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上,碧波萬丈,遙望茫茫天際線,措無盡頭,令人心田堵。


    封寅一步踏出就是數百米,他踏水而行,在身後留下一條白白的浪跡線。


    “吼!”


    有獸吼響起,水下一頭猛獸來襲,血紅色的小眼睛盯緊了封寅,這海中的怪物體長十幾裏,乍一看跟個小島似得,此時張開血盆大口,連通封寅方圓數裏的海水,要將他一同吞進去。


    封寅見狀哈哈大笑,下一刻這片海域綻放奪目的銀光,封寅抬起一條已經化為銀白色的手臂,施展星月寶術輕輕一抬,那海裏的怪獸頓時被拍到半空中,帶起白色巨浪傾瀉朝天湧,場麵壯觀。


    這時封寅才看清了怪物的全貌,那是一頭大得離譜的怪魚,已經長出了帶蹼的利爪,粗壯有力,黑色的表皮充滿力感。


    那條魚已經通了人性,此時被封寅隨意搬弄,怎能不驚懼,當下忙在空中甩開魚尾,一個猛紮子進入海中,忙不迭往遠處逃命。


    “瞌睡送來枕頭我怎能不收?還是回來吧。”封寅哈哈大笑。


    浩瀚的星月之力以他為基點朝四周擴散,怪魚痛嚎著不由自主倒飛回來,被星月之力化成的巨錘砸的七葷八素。


    “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雙腳,抵達岸邊時任你逃命。”封寅低語,不怕怪魚聽不懂人眼。


    果不其然,那怪魚露出人性化的表情,顯得躁怒,拚命扭動巨大的軀體,要把封寅甩出去。


    砰!


    封寅重重一踏,怪魚陡然嘶鳴,兩片巨大的浪花以它為中心,被封寅一腳分開。


    怪魚認慫,不甘的鳴叫幾聲,舍棄了這裏的魚子魚孫,帶領封寅遠去,度極快。


    它一路全力遊動,使上了吃奶的勁,終於在第二個日落前,將封寅送達東海岸邊。


    “快逃命吧,怪獸要來海岸了!”岸邊有修者看見了那恐怖的怪魚,嚎叫著回趕。


    此地乃東海邊陲,距離臨冬城並不遠,再往北有一片遼闊的神秘區域,人族修者鮮有踏足,因為那是東海界墜落之地,古族的安身之所。


    怪魚軀體巨大磅礴,始一露麵便引動此地高人巡查,以防不測。


    “這是一尊魚凶,常年在深海遊蕩,不足為患,送它點美食打走便可。”有閱曆的老輩人物解釋,安撫受驚的修者。


    “隻是我奇怪的是,他上麵為何站了一個人,看麵相並不老,難道是從北域修者界過來的?”有人震驚,看到了封寅。


    眾目睽睽之下封寅抵達岸邊,那怪魚扭動龐大的身軀掉頭就跑,一刻也不想多待。


    “道友可是來自海外?”一名老者遙遙朝封寅問道,竟也是一位乾元境界的高手。


    封寅多看了他兩眼,而後搖頭,道:“有人自海外過來嗎?”


    “我等不曾覺,還以為閣下是第一人呢。”那老道人笑著答道,也看出了封寅深不可測,打心眼裏將他當做同等人士。


    封寅離去了,他悄悄前往臨冬城看望穆紫的養父。


    老人服用了封子送來的鯤鵬血煉至的神丹,如今滿頭黑,精神比以往好太多,做事也有力了。


    “都說了不要不要,他非塞到我嘴裏不行。”老人埋怨的道,嫌那麽好的東西用在自己身上浪費了。


    “老人家您放心,那東西多著呢。”


    老人拉封子喝酒,講述了自己年輕時不少趣事,精神矍鑠,猛一看跟五十歲差不多。


    也就是這回,封寅知道了老人名為劉喜,很平凡樸實的名字。


    封寅在這裏待了一天,陪老人有說有笑,笑道回頭幫他找個老伴,老人哈哈大笑。


    第二天,封寅離去,他在街頭捏了捏拳頭,自語道:“他們當初給予我的苦難,也該慢慢還回去了。”


    這一夜頗不平靜,尤其是對**殿來說。


    “昨晚爆了驚天大事件,**殿第二駐地被挑翻,門內四百三十三號人無一幸免,全部遇害!”


    “九華教駐地震動了半夜,第二天被人生生夷為平地,鮮血染紅了山!”


    一時激起千層浪,這兩則消息震動臨冬城,舉城嘩然!


    “距說昨晚有人看到一個染血的少年離開,留下了一個神秘的背影。”有人透露出一則秘密。


    世人震撼,這樣的作風和手段太熟悉了,難免讓他們想到一個可怕的人。


    “人魔封寅,他回來了!”


    臨冬城所有世家惶恐不安,在封寅剛嶄露頭角之時,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對他下過殺手,盡管失敗,但梁子已經結下了,絕對是不死不休。


    世人有一點說的沒錯,封寅從來就不是善男信女,他比絕大多數人更加記仇,甚至可以稱之為睚眥必報。


    隻不過,太大的壓力讓人魔收起了尖牙利爪,人們幾乎以為他放棄了複仇,所有人大錯特錯,封寅不是收手,而是在隱忍,在陰影中等待著血腥屠戮的機會!


    **殿也有乾元巔峰的強者,但怎能跟冷石城那些不朽星的人比較,半夜的激戰後封寅殺死了所有人,殺氣席卷,所有人寒蟬若噤,生怕當日種下的因,今日被果報找上門。


    許多人後悔甚至懊惱,他們看出封寅的不凡,但怎麽能想到封寅如此不凡,在那樣的環境下依舊成長下來,拎著殺劍一個個找上門來。


    接連數日,臨冬城上空都染上了一層迷蒙的血色,十幾個世家遭到屠殺,無一尚存!


    “他的殺心也太重了!”


    這一日東來教教主觀望血色高空,皺眉自語說道,即使東來教與封寅關係不錯,他也覺得後者太過分,數千條人命說沒就沒了。


    “父親,您說這些之前,可否想過封寅一路是怎麽走過來的?”尚峰搖頭反駁,他知道封寅的一些經曆,在最艱苦的歲月,稱之為一步一染血都不為過,而造成這一切的不是封寅,是東海附近諸教的貪念。


    “為父沒有說他做得不對,隻是覺得這人太危險了,誰惹上了他,下半生都要在恐懼中度過,不知何時會被找上門來,還因果。”


    不知何時,東來教臨近腐朽的老祖宗出現了,他望著天空,道:“好紅的天啊!”


    “度過最艱苦的血色天空,才能撥雲見日朗朗大白,封寅成長起來了,如今除了頂尖曠世大教,誰也攔不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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