師姑、田老和幹媽就是這樣的英雄。


    田華春看著吳阿穎說道:“阿穎,你的血玫瑰小隊已經由武警支隊,上報給了總隊,一旦批下來,你們也將成為華國的有生力量。”


    吳阿穎滿臉的激動之色,她臉上流露出堅定的表情,她凝重地說道:“我不會辜負您們的希望!”


    宗承對宗坤月說道:“暫時我不能回宗族,但也不能放棄族中的事情,你還是要回去做些工作,不能讓宗遠山繼續一係獨大。


    阿穎不僅武功天賦極高,而且在煉器、製丹等方麵也都有著超人的能力。”


    “表哥,你的意思是想讓三長老和五長老收阿穎為徒學習煉器和煉丹?”宗坤月表情驚訝。


    “對,阿穎24歲就有了地階三級的實力,宗族不可能輕易放手,我估計族長都會過問的,宗遠山不可能控製住。這一次沒有扼殺成功,以後就更不好下手。


    所以,宗族肯定還會讓阿穎回族裏去的,起碼要給她洗禮,舉行入宗儀式,使她產生歸屬感。


    如果她能成為高層的學徒,必然會擁有高層的保護,即便到了族中,宗遠山也不敢任意所為。”


    宗坤月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我立即就回去辦理此事。我上次族會就同我師父說過了,她老人家是半信半疑。


    這次,西門兄妹就會做宣傳的,不由他們不信。到時候,來邀請阿穎的人可就多了。”


    吳阿穎搖搖頭道:“我的心裏隻有師父、師姑和司徒老爹,我不想再認別人為師父了。”


    田華春摸摸吳阿穎的頭,笑著道:“當然你最親的師父隻有這三個,就像你的親生父母隻有兩個一樣。


    但每個人在成長的過程中,還會有許許多多的師父,你從小學、中學、高中一直到大學,有了多少個老師啊。


    你有學習的能力,多學一些技術隻能更有利於未來的事業。而有的專業知識並不是你最親近的師父所擅長的,這就需要向不同的高人學習,這並不違背道義。”


    吳阿穎沉默片刻後道:“我明白了。”


    宗承看著吳阿穎嚴肅地說道:“你身上的秘密比較多,除了眼下的幾人和你司徒老爹外,不要向任何人吐露一絲,這一點務必牢記。”


    吳阿穎感受到了師父那濃濃的關愛,她點頭道:“知道了,師父。”


    田華實道:“古武家族,一直是我華國十分重視的事情,也是一些反華勢力積極滲透的重點。


    近些年來,隨著改革開放的發展不斷深入,有些家族和利益集團為追求利益最大化,與西方敵對勢力搞聯姻聯姻,甚至做出了出賣國家利益的行為,不能不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


    這次,為了扼殺阿穎,宗氏家族都和歐陽家族的人聯合起來,還派出了r國忍者出手,這說明了什麽?


    所以,阿穎你進去宗族的任務,不僅僅是要洗禮和學習技能,還要調查一下族中有哪些人與國外勢力有勾結,是否有出賣國家利益的行為?”


    不等吳阿穎回答,田華春就不幹了,“大哥,阿穎可沒有接受過特工訓練,你讓她去幹這麽重的任務,豈不太危險了嗎?”


    吳阿穎拉著田華春的手道:“幹媽,我會謹慎行事的。我認為宗遠山肯定通過歐陽滄海同r國勾結,隻要他有動作,就會露出馬腳的。


    何況,從宗族來的宗坤辰、宗承運身上,我覺得宗遠山也不可能一手遮天,還有許多的不同的利益體係存在,這些都會給我們的調查提供可能。”


    聽了吳阿穎的話,宗承和田華實對視了一眼,露出滿意的神情,都點了點頭。


    宗坤月也說道:“我先回族裏去,為阿穎做好鋪墊,最好讓三長老和五長老都傳授阿穎技能,而且我也會在族裏待一段時間的。”


    吳阿穎看著四個人,忽然有些恍然大悟,狡黠地笑了起來。


    田華春看著吳阿穎的神情,笑著說道:“怎麽?猜到什麽了。”


    “你們這是不是在往族裏插楔子,準備對宗遠山搞以毒攻毒啊?”吳阿穎說道。


    “以毒攻毒的說法並不能完全概括計劃的內涵,但如果說宗遠山給你師父下毒,你又要去給他們弄毒,倒也很貼切。因為,對他們來說,你還真是最可怕的毒。”田華實笑著說。


    啪——宗遠山大怒,他一掌把麵前的花崗岩製成的桌麵拍的碎裂開來。


    他聽了宗天威、宗立豐兩人的匯報,尤其是得知宗承涯和西門兄妹都中了毒,宗承並沒有死的事情後,簡直就暴跳如雷起來。


    他沒有想到,花費了那麽大的財力和物力,製作的混合劇毒還沒有弄死宗承。


    也沒有想到吳阿穎的功力竟達到了地階三級,還會用毒。


    更沒有想到春城的政府部門竟如此強力支持宗承,動用了那麽多的人力。


    不行,宗承必須死,吳阿穎必須除。他咬牙切齒地在大堂上來回走著。


    “爺爺,不好了,我爸他昏迷過去了,身體也開始僵硬了。”宗坤瑤驚慌失措地哭著跑進來說道。


    “什麽?走,帶我去看看。”宗遠山急忙隨著宗坤瑤向外走去。


    宗氏家族在川省西部的龍門山區域。


    龍門山屬於昆侖山脈,位於川省西北盆地邊緣,都城平原西緣山脈。長有60公裏,寬有40-70多公裏。


    構造帶位於東揚子準地台邊緣和特提斯海的結合部。受造山運動的影響,形成了由西北向東南推覆滑動的大型構造帶。


    宗氏家族群就坐落在這裏,家族有六峰八堂一塔。


    六峰指的是六座山峰,分別由六個長老把持,按方位分布在西北、東北、西南和東南,其中西北和東南都是連體雙峰。


    大長老宗遠山獨自占據最高的西北山峰。之所以這個山峰最高,是因為整個地貌就是由西北往東南逐漸走低的。


    二長老宗遠法占據東北山峰。


    三長老宗承焱占據西南雙峰的西峰,五長老宗天雷占據西南雙峰的南峰。


    四長老宗承森占據東南峰的東峰,六長老宗天兵占據東南峰的南峰。


    八堂指的是行政、執法、財務、靈源、武技、業績、丹藥和器具八個管理部門。


    一塔則是矗立在六座山峰環抱間的至尊寶塔,是宗族的標誌性建築,已經聳立在這裏上千年了。


    塔分九層,占地一萬平方米,塔高八十一米。


    塔基深入岩石以下近百米,布有巨大的靈陣和防禦陣法,也有許許多多的空間,是修煉的絕佳場所,許多太上長老都常年在此調整修煉。


    族長宗遠業一般都是在這裏修煉的。


    此時的西北高峰的一座三層別墅裏,宗遠山滿臉的憤怒,嘴角不住地抽搐,雙眼仿佛像是在冒火。


    他親自查看了兒子宗承涯的身體狀況,發現那黑灰色的毒氣已經深入到了所有的筋脈竅穴,五髒六腑都有毒素在活動著。


    兒子和西門兄妹都已經陷於深度昏迷狀態,身體也開始出現僵硬情況。


    這種毒,他是非常熟悉的,正是他收集了四種百年以上年份的毒木毒草製成的混合之毒。


    原來是下給宗承的,現在,反而下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豈能不讓他怒火中燒,。而且,最要命的是,此毒無解啊。


    他忽然想起來了,宗承中了此毒,為何能安然無恙,莫不是他自己已經找到了解毒方法?


    不行,必須找到宗承,讓他交出解毒方法。


    他朝門外大喊道:“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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