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次子齊衝瑞離去之後,宴會又恢複了正常的秩序,封寅用剛剛在嵊州得來的那枚寶貴的摩柯玉扳指,正好被林玄順路捎來的包裝盒裝上,大大方方送出了禮品。


    公主很不滿,當齊衝瑞離去以後,她才埋怨道:“是不是商量好的,你們怎麽都來這麽晚啊?我可是曾經救了你的命,我這個救命恩人就那麽輕嗎?”


    太子林玄很大方的將責任攬過來:“是我勸封寅為了國家大事放棄這些繁文縟節,結果人家還是抓緊時間提前到了,你要怪就怪我吧。”


    “哥哥你胳膊肘往外拐呀!”公主撒嬌似得跺了跺腳,又很可愛的白了封寅一眼。


    封寅上前,微笑道:“那時候事突然,別說見公主一麵,就連走出去都做不到,所以才沒有來得及向公主說明原委,恩人你不會見怪吧?”


    “你跟叫我皇兄一樣,稱呼我采伊就好啦。”林采伊有些氣嘟嘟的道:“下不為例。”


    “如果不是封寅為你解圍,現在你恐怕都答應人家了吧。”林玄半開玩笑的道。


    “怎麽可能嘛!”林采伊嘟著嘴搖頭:“人家是從來沒見過這麽多人,一時間才緊張的嘛,下一次他要是再這樣,我一定能想通的......”


    “你呀。”


    林玄寵溺的摸了摸自己妹妹柔順的黑,他很有內涵的看了封寅一眼,識趣的離開了。


    林玄為封寅和自己的妹妹營造了一個獨處的環境,但獨處的二人卻相顧有些尷尬,不知怎麽開口好。


    此時的封寅竟有些懊惱和後悔,他回想起自己剛才做的事,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自己沒有想過兒女私情,隻是為了報恩,可手段如此強硬,要是被誤會成表達心意那可就麻煩了。


    而公主則正常很多,與一般的懷春少女一樣,她嬌俏中帶著三分羞澀,含著下巴不敢抬頭看封寅,許久許久才低聲說了句:“謝謝你幫我解圍......”


    封寅想了想,回道:“你與我有恩,我相信是個正常人都會出手報恩的,這沒什麽大不了。”


    “可是,人家......”公主的兩根青蔥玉指轉著圈圈,時不時抬起頭悄悄瞄封寅一眼。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什麽也沒說成,封寅替她說道:“采伊你為壽宴忙了半天,方才又受了齊衝瑞的驚嚇,現在恐怕是很累了吧,你是要跟我說這個嗎?”


    望著封寅真摯的眼睛,公主最終還是沒能戰勝自己的怯弱,她低著頭,以蚊蟲般的聲音小聲回道:“算是吧......”


    最後,林采伊三步一回頭,期盼的望著封寅,眼睛裏寫滿了“快挽留我”四個字,可封寅愣是裝傻一樣微笑著望著公主離去,至始至終沒出聲叫住公主,讓其氣結。


    “呼!”


    見林采伊遠去,封寅終於是鬆了口氣,他才剛轉身,身後就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正是林采伊。


    此時她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不遠處坐在地上,正一臉幽怨的望著林采伊的侍女——小奴,她幽怨的感歎道:“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公主你不要小奴了,小奴好傷心啊......”


    “傷你個大頭鬼!”采伊在小奴腦袋上敲了一下,她尷尬的朝封寅笑了笑,扶著小奴一瘸一拐,真正的離開。


    封寅望著林采伊離去的身影,不由歎了一聲:“雖說今天的你真的是一位公主了,但事實上,真正的侍女還是隻有小奴一個,你也要慢慢成長。”


    太子林玄端著兩杯酒來到封寅麵前,其中一杯遞給了封寅,兩個人一飲而盡,後者問道:“妹妹她就這麽走了?”


    “她有些累。”封寅歎了一聲,眼神有些愁鬱。


    林玄眼神複雜的深深看了封寅一眼,道:“封寅,有句話我現在就要說,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妹夫,但我也知道你的心在九天之上,別說林國,就是極霜神國將來都未必容得下你的翅膀,所以如果你對我妹妹沒有意思,就不要和她纏纏綿綿,一斷百斷,一了百了,她的前半生已經很不幸,不要讓她接下來因為你更加不幸,知道嗎。”


    “我會找機會說的,你放心。”封寅點了點頭。


    林玄聞言哈哈大笑,他豪爽的摟住封寅的肩膀:“做不成我妹夫,做我兄弟更好,來,痛飲!”


    公主的酒宴上無比歡快,就連蒙太師都來了,後來破奇、凝柔,以及林都三位公子也都6續趕到,他們趁著酒宴,喝了個酣暢淋漓,彼此之間的芥蒂消除許多,感情也真切了許多。


    “以前我不知道你們嘴裏的男人、兄弟什麽的,但今天酒宴上,我可能領略了......”華陰山大師姐凝柔嗬氣如蘭,醉眼惺忪的說道,喝多了之後,散亂的頭一縷一縷的貼在臉頰和粉頸上,多了一種野性的美感。


    一桌人倒了大半,就連太子林玄也有些搖擺,也就封寅和蘇傲兩個人正常。


    星煉空抱著桌子腿,眯縫著眼睛回道:“說不定啊......那個你凝柔大美女......你上輩子,還是個...是個男人哩!”


    凝柔雖然喝多了,但仍不敢實說,他舉著酒杯直接杵到破奇的臉上:“你上輩子才是個......是個大姑娘呢。”


    破奇已經喝多睡著了,他不耐的抿了抿嘴,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在桌底。


    太子離去了,他還有其他的酒要敬,一大堆長輩等著他的敬酒呢。


    桌上,也就蘇傲和封寅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兩個人體質和修為異於常人,目前還沒達到喝醉的地步。


    “蘇傲你可真神秘,也不說說自己的來曆什麽的?”封寅笑著問道。


    “反正是朋友,問那麽多作甚,問多了可能連朋友都做不得了。”蘇傲一臉冷漠的喝酒。


    “有那麽嚴重嗎,你誰啊你。”


    “我是神,你信嗎?”


    “且,不說拉倒。”


    “欸!你說過自己一個月突破到乾元境界,他們相信你隻是過嘴癮,我可不這麽覺得,你怎麽想得啊?”


    封寅一臉醉意:“練唄。”


    事實還真是封寅說的這樣。


    當壽宴這一天過完,所有前往嵊州的人選統統被帶走,因為林國國王下令,從國內選出了最好的老師和和最強的高手,為這些晚輩進行為期一個月的訓練,要讓他們的實力在一個月內突飛猛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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