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半步丟下的話裏，有著楚珩之看透一切的警告，知道俞墨北之所以還沒有對汪琪樺所謂的那些流言蜚語進行最後的通牒，不過是想利用一下女人之間的嫉妒心……
而多增加幾次靠近黎曼瑾的機會。
然而，這樣的機會未必就是正確的。
“楚總說這話可要小心了，難道我應該摻和到女人的事情中嗎？畢竟汪琪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為什麽要去阻攔她那張亂噴的臭嘴，況且她找的人好像是……
哦？是你們ma以前的台柱子秋荏苒吧？我還以為楚總你已經處理幹淨了呢，這樣看來……卻是沒有呢。”
俞墨北怎麽會在懟人上而認輸，這種你來我往的話題，早已是見慣不慣了。
“多謝墨北對我們公司的事情如此感興趣的關心備至，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秋荏苒早就不是我們公司的人了，至於她做了什麽對公司有損的事情，我身為公司的法人代表最有權力控告。”
“那就好，我期待某些壞人得逞的那一天，就是希望到時候的負麵新聞不要影響太深才好，你知道合作人最害怕什麽嗎？”
有意加重“合作人”三個字的俞墨北，即便是不去刻意的提醒，楚珩之也絕對不會忘記。
“怎麽會不知道，在所有的合作中，風險最大的不是投資項目，而是選擇正確的投資人，我想這一點，我們還是一起在mba的課程上一起學習的吧。”
“當然。”
兩個大男人的對視在這個夜色裏詭異的出現著，黎曼瑾從樓上背著包匆忙跑下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種畫麵……
“楚總，我們可以走了嗎？”
將身上隻來得及穿了一個袖子的外套重新穿好後，黎曼瑾微微喘息的問道，她可不想再跟俞墨北單獨待下去了。
而至於楚珩之此刻的心情和狀態而言，也不適合跟自己的投資人待在一起，免得……
“可以，上車吧曼瑾。”
調轉開的目光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楚珩之看著俞墨北在月色中的臉色漸漸變得凝固後，第一次覺得這種報複來的特別爽，盡管他知道這樣做未必就是對的。
但是有黎曼瑾的地方，至少俞墨北還會收斂幾分，這一點楚珩之把握的很是恰到好處。
“我想這麽晚了，身為曼瑾的老板和經紀人護送她回劇組酒店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如果被媒體們拍到墨北你跟曼瑾三天兩頭的在一起的話，即便是再讓ai的編輯遮遮掩掩……
也隻會讓網絡上的輿論更加瘋狂，除非墨北你已經有了壟斷所有電子網絡商務市場的計劃嗎？哦……那我真是要拭目以待了。”
隨著一聲“砰”響，關上車門丟下此話的楚珩之拉風的開著法拉利離開，而坐在副駕駛上的黎曼瑾始終連頭也沒回，任由俞墨北獨自一人站在夜色裏的身影被拉的老長……
這一刻，還真是有些失落，有些孤單呢。
已經沒有半點表情的他，隻有凝望著那車尾的燈光一點點的消失，最終隱瞞在黑暗中完全消失不見。
可是……
如果真的就此罷手的話，那俞墨北怎麽會被稱為娛樂圈大佬呢？
“嗡嗡……”
抬手翻出口袋裏的手機，按下一串號碼的他，在響鈴三秒後開口毫不意外的聽見尊敬的稱呼。
“俞先生？請問您有什麽吩咐？”
ai編輯還真是半點都不遲疑的為自己的大佬服務，即便是在這種時候。
“秋荏苒今晚上會去許振東的派對，我要最清晰的圖片，一定要將這個實捶重磅爆料，即便是毀了許振東也在所不惜。”
微微秋意的夜晚中，似乎因為俞墨北的吩咐而變得更加寒冷了呢，隔著電話也禁不住哆嗦一下的ai編輯卻是沒有半點遲疑的領命道。
“知道了，俞先生。”
話說……
圈子裏的半點事情都逃不過俞墨北的掌心，強大的ai媒體都是他的車前卒，更不要說許振東那毫不收斂的“派對”？
……
“呼……”
“冷嗎？”
法拉利的速度漸漸有些放慢，楚珩之看了一眼後視鏡中沒有被俞墨北跟上的痕跡後，冷不丁的扭頭問一句，黎曼瑾的半張側臉上有些泛白的痕跡看的他有幾分異常清醒。
始終沉默的坐著沒有開口的黎曼瑾，隻是在等待一個開口的機會，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這樣問，或者說……
是不是有資格問。
“還好，不過……楚總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遲疑的磨蹭著自己的本意，黎曼瑾抱著懷裏的背包有些咽著後話，未料……
楚珩之的回答卻是讓她大吃一驚。
“我聽說了汪琪樺和秋荏苒在背後的一些小動作，她們對公司的一些小藝人做手腳也就罷了，我擔心她們會對你不利，所以想打電話問個平安，誰知道是俞墨北接的，我才趕來。”
這番聽起來很平常的解釋，卻是讓黎曼瑾嚇了一跳，急忙轉過半個身子瞪眼道。
“俞墨北簡直就是有病！我好端端的在家裏睡覺也能被他攪和著上門看劇本，這樣的人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合作，真是後悔死了。”
毫不掩飾的表達自己對俞墨北的討厭，黎曼瑾不知道自己的每一絲表情都被楚珩之看在眼中，然而？
“曼瑾……”
“嗯？”
握著方向盤的手掌微微有些汗濕，楚珩之恐怕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為什麽有些話會難以開口？
“你覺得俞墨北這個人怎麽樣？或者說……你對他有什麽評價？”
換種語氣問道的楚珩之，似乎想表現的輕鬆一點，可是……
“哦？我第一次見他就充分的表達了我對他的所有不滿，這種妄自菲薄，自尊自大的人怎麽能被別人接受的了？對了……你都不知道他上次是怎麽對待汪小姐的！
簡直不是個男人，竟然那樣對待女孩子，真是太可惡了。”
任由黎曼瑾對俞墨北的種種指責無非對錯的說了一大通，無論是否有誤會都不無所謂了，至少楚珩之的心裏已經落定了一顆大石頭，可是？
到底要不要讓黎曼瑾知道俞墨北的心意，便成了另一個選擇？
“楚總……”
一口氣說完的黎曼瑾，終於將自己對俞墨北的種種悶氣發泄完畢，可是最終還是要回到最初話題的她，不得不找回一點方向感。
“你想問秋荏苒還是想問公司的事情？”
而這一次，楚珩之竟然沒有等黎曼瑾開口，倒是先聲奪人了？
“我……”
有些遲疑還有些後悔，黎曼瑾隨即皺著眉頭懊惱一句：“我隻是不太明白俞墨北說話的意思？我沒有別的目的。”
似乎很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似得，黎曼瑾忽而覺得自己的問題根本不合時宜，可是楚珩之已經解釋道……
“俞墨北說得沒錯，ma是我股份我是一隻都不會賣的，即便是有一天ma會變得一文不值的話，我也會獨自承擔，但如果ma、成為首屈一指的股票之王，那我也不會分享……
是不是覺得我很……自私還是很固執？”
這一次，沒有回頭去看黎曼瑾的表情，興許是不敢看的楚珩之，其實很在意她的回答。
“你……你隻是太在乎ma了，但我可以理解，畢竟是你一手建立的，就像是自己一手養大了一個孩子，突然有一天你要放手，當然會不舍得了嘛。”
相對於剛才的悸動，或者猜忌，此刻竟是異常平靜的黎曼瑾，其實根本不用問，因為她的答案早已在心裏形成，這也是為什麽秋荏苒會離開，會跟楚珩之鬧翻的目的嗎？
黎曼瑾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關於秋荏苒也好，汪琪樺也好，你都不要放在心上，這些都跟你無關，秋荏苒是衝著我來的，而汪琪樺是衝著俞墨北，至於公司嘛，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之前於導的那部影片的片酬跟分紅已經到了公司的賬上，其實我來找你，也是為了給你這個的。”
腳踩著刹車，停穩在劇組酒店門口後，楚珩之將一張銀行卡拿出。
“這是你應得的。”
“這……”
望著眼前的楚珩之，黎曼瑾倒是沒想到話題會被轉移的如此迅速，有些沒回過神，而楚珩之已經徑自的解釋起來……
“這是額外的，賬麵上的已經打到你的卡上，不管怎麽說，雖然你跟穆少合作的廣告是一個意外或者算是一個小小的幫忙，但對公司來說卻是收獲巨大的……
就當做是你辛苦的回報吧，至少我不能虧待你不是。”
一把拉著黎曼瑾的手腕，將銀行卡放在她的掌心裏，楚珩之知道自己雖然沒辦法做點別的，但至少這方麵還是不會缺少的。
“楚總……”
本來應該說一句謝謝，然後歡天喜地離開的黎曼瑾，忽而覺得手心裏的一張銀行卡卻是異常的沉重，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口吻說話的她，本能的避開眼神問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可能會因為某種原因而離開ma的話……那會怎樣？你也會像對待秋小姐一樣對待我嗎？”
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的問題，可是至少在進入ma之前，就連黎曼瑾自己也算是秋荏苒秋女神的粉絲一枚了……
然而，望著她的起起伏伏，黎曼瑾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也這樣的話，會是個怎樣的結果？
突然的沉默仿佛將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存在了，黎曼瑾在沉默中忽而不想聽見這個答案，可是楚珩之卻開口了……
“不會有那樣的一天的，曼瑾。”
忽而扭頭對上楚珩之的目光，黎曼瑾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問一句“為什麽不會……”
但已經不重要了。
也許，在她的心裏是真的希望不會的吧。
“早點休息。”
末了，唯有道一句“晚安”看著楚珩之離開的黎曼瑾，始終沒有鬆開淡攏的細眉，直到齊楓從樓下跑下來接她……
“姐？”
“你怎麽下來了？”
“楚總跟我打電話說你已經到門口了。”
接過黎曼瑾懷裏的背包，齊楓一邊走一邊解釋道，卻是看著黎曼瑾的臉色有些古怪道。
“姐，你怎麽了？”
“哦？沒事。”
淡淡一笑，黎曼瑾似乎很困惑自己跟楚珩之的關係，卻又無法拉進，也無法疏遠，這種感覺很微妙。
搖搖頭試圖忘記今天這奇怪休假的黎曼瑾，隨手將銀行卡放進口袋裏，原本隻是為了掙錢的她，竟然會有一天忘記了掙到錢後的喜悅？
這是一種怎樣的奇怪經曆呀。
……
“哦哦…e
on！baby!”
許氏會所是許振東固定的老地方，這裏不僅是他本人縱情聲色的場地，更是他一幫子狐朋狗友的聚會場所。
比起楚珩之，和俞墨北其它兩大大佬而言，許振東才算是真正讓人理解的，畢竟大佬就該有個大佬的樣子不是？
譬如眼下的……
“來！抽一根這個，新貨色。”
許佛爺坐鎮其中，竟然也會親自給初來乍到的秋女神遞煙，這種舉動可是別人怎麽求都求不來的呢。
“許爺我……我不抽這個的。”
秋荏苒也不傻，自然知道此“煙”非彼“煙”的委婉拒絕一聲，更是將自己緊張的眼神掩蓋在顫抖的眼簾之下，然而？
“幹嘛？你怕什麽？”
一把拉過秋荏苒入懷的許佛爺，可並非是對待每個人都跟對待楚珩之一樣尊敬的。
“你都不是ma的人了，還裝什麽，不是你自己要來的嗎？來了又擺架子可不好……你說呢？”
“唔？”
被丟過一個眼神，頓時有人遞了一杯紅酒上來的許佛爺，抬手便將半杯酒猛灌在秋荏苒的嘴裏，饒是這番舉動也夠讓她受得了。
“咳咳……咳咳……”
不得不說，這幾個月來的失敗和頹廢，讓秋荏苒磨礪了不少脾氣，要是以前，隻怕早就有人替她打了回去，但此刻呢……
除了接著陪張笑臉外，秋荏苒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別的選擇？
“哈哈哈……怎麽樣，你是想自己喝呢，還是我喂你呢……秋女神？”
望著眼前這張吞雲吐霧的油膩老臉，秋荏苒咽著胃裏翻騰的惡心，終是咬牙一笑……
而多增加幾次靠近黎曼瑾的機會。
然而，這樣的機會未必就是正確的。
“楚總說這話可要小心了，難道我應該摻和到女人的事情中嗎？畢竟汪琪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為什麽要去阻攔她那張亂噴的臭嘴，況且她找的人好像是……
哦？是你們ma以前的台柱子秋荏苒吧？我還以為楚總你已經處理幹淨了呢，這樣看來……卻是沒有呢。”
俞墨北怎麽會在懟人上而認輸，這種你來我往的話題，早已是見慣不慣了。
“多謝墨北對我們公司的事情如此感興趣的關心備至，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秋荏苒早就不是我們公司的人了，至於她做了什麽對公司有損的事情，我身為公司的法人代表最有權力控告。”
“那就好，我期待某些壞人得逞的那一天，就是希望到時候的負麵新聞不要影響太深才好，你知道合作人最害怕什麽嗎？”
有意加重“合作人”三個字的俞墨北，即便是不去刻意的提醒，楚珩之也絕對不會忘記。
“怎麽會不知道，在所有的合作中，風險最大的不是投資項目，而是選擇正確的投資人，我想這一點，我們還是一起在mba的課程上一起學習的吧。”
“當然。”
兩個大男人的對視在這個夜色裏詭異的出現著，黎曼瑾從樓上背著包匆忙跑下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種畫麵……
“楚總，我們可以走了嗎？”
將身上隻來得及穿了一個袖子的外套重新穿好後，黎曼瑾微微喘息的問道，她可不想再跟俞墨北單獨待下去了。
而至於楚珩之此刻的心情和狀態而言，也不適合跟自己的投資人待在一起，免得……
“可以，上車吧曼瑾。”
調轉開的目光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楚珩之看著俞墨北在月色中的臉色漸漸變得凝固後，第一次覺得這種報複來的特別爽，盡管他知道這樣做未必就是對的。
但是有黎曼瑾的地方，至少俞墨北還會收斂幾分，這一點楚珩之把握的很是恰到好處。
“我想這麽晚了，身為曼瑾的老板和經紀人護送她回劇組酒店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如果被媒體們拍到墨北你跟曼瑾三天兩頭的在一起的話，即便是再讓ai的編輯遮遮掩掩……
也隻會讓網絡上的輿論更加瘋狂，除非墨北你已經有了壟斷所有電子網絡商務市場的計劃嗎？哦……那我真是要拭目以待了。”
隨著一聲“砰”響，關上車門丟下此話的楚珩之拉風的開著法拉利離開，而坐在副駕駛上的黎曼瑾始終連頭也沒回，任由俞墨北獨自一人站在夜色裏的身影被拉的老長……
這一刻，還真是有些失落，有些孤單呢。
已經沒有半點表情的他，隻有凝望著那車尾的燈光一點點的消失，最終隱瞞在黑暗中完全消失不見。
可是……
如果真的就此罷手的話，那俞墨北怎麽會被稱為娛樂圈大佬呢？
“嗡嗡……”
抬手翻出口袋裏的手機，按下一串號碼的他，在響鈴三秒後開口毫不意外的聽見尊敬的稱呼。
“俞先生？請問您有什麽吩咐？”
ai編輯還真是半點都不遲疑的為自己的大佬服務，即便是在這種時候。
“秋荏苒今晚上會去許振東的派對，我要最清晰的圖片，一定要將這個實捶重磅爆料，即便是毀了許振東也在所不惜。”
微微秋意的夜晚中，似乎因為俞墨北的吩咐而變得更加寒冷了呢，隔著電話也禁不住哆嗦一下的ai編輯卻是沒有半點遲疑的領命道。
“知道了，俞先生。”
話說……
圈子裏的半點事情都逃不過俞墨北的掌心，強大的ai媒體都是他的車前卒，更不要說許振東那毫不收斂的“派對”？
……
“呼……”
“冷嗎？”
法拉利的速度漸漸有些放慢，楚珩之看了一眼後視鏡中沒有被俞墨北跟上的痕跡後，冷不丁的扭頭問一句，黎曼瑾的半張側臉上有些泛白的痕跡看的他有幾分異常清醒。
始終沉默的坐著沒有開口的黎曼瑾，隻是在等待一個開口的機會，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這樣問，或者說……
是不是有資格問。
“還好，不過……楚總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遲疑的磨蹭著自己的本意，黎曼瑾抱著懷裏的背包有些咽著後話，未料……
楚珩之的回答卻是讓她大吃一驚。
“我聽說了汪琪樺和秋荏苒在背後的一些小動作，她們對公司的一些小藝人做手腳也就罷了，我擔心她們會對你不利，所以想打電話問個平安，誰知道是俞墨北接的，我才趕來。”
這番聽起來很平常的解釋，卻是讓黎曼瑾嚇了一跳，急忙轉過半個身子瞪眼道。
“俞墨北簡直就是有病！我好端端的在家裏睡覺也能被他攪和著上門看劇本，這樣的人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合作，真是後悔死了。”
毫不掩飾的表達自己對俞墨北的討厭，黎曼瑾不知道自己的每一絲表情都被楚珩之看在眼中，然而？
“曼瑾……”
“嗯？”
握著方向盤的手掌微微有些汗濕，楚珩之恐怕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為什麽有些話會難以開口？
“你覺得俞墨北這個人怎麽樣？或者說……你對他有什麽評價？”
換種語氣問道的楚珩之，似乎想表現的輕鬆一點，可是……
“哦？我第一次見他就充分的表達了我對他的所有不滿，這種妄自菲薄，自尊自大的人怎麽能被別人接受的了？對了……你都不知道他上次是怎麽對待汪小姐的！
簡直不是個男人，竟然那樣對待女孩子，真是太可惡了。”
任由黎曼瑾對俞墨北的種種指責無非對錯的說了一大通，無論是否有誤會都不無所謂了，至少楚珩之的心裏已經落定了一顆大石頭，可是？
到底要不要讓黎曼瑾知道俞墨北的心意，便成了另一個選擇？
“楚總……”
一口氣說完的黎曼瑾，終於將自己對俞墨北的種種悶氣發泄完畢，可是最終還是要回到最初話題的她，不得不找回一點方向感。
“你想問秋荏苒還是想問公司的事情？”
而這一次，楚珩之竟然沒有等黎曼瑾開口，倒是先聲奪人了？
“我……”
有些遲疑還有些後悔，黎曼瑾隨即皺著眉頭懊惱一句：“我隻是不太明白俞墨北說話的意思？我沒有別的目的。”
似乎很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似得，黎曼瑾忽而覺得自己的問題根本不合時宜，可是楚珩之已經解釋道……
“俞墨北說得沒錯，ma是我股份我是一隻都不會賣的，即便是有一天ma會變得一文不值的話，我也會獨自承擔，但如果ma、成為首屈一指的股票之王，那我也不會分享……
是不是覺得我很……自私還是很固執？”
這一次，沒有回頭去看黎曼瑾的表情，興許是不敢看的楚珩之，其實很在意她的回答。
“你……你隻是太在乎ma了，但我可以理解，畢竟是你一手建立的，就像是自己一手養大了一個孩子，突然有一天你要放手，當然會不舍得了嘛。”
相對於剛才的悸動，或者猜忌，此刻竟是異常平靜的黎曼瑾，其實根本不用問，因為她的答案早已在心裏形成，這也是為什麽秋荏苒會離開，會跟楚珩之鬧翻的目的嗎？
黎曼瑾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關於秋荏苒也好，汪琪樺也好，你都不要放在心上，這些都跟你無關，秋荏苒是衝著我來的，而汪琪樺是衝著俞墨北，至於公司嘛，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之前於導的那部影片的片酬跟分紅已經到了公司的賬上，其實我來找你，也是為了給你這個的。”
腳踩著刹車，停穩在劇組酒店門口後，楚珩之將一張銀行卡拿出。
“這是你應得的。”
“這……”
望著眼前的楚珩之，黎曼瑾倒是沒想到話題會被轉移的如此迅速，有些沒回過神，而楚珩之已經徑自的解釋起來……
“這是額外的，賬麵上的已經打到你的卡上，不管怎麽說，雖然你跟穆少合作的廣告是一個意外或者算是一個小小的幫忙，但對公司來說卻是收獲巨大的……
就當做是你辛苦的回報吧，至少我不能虧待你不是。”
一把拉著黎曼瑾的手腕，將銀行卡放在她的掌心裏，楚珩之知道自己雖然沒辦法做點別的，但至少這方麵還是不會缺少的。
“楚總……”
本來應該說一句謝謝，然後歡天喜地離開的黎曼瑾，忽而覺得手心裏的一張銀行卡卻是異常的沉重，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口吻說話的她，本能的避開眼神問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可能會因為某種原因而離開ma的話……那會怎樣？你也會像對待秋小姐一樣對待我嗎？”
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的問題，可是至少在進入ma之前，就連黎曼瑾自己也算是秋荏苒秋女神的粉絲一枚了……
然而，望著她的起起伏伏，黎曼瑾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也這樣的話，會是個怎樣的結果？
突然的沉默仿佛將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存在了，黎曼瑾在沉默中忽而不想聽見這個答案，可是楚珩之卻開口了……
“不會有那樣的一天的，曼瑾。”
忽而扭頭對上楚珩之的目光，黎曼瑾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問一句“為什麽不會……”
但已經不重要了。
也許，在她的心裏是真的希望不會的吧。
“早點休息。”
末了，唯有道一句“晚安”看著楚珩之離開的黎曼瑾，始終沒有鬆開淡攏的細眉，直到齊楓從樓下跑下來接她……
“姐？”
“你怎麽下來了？”
“楚總跟我打電話說你已經到門口了。”
接過黎曼瑾懷裏的背包，齊楓一邊走一邊解釋道，卻是看著黎曼瑾的臉色有些古怪道。
“姐，你怎麽了？”
“哦？沒事。”
淡淡一笑，黎曼瑾似乎很困惑自己跟楚珩之的關係，卻又無法拉進，也無法疏遠，這種感覺很微妙。
搖搖頭試圖忘記今天這奇怪休假的黎曼瑾，隨手將銀行卡放進口袋裏，原本隻是為了掙錢的她，竟然會有一天忘記了掙到錢後的喜悅？
這是一種怎樣的奇怪經曆呀。
……
“哦哦…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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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會所是許振東固定的老地方，這裏不僅是他本人縱情聲色的場地，更是他一幫子狐朋狗友的聚會場所。
比起楚珩之，和俞墨北其它兩大大佬而言，許振東才算是真正讓人理解的，畢竟大佬就該有個大佬的樣子不是？
譬如眼下的……
“來！抽一根這個，新貨色。”
許佛爺坐鎮其中，竟然也會親自給初來乍到的秋女神遞煙，這種舉動可是別人怎麽求都求不來的呢。
“許爺我……我不抽這個的。”
秋荏苒也不傻，自然知道此“煙”非彼“煙”的委婉拒絕一聲，更是將自己緊張的眼神掩蓋在顫抖的眼簾之下，然而？
“幹嘛？你怕什麽？”
一把拉過秋荏苒入懷的許佛爺，可並非是對待每個人都跟對待楚珩之一樣尊敬的。
“你都不是ma的人了，還裝什麽，不是你自己要來的嗎？來了又擺架子可不好……你說呢？”
“唔？”
被丟過一個眼神，頓時有人遞了一杯紅酒上來的許佛爺，抬手便將半杯酒猛灌在秋荏苒的嘴裏，饒是這番舉動也夠讓她受得了。
“咳咳……咳咳……”
不得不說，這幾個月來的失敗和頹廢，讓秋荏苒磨礪了不少脾氣，要是以前，隻怕早就有人替她打了回去，但此刻呢……
除了接著陪張笑臉外，秋荏苒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別的選擇？
“哈哈哈……怎麽樣，你是想自己喝呢，還是我喂你呢……秋女神？”
望著眼前這張吞雲吐霧的油膩老臉，秋荏苒咽著胃裏翻騰的惡心，終是咬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