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花銘和劉佳宇也都想到了這一點,他們兩人直直的盯著那房子。


    看著這兩人這幅樣子,我有點心虛,他們該不是想讓我再過去冒個險什麽的吧。


    花銘和劉佳宇兩人臉上的表情不定,我的心也越來越慌。


    就在這時,忽然感覺自己的兩邊手臂再次被夾緊了,他們兩人一左一右的護著我,頭也不回的往回走。


    這時,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


    就這樣我們三人沉默不語急匆匆的走了一段路後,我已經累的不行,開始上氣不接下氣。畢竟身體有傷,肩膀這還被一個“人”咬傷吸走了不少血,迫不得已停下來休息了下。


    就這樣,我們一路上走走停停,沿著路上之前留下來的熒光粉,順利的走回了別墅。


    花銘帶我們到她的寢室,劉佳宇用藥物幫我清理了下傷口,叮囑我好好休息,告訴我明天白天他會和花銘兩個人去那走一趟,隨後就離開了房間。


    我道謝後,剛準備站起來離開,卻被花銘抓住了手。她似乎有話要對我說,但是顯得有些支支吾吾的。


    我的心裏不免的有些激動,花銘在人前一直都是一副高冷女神的樣子,而現在顯然是一副小姑娘害羞的模樣。


    我想了下,就把口袋中的那黃紙符掏出來,給了她:“喏,你拿去。佳宇說明天要跟你一起去那,你拿著這個也好防身。”


    花銘愣了下,點了點頭,默默的把那黃紙符收了起來。


    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聲的對我說:“今晚謝謝你了,要不是你那學生在回來的路上一路護著我們,我估計我們已經…;…;已經死了。”


    說完這話,花銘臉上起了紅暈,淡淡的,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的好看。


    我有點意外,難怪回來的路上這麽順利,原來是那那鬼娃娃的功勞。真沒想到,我今晚忽然認真工作的兩小時,居然能換來三個人的命,這也太值當了吧。


    雖然現在的氣氛比較好,但是我也沒什麽心思往這裏麵去想了。畢竟真的,不是靠運氣就是靠花銘,怎麽的也要等我強大起來,能保護花銘了,那時候才有資格向她述說心意。


    我很想明天白天也陪著花銘一起去,但是總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累贅,去了還會拖她後腿給她添麻煩,還是算了吧。


    我硬著頭皮,接了花銘的話說道:“那娃娃也是你照顧的對象,明天我們都向他表達下謝意就好了。”


    花銘嗯了一聲,坐在我身邊,一動不動。


    氣氛有些尷尬,估計是送客的節奏了。我剛先站起來,花銘又開始說話,打破了現場的沉默:“我想再跟你說個事情。”


    嗯嗯,你說。


    花銘嗯了下,說道:“你還記得我們昨晚從會議室拿到的資料嗎?”


    資料?那不就是一本花名冊嗎,我點點頭,記得啊。


    花銘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說:“你知道麽,我們在上麵找到了陳偉,他在十年前的時候,到過這裏。”


    陳偉?我有點蒙圈啊,怎麽可能啊,他不是老板麽,怎麽可能是被騙來的人啊,夢蝶都讓我少去惹他。


    我小心翼翼的問:“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人呢?”


    花銘搖搖頭,合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她的眼簾上投下了一塊陰影,很是好看。“不會有錯的,他的電話號碼,出生年月,還有背後的照片,都跟你發給我們的一模一樣。”


    不是吧!這一模一樣?


    這信息量大的有點嚇人啊,首先夢蝶幫我查的明叔的車,好像就這幾年內才掛在陳偉的名下。然後,那個陳偉又是十年前就已經來到別墅,跟我們一樣來這當鬼飼料的人。


    我忽然想到一個大膽的推測,那就是年輕的那個陳偉在別墅中活下來了。但是活下來後的他並沒有得到自由,也許有車有房有錢,但是也隻能算是鬼的超級的營養飼料。最後直接被喂給了更高級的鬼,那鬼就是我們現在見到的“陳偉”。


    這也就意味著我們,隻要進了這個別墅,就隻有兩個選擇。不是被別墅中的人殺了,就是被別墅中的鬼吃了,毫無例外,連同十年前的勝者陳偉,也是一樣的。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夢蝶到我這邊來。


    我拍了下花銘的肩膀安慰了下:“不要緊,那隻是陳偉,並不是我們。我發誓,隻要我沒死,你就一定不會有事。”


    隨後,匆匆的從花銘房間出來,打了個電話給夢蝶。聽得出來,夢蝶在電話那頭一直嗯嗯的敷衍,最後反倒是她開始提醒我,讓我每天要練一下氣。


    掛了電話,回到了自己的寢室,我才想起我忘記把夢蝶的號碼給花銘了。算了,她沒問我要,我也就先不給。


    徐方他們見我受傷了,都顯得極其緊張,詢問我怎麽回事。我就把今晚在外麵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果然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那麽好看。


    不過現在我儼然快成了隊伍中心了,被花銘那姑娘捧的,再加上今天這樣的事情,大家都以為我會打鬼,怎麽解釋都解釋不清。


    也罷,稍微洗漱了一下,我就半靠在床上翻開夢蝶給我的那厚厚的本子,開始看書。今晚哪怕是熬夜,也要粗粗的先過一遍。


    囫圇吞棗過完一遍後,發現已經早上四五點了,看還有點時間就盤腿坐在窗戶前,開始練習夢蝶教我的練氣,慢慢的窗戶外就開始亮起來,坐了約莫兩個多小時,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渾身酸痛。


    我剛想起來伸個懶腰舒展下筋骨,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體內似乎有一股極其輕微的熱氣,能隨著我的心意自由的遊動。


    臥槽?成了?我正興奮著,可那股熱氣一下子就散了,整個人軟綿綿的,我不由的倒在了地上。


    徐方和張澤就將我抬到了床上,然後兩人拿了手槍就下去帶早飯,留下劉希在這裏候著。現在我們這組還能自由活動的,就隻剩下徐方張澤,以及張澤的迷妹劉希了。


    許巍前天還魂完,身體無力還沒恢複過來,而李心思身體原本就瘦弱,前天那麽一頓毒打,他顯然是還沒恢複好,站起來人都顫顫巍巍的。至於我,昨晚剛被吸了血啃了肉,也是病號一個,中看不中用。


    熬了一個晚上,現在整個人虛脫了一樣,加上本來就有傷,我撲通一下,躺在床上睡死過去。


    感覺睡的很沉全身都暖暖的很是舒服,最後被人晃醒了。睜眼後,卻發現一大群人圍在我的床頭,一臉的焦急。


    我看了一下圍在床邊的人,梁陽梁月,還有…;…;還有花銘隊伍中的兩個人,唯獨不見花銘和劉佳宇。


    我腦子轟的一下就炸開了,果然梁月上前就抓著我的手說:“佳宇和花銘兩個人從早上出去到現在一直回來,電話也打不通,你看這一天都要過去了。”


    一天?


    我看向昨天從外麵帶回來的時鍾,居然都晚上六點了!


    我急急忙忙的爬起來,一不小心就碰到了肩膀上的傷口,一陣疼痛襲來,我不由的叫了一聲。


    徐方擠進人群坐在我前麵說:“洪敏已經受傷了,今天躺了一天什麽都沒吃,晚上還要掐點去幹活的,現在讓他出去萬一錯過了上課時間怎麽辦?”


    梁月剁了下腳,顯得極其的憤怒:“這有什麽關係,現在不是已經醒了麽,而且聽佳宇說,昨晚還是他上課的那個鬼娃娃救的大家。缺一天的課有什麽關係,洪敏跟那鬼娃娃關係那麽好,難不成那鬼娃娃就因為他一節課沒出去上,弄死他?”


    一直沉默不說話的劉希在一旁發話了:“話不能這麽說啊,誰知道鬼的性格怎麽樣的。昨天救你,今天讓你死又不是不可能。”


    梁月猛的轉身,用手指著劉希,一手叉腰開始大喊:“要不是我們下去接你們,你們幾個能活到今天!!告訴你,你們的命都是我們救的,我們說什麽,你們照著做就行了!”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的愣了下,這梁月現在完全一副潑婦罵街的狀態。


    劉希不甘示弱:“還不是因為你們有求於洪敏麽,明天白天就讓洪敏帶你們去出口不就行了,你們愛出去出去,不出去怕身上有鬼氣的,那就都留下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繼續說了幾句後,我看到梁月的臉開始漲紅,脖子上開始有青筋在跳,最後跑上前去開始抓劉希的頭發。


    梁陽張澤以及其它人見狀,趕緊的將這兩個女人拉開。我呆呆的看著這兩個女人,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


    梁月被拉開後,指著我的鼻子大罵:“我告訴你謝洪敏,你現在要是不出去找到佳宇,你信不信我們幾個弄死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沒有我們,你活的到現在?”


    梁月這話,聽的我渾身不舒服。什麽叫忘恩負義,其實這群人根本沒把我當人看過。


    就像佳宇,多少次了,遇到危險遇到鬼,說都不跟我說一句,直接在背後推我一把讓我去送死,要不是我運氣好,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死了多少次了。


    我對著梁月大吼:“老子特麽的就不去了,你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明早我把地圖畫給你,你們自己出去,我們各不相欠!”


    梁陽聽了這話,勃然大怒,從衣服口袋中掏出手槍,正指著我。


    槍口黑漆漆的,對著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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