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阿穎將車停在了娛樂城的後身北牆外,她看著北門,想起了自己當年和死人一起乘著救護車逃離的情景。


    她將隱身披風的電源開關打開,進入隱身狀態後,就快步越過圍牆,進入到了娛樂城內。


    她很快就鎖定了李豔華的位置,徑直進入到李豔華的辦公室裏,辦公桌上有兩瓶藥,都是治療神經衰弱的藥。


    吳阿穎隻是靜靜地站在李豔華的身後兩步遠的地方,用神識搜索著她的記憶。


    當吳阿穎基本上將李豔華的記憶了解清楚後,確定了李豔華手裏並沒有人命案子,但她卻沒少幫助柳氏兄弟禍害無辜女子。


    也幫助他們做過很多違法亂紀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官員們通過娛樂城洗錢的詳盡情況。


    吳阿穎知道,李豔華每做一件事,都會詳細地記錄下來。如果能從她這裏突破,就必然會給柳氏兄弟造成釜底抽薪的態勢,予以致命一擊。


    吳阿穎直接坐在李豔華的對麵,她關閉隱身狀態,顯出了身形。


    李豔華直接跳了起來,她大驚失色,指著吳阿穎問道:“你到底是人還是鬼?你怎麽會,會突然出現?”


    吳阿穎輕笑著說道:“李豔華好久不見,你好像瘦了不少啊?難道有什麽心思?”


    聽到吳阿穎的話,李豔華才漸漸安定下來,她說道:“吳阿穎,你已經是宗氏家族的聖子了,還回來幹什麽呢?”


    “沒有什麽大事情,就是來算算有些賬,順便看看你這個老朋友。”


    “我麽?我可沒有幹過違法犯罪的事情,頂多就是被脅迫的。”李豔華道。


    吳阿穎笑著說道:“知道知道,對你的情況我還是比較了解的。


    五年前,一個懷揣理想,風華正茂的中專生,到春城尋找夢想。卻被柳常友強暴,從此自甘墮落,跟隨柳長友並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三年前的3月3號晚上八點多,用迷藥迷倒殷繼蘭等三名女學生,使之成為柳常友等人的泄欲工具。


    每年的春節和中秋節,你都替柳常有、柳常江行賄春城的一些幹部,經過你手送出的資金有八百多萬吧。


    前幾年的事情咱就不說了,就說說今年春節吧。你給法院呂華送了100萬,不,你隻給了他80萬,還有20萬你自己留下了。”


    “你,你,你怎麽會——”李豔華又站起身來,她指著吳阿穎話竟說不下去了。


    吳阿穎擺擺手,示意她坐下,繼續說道:“你還給精神病院的胡明院長送了50萬,你截流了10萬元。


    你還給建設局的史秀龍局長送了50萬,水務局的送了50萬,交通局的50萬,春城銀行的50萬。


    哎呀,我說李豔華你可真夠辛苦的了,要是我早就摔耙子不幹了。


    柳氏兄弟敲詐勒索來的資金也都由你管理吧,每年的資金達四個多億呢。


    兩年前的6月3號,你根據柳常有的意圖,偽造了小鈴鐺母親是精神病的材料,將其送入了精神病院,飽受折磨,最終使她成了真正的精神病人。”


    吳阿穎看著李豔華臉色蒼白,嘴唇哆嗦,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說著從李豔華記憶裏探查出的事情。


    “一年半前,你幫助柳氏兄弟逼迫以牡丹命名的九個女子成為他們的泄欲工具,也成為他們對官員進行性賄賂的工具,致使白牡丹和黃牡丹跳樓自殺。


    你還幫助柳氏兄弟販賣了九批婦女,共計有27名吧。”


    “別說了,我求求你了,不要再說了!”李豔華突然雙手緊緊抱著頭。


    吳阿穎繼續說道:“李豔華,我還沒有說完呢。你覺得我說的這些事,交由政法部門處理,你會不會被追究刑事責任啊?


    如果你到監獄裏去服刑的話,你那個患有腎病的女兒該怎麽辦呢?你想過了嗎?”


    李豔華渾身顫抖著,她的眼淚不住地流淌著,她的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吳阿穎接著說道:“侯維善已經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他為了保全自己的兩個兒子不受牽連。


    他說關於為葉家和緬國魏家提供人體器官的事情你都知道,他還說了紀薇的真實身份。”


    李豔華猛地抬起頭來,“他,他竟然——”


    吳阿穎冷笑著說道:“夏無敵也完全交代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就連葉家的葉興運也將和柳氏兄弟合作製毒販毒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柳氏兄弟的末日已經來臨,如果你還想同他們一起走向死亡,我不攔著你。”


    李豔華走到吳阿穎麵前,撲通跪倒在地,她看著吳阿穎說道:“吳阿穎,你可不可以給我指條明路?我該怎麽辦?”


    吳阿穎說道:“如果你能積極地將這麽多年來,柳氏兄弟所有的違法犯罪事實都向我講清楚,我可以幫助你。


    我可以告訴辦案單位,你是我宗氏家族安插在娛樂城的臥底。你在這裏所做的事情,是在執行宗族的任務。


    那樣,即便有錯也不至於被追究刑事責任。不過——我怎麽能相信你不會背叛我呢?”


    李豔華立刻變得十分激動,她雙手都不知道放到哪裏了。


    她突然握緊右拳立於右耳邊,說道:“我發誓!”


    “你敢立下神魂誓言麽?”吳阿看著她。


    “隻要不讓我坐牢,什麽誓言我都做。”


    吳阿穎抬起右手,手掌心出現了一個光彩熠熠的法陣,李豔華立即按著吳阿穎的要求,將目光盯在光團上。


    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李豔華發誓,永遠忠於吳阿穎,絕不背叛,如違此誓,天地不容!”


    一道光線將法陣與李豔華聯係起來。


    李豔華的心中忽然對吳阿穎產生了無比崇敬、死心塌地的感覺。


    她連連點頭說道:“我,我保證會完全按著你的要求去做,絕不遺漏。那我什麽時候跟你走?”


    吳阿穎說道:“在我們抓捕柳氏兄弟之前,你還要和以前一樣,不動聲色。


    關於他們的違法犯罪證據準備好後,直接打這個電話,有人會過來取。記住,不要引起柳氏兄弟的懷疑。”


    李豔華立即表示一定做到。


    吳阿穎回到衛華拳館後,先將錢麗麗的優盤複製了一份。


    隨後她給大舅田華實和幹媽田華春打了電話,簡單地說了同錢麗麗和李豔華見麵的情況。


    田華實說道:“好!我馬上就過去!”


    半個小時的時間,田華實就和強子、杠子趕到了衛華拳館。


    吳阿穎就將錢麗麗給她的兩個優盤,交給了大舅田華實。


    田華實正要查看優盤的內容,幹媽田華春也過來了。三個人就一起看了錢麗麗給的兩個優盤。


    三個人都震驚了,這兩個優盤十分清楚地記錄了r國潛伏的特務王西江在這五六年間,通過各種手段拉攏和培植了許多間諜。


    其中有不少是處級以上的幹部,出賣了不少的國家機密,這種背叛國家的行徑十分令人發指。


    田華實臉色鐵青,他雙拳緊握,呼吸急促。


    吳阿穎挽起他胳膊說道:“大舅,現在這個案子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間諜案子了,它所涉及到的幹部太多了。


    所以,僅僅靠春城的國安局恐怕很難辦理下去的,我們要考慮向最高層反映一下。”


    田華春點頭說道:“阿穎說的對,這不是一個簡單的間諜案。”


    天華實麵色凝重地說道:“我馬上向領導匯報。”


    吳阿穎說道:“大舅,在匯報的時候,不要暴露錢麗麗的身份,否則會給她帶來危險的。


    另外,你在匯報之前,最好將優盤複製一份。我們所處的環境太複雜了,都不能輕易相信身邊的人了。唉!”


    田華實和田華春兄妹都神色複雜地看著吳阿穎,他們沒有想到吳阿穎年僅24歲就已經如此老成了。


    吳阿穎抬頭看著大舅和幹媽,堅定地說道:“我再到圳州去一趟,聯係那邊的公安機關,這邊我已經同黃健局長達成一致意見。


    再加上您二老,四個方麵同時運作,就一定會徹底戳破籠罩春城的這張黑暗巨網。


    另外,我已經得到宗氏家族太上長老的許可,動用宗氏家族的所有力量對葉家展開回擊。”


    聽到吳阿穎的話,田華春握住她的手說道:“放心吧,幹媽和你大舅永遠都會站在你身邊的。”


    送走大舅和幹媽後,吳阿穎給鍾山打了個電話,就把錢麗麗的事情向他做了匯報,隨後就把錢麗麗的優盤內容轉發給了他。


    鍾山看後,說道:“我馬上直接向首腦匯報,田華實那邊就讓他按程序走吧,估計不會太快。這件事情還得自上而下來的快。”


    吳阿穎終於有空休息一下,她盤膝而坐運行起《無相神功》,開始修煉第十九式。


    《無相神功》後九式是芥子坤教給吳阿穎的功法,是芥子坤的前主人創造出來的。


    修煉了一個時辰後,吳阿穎立即變得精神飽滿起來了。


    她找到了殷繼蘭,說了自己已經收服了李豔華,讓李豔華提供柳氏兄弟的違法犯罪證據。


    殷繼蘭握著吳阿穎的手說道:“阿穎,我理解。我已經不是原來被仇恨蒙住眼睛的我了,我們是真正的戰士了。”


    吳阿穎離開殷繼蘭的房間後,到了父母的住處,查看了父母的身體,並給他們兩瓶六品健身丹藥。讓他們按時服用


    她又看了弟弟吳阿奇的身體狀況,她發現弟弟竟然是非常純的風雷體質,完全可以修煉《無相神功》。


    她對弟弟說道:“阿奇,你真的決定了要走武修之路了麽?”


    吳阿奇堅定地點點頭,說道:“我決定了。”


    “好!我可以傳授你絕頂武功,但有兩個前提條件。一個是你必須達到武師的境界,另一個就是必須要考上大學並完成大學學業。”


    “啊?還要考大學呀!”吳阿奇皺起了眉頭。


    吳阿穎說道:“你知道嗎?你姐我之所以武功境界提升的很快,是什麽原因麽?就是我有文化基礎,理解能力強,再加上夠努力。


    我的武功等級已經完全超過了所有的師兄,除了機遇,就是因為我對所學的任何武功,理解的都非常快。這個不是靠的努力程度,而是廣博的知識。”


    “我知道了,我會考上大學的,絕不會比姐姐差。”吳阿奇堅定地說道。


    吳阿穎說道:“好!明天你和你的同學就跟我回圳州吧,一是參加畢浩的葬禮,二是安排你進行基礎訓練。


    同時,我還要拜見一下公安局的領導,要為畢浩討回公道,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


    清晨,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吳阿穎和血玫瑰姐妹們晨練歸來,吳阿奇也背負著20公斤的背包跟在她們後麵,就是顯得非常狼狽。


    阿達萊提說道:“阿穎!真沒有想到你的身體素質竟比以前更好了,難道你天天都堅持訓練?”


    吳阿穎笑著說道:“我天天都這樣,負重30公斤跑步10公裏,就怕被你們拉下的太遠。嘻嘻!”


    殷繼蘭道:“真是個自虐狂!”


    眾人都無聲的笑了。吳阿奇卻咧咧嘴笑不起來。


    早飯後,吳阿穎和安學芳帶著吳阿奇等四名同學乘上了飛往圳州的飛機。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到了圳東機場。


    龔平、姚輝和田俊他們提前就到了圳州,此時他三人前來接機,站在他們旁邊的是一個一米八左右的男子。


    他垂手而立,神情嚴肅。一身的書卷氣裏, 隱約流露出抹不易察覺的傲然之色。他那略顯蒼白的容顏上,仿佛有月華般的清輝在流轉,溫和如玉,清新脫俗。


    吳阿穎六人走了過來,田俊立即為吳阿穎介紹了白麵書生似的男子,那男子立即伸手與吳阿穎握手。


    “我是宗天利,歡迎聖子光臨圳州!”


    吳阿穎笑著說道:“認識你非常高興,早就聽說家族有一位出類拔萃的人物,在圳州幹的風生水起,業績斐然。”


    “嗬嗬,謬讚了。比起聖子我可就啥也不是了。”宗天利謙遜著。


    幾人上了車直接入住到了公安局的招待所貴賓區。


    龔平送吳阿奇等四名同學去公安局做筆錄。


    吳阿穎和宗天利就直接進入正題,談起了吳阿奇四名學生被綁架案和畢浩被殺的事情。


    宗天利說道:“葉家在圳州有個洗浴中心,我們調查到他們參與了這次綁架事件,也抓住了兩個參與者,但這兩個人嘴都很硬。


    而且我們懷疑這兩個人與圳州的販毒案和兒童失蹤案有關。就是苦於沒有實證。”


    吳阿穎淡淡說道:“如果他們真的參與了這些事情,我倒可以見見他們。”


    “還有三個小時就得放了他們了,因為已經就要超過72小時的時間了。”宗天利無奈地說道。


    “時間夠了,我隨你過去看看吧。”吳阿穎站起身來。


    吳阿穎坐上宗天利的汽車到了公安局的審訊室。


    吳阿穎看著坐在麵前的像個瘦猴子的猥瑣男子,展開了神魂搜索,僅僅20多分鍾的時間,就將他看了個透徹。


    “啪——”吳阿穎猛地拍了桌子一下,將那個男子嚇了一跳。


    吳阿穎冷笑著說道:“裴一天!你就不要再裝了。七年前,你強奸了本村的馮寡婦後竟然將其殺害,逃離泉州後在肅州改名換姓叫徐強。


    五年前被葉子龍派到圳州協助建設雲天洗浴中心。四年前的冬天,在拆遷過程中,你帶人將連老大和他的兒子扔進海裏淹死。


    三年前你開始從事私自販賣人體器官活動,這幾年死在你手裏的人就有34個,殘疾的人更是有97個。


    這幾年,你在岡州的外國銀行裏存的m元就有1520萬了吧,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取款的密碼是你二兒子的生日吧。


    嗬嗬!你還裝啊?那好,我們現在就一起入龍鳳苑的9區的906號洋房車庫的地下室看看,裏麵還關押著11名兒童吧!”


    “你,你,你是魔鬼!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裴一天跳起來,像瘋了一樣。


    他努力地想撲向吳阿穎,但卻被一層無形的牆壁阻攔住了,無論他怎麽使勁都無法前進一步。


    宗天利一揮手,就有兩名警察將他拉下去了。同時有五六輛警車衝出公安局大院,直奔龍鳳苑而入。


    宗天利十分震驚的看著吳阿穎,他低聲說道:“這,這怎麽可能?”


    吳阿穎笑著說道:“這不算什麽,如果你的境界也達到了天階,你就會明白了。”


    “天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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