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寅:“老小子我問你,跡淵真這麽厲害嗎?”


    唐悰:“打到天地戰栗,一念可令諸天寰轉,那是崩塌了諸天萬古的名號,你說有多厲害?”


    “一念令諸天寰轉,氣勢這麽強?”


    “屁的氣勢,你小子不動別瞎說,那是...那是...哎呀總之,跡淵厲害到沒邊了,你勤加修煉,也許能趕得上人家的小部分成就。”


    這是兩個人很久以前的對話,那時的封寅剛剛踏入修行之路,卻一直沒有忘記這些。


    “我妄圖理解那個時代的跡淵,本就是錯的,他是他,我是我,他是跡淵體,而我...則是我自己的體質。”


    嗡!


    也不知封寅引動了什麽,他體內某樣東西一下子崩碎了,精、氣、神煥然一新,卻少了浩瀚的氣勢,變得無比內斂。


    遠處,昂霄和梟龍的戰鬥停止了,他們扭頭向這裏看來,眼神驚疑不定。


    “是踏出自己的路嗎?”憐幽詢問封寅。


    “我不知道。”


    封寅看向自己的雙手,又內視自己的五髒六腑和筋脈,體內沒有任何變化,可他就是有一種奇怪感覺。


    “現在,我可以打贏偏鳳了。”


    封寅自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份信心從何而來,在封寅的眼中,不久前還無比棘手,一場可怕的偏鳳,此時,看起來好像也就那樣,沒什麽大不了。


    “你做夢!”


    偏鳳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又是那可怕的一劍,打出了地球頂尖劍者的風采,極度可怖的劍芒貫穿天地,跟隨者劍身,呼嘯而來。


    一拳!


    那個偏鳳當場化掉了,眾人看的一清二楚,這個分身先是爆碎,碎的無比均勻,然後每一寸血肉的聯係都被斬斷,最終消失於無形,化的一幹二淨。


    叮當!


    一把無主的劍落在地上,出脆響,全場寂靜無聲。


    這是怎樣的一拳?竟摻雜了封寅所有的道,從拳頭有形的軌跡中,眾人似乎看到了無形的大道脈絡,至高無上!


    “這麽短的時間,你如何能做到這一步?!”


    另一個偏鳳怒了,同樣可怖的一劍刺出來,刺中了封寅,刺穿了他的軀體,強大的劍名貫穿了封寅的胸口,但這個偏鳳卻更加震驚。


    所有人都無比震驚,不僅僅因為封寅胸口的洞一滴血沒有,更是因為那個洞是他本人造成的!


    在偏鳳分身那一劍刺來的瞬間,封寅隻不過心念一動,胸膛的骨骼、血肉都開始變形、蠕動,讓出了一片空洞的區域,使寶劍從中穿過,卻沒有任何傷勢。


    絕對的自我掌控。


    “竟然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法躲避攻擊,卻有了奇效,此時的封寅,倒像是一種流體物質。”


    憐幽驚異,不遠處停止大戰的昂霄和梟龍也呆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還有這種方法避過攻勢。


    又是一拳!


    這個足以立身地球年輕一輩劍道之巔的分身,輕而易舉的被封寅化掉了,無影無蹤,第二把劍叮當一聲落到了地上。


    “知道嗎?在下對貴教的一位聖子說過一句話,對你也同樣適用。”


    封寅淡淡走出來,神色平靜而內斂,看不到任何異象,就連金色的光芒都沒了,返璞歸真,他的一舉一動,有了一種天成的韻味,毫不做作,能從中感受到虛無、星月、無解、跡淵等各種味道,融於一身,卻巧奪天工的毫無凝滯。


    “躲在分身後的你如何殺人?就如同劍鞘裏的劍,是沒有鋒芒的。”


    偏鳳臉色很冷,他不知道如今的封寅到底是怎麽回事,心中的驚懼開始攀升,可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認輸,亦是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接受的,與其受降,寧願戰敗,甚至戰死。


    不得不說,底蘊龐大的勢力門人的確是不凡的,偏鳳與當初的約翰聖子一個性格,寧願戰死,也不要服輸,剛烈之極。


    “這麽短的時間,明明沒有走出自己的道,你為什麽能強大這麽多,這不公平!”


    封寅淡淡的回複:“我隻是想錯了某樣東西,如今明悟而已。”


    “就這麽簡單?!”偏鳳的聲音帶著強烈的質疑。


    不僅僅是他,在場誰也不信,一個觀念的改變,實力怎能會提高的如此之大。


    “當然不是。”


    “還有什麽?”


    “還有一種狀態。”封寅的動作說不出的自如和揮灑,他平靜的道:“我不知道世上有沒有先例,如果沒有,就把他命名為融道。”


    融道狀態,融合大道,融匯大道!


    很久很久以前,一位無上的存在說過一句話,大抵意思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禁忌領域,如果觸碰到了,境界將限製不住他的實力。


    轟!


    又是一拳,擊在了距離封寅最近的分身身上,他轟然爆開,支離破碎的軀體緩緩化為虛無,連濺起的血液也在半空中消失。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眾人感覺到了震撼,的確是震撼,因為封寅一拳一個,將偏鳳引以為傲的所有分身,一個接著一個,盡數轟碎!


    隻留下了那個真身,唯一的偏鳳站在封寅麵前,渾身軀體冰冷。


    “呼——”


    就在這時,封寅吐了一口氣,之前那種高不可測的感覺瞬間不見了,熟悉的各種異象重新浮現,一切回歸正常。


    “這種狀態也是有持續時間的,原來如此,的確沒有違背大道。”憐幽自語:“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很可怕,那兩個人又怎麽樣。”


    他瞟了一眼不遠處的柴氏兄妹,這對兄妹同樣無比駭然。


    此時,憐幽站出來:“諸位,就算平手如何?”


    她很聰明,知道什麽時候最什麽樣的事情,會得到最想要的結果,就比如現在,正是雙方都希望戰鬥結束的時候。


    除了偏鳳,他哼哧哼哧的喘氣,臉色有些白,看來這麽多分身的破滅對其傷害並不小,先前隻是強行壓了下來。


    “有些戰鬥,如果現在沒有分出勝負,或許永遠都分不出來了。”偏鳳冷冷道。


    “你已經輸了。”憐幽的聲音很果斷,不容置疑。


    眾人的目光都留在偏鳳身上,他深深看了封寅一眼,此時後者收斂了所有異象,臉色也十分平淡,他垂目還在思考著什麽。


    “走吧,唉。”


    一聲輕歎,偏鳳渾身的精氣神仿佛都被抽幹了,他順著鯤鵬雕像指向的方向,與眾人緩緩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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