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這雙握著水杯的手望去，隻見穆少那張棱角分明的俊容撞入眼中，看的黎曼瑾微微挑眉，倒是毫不客氣的接過手中的水瓶仰脖就喝。
無聲的坐在黎曼瑾身邊，穆少明等著她一口氣喝完了才開口道。
“大半夜的來鍛煉，你是覺得自己胖嗎？我看你隻有八十斤的樣子吧？”
聽起來無聊的話題讓黎曼瑾沒有半點情緒，隻是摸著有些刺痛的胃部，不知道是被這冰冷的水刺激的，還是被剛才的運動累著的？
總之……
“穆少不是也來這鍛煉的嗎？那我就不打擾了。”
實在不想跟別人多說什麽，黎曼瑾果斷的起身，隻是……
“有時候心裏仿佛憋悶了很多的話，很想找一個擁抱去發泄，但是卻發現無論是哪個人的擁抱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我們總是會辜負很多期望，因為我們也不知道別人是否會如同自己所期望的那樣，對嗎？”
難得穆少大晚上的會專門來找自己講大道理，黎曼瑾背對著的表情裏，有幾分複雜的同時，也有不少的勉強和落寞。
“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事情，但卻未必是最重要的事情，我的人我做主，我不會讓任何人成為我前進道路上的羈絆，無論是誰？”
頭也不回的離開，隻丟下了這樣狠心的話，聽在穆少的耳中，又何嚐不是一種解釋？
“唉……曼瑾啊，你這幅已經深陷其中的樣子，可怎麽好呢？”
撩眼望去看著那硬撐的背影，穆少似乎覺得……
自己的機會來了嗎？
話說，哪個英俊的男人沒有幾次英雄救美的機會呢。
……
翌日。
晨起後就接到楚珩之消息的黎曼瑾，握著手機上發來的信息在床上發呆了五分鍾後，才清楚的意識到今天自己不用去片場，而是要去接受采訪的事實。
不過……
這是之前就安排的好的要跟ai編輯麵談的采訪，和海報的拍攝卻要在俞墨北的地盤上完成，也讓黎曼瑾提前有了一番心裏準備。
既然知道自己從此以後無論去哪都要跟俞墨北，或者跟俞墨北有關的人和事打交道了，黎曼瑾自然也不會退縮，反正這種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隻是？
她不怕，有人卻怕。
此刻正在酒店外等著黎曼瑾下來的楚珩之，倒是提前先跟齊楓溝通了一番，一方麵是關於齊楓要走，需要給黎曼瑾重新配備一個助理的事情，另一方麵，當然是……
“齊楓，你要知道，這件事情對曼瑾來說很重要，她現在的形象需要保全，不能被任何事情影響，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的楚總，可是……可是我姐她……昨天晚上除了有些心情不好之外，真的沒有跟俞先生見麵了？她昨天甚至都沒有提過俞先生，還說不要讓我提呢？”
聽著齊楓的話，楚珩之的心裏不知道是該慶幸還該感歎了，怎麽自己對俞墨北的提醒就沒有起到半點作用呢？
“好吧，那你……”
還沒說完的後話裏，是楚珩之頓著眼角的神色對上了酒店外堪堪走出的一雙大長腿，不用說，這雙大長腿的主人，當然是……
“你先上去照顧曼瑾吧，半個小時後下來。”
“哦，知道了，楚總再見。”
不明所以的齊楓被拍著肩膀打發走，也是到了門口才看見俞墨北的他總算是明白怎麽回事了……
再回頭，隻見楚珩之已經邁步上前，饒是從齊楓的眼中望去，這兩個風格迥異的男人站在一起，也的確讓人有些想入非非呢。
“你怎麽回事？我昨天明明是提醒過你的。”
“提醒？你管那叫做提醒嗎？我還以為是警告呢。”
“俞墨北，現在是什麽情況了，你收斂一下吧、。”
“怎麽？楚總著急了？”
就喜歡看著楚珩之那副對自己很無奈的表情，就像是俞墨北拿黎曼瑾沒辦法一樣，不過……
“你到底想怎樣，跟曼瑾吵架是為了報複我嗎？”
當然處於態度和感情完全不同的立場之下，楚珩之對俞墨北的表現基本上跟“情敵”沒什麽兩樣，可是？
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別扭呢。
“楚珩之，既然你提醒我了，那我是不是也該提醒你兩句呢，這是我跟曼瑾的事情，跟你，還有你的ma都沒有關係，跟那些緋聞和媒體也沒有，所以請你最好公私分明一點。”
俞墨北知道，在黎曼瑾的心裏，也許從未將自己跟她之間的感情正視過，因為黎曼瑾總是覺得這一切都是炒作，可是這對俞墨北自己而言……
卻不是。
“你現在是要來跟我劃分界限的？當初是誰為了接近曼瑾而故意設下這樣一個圈套的呢？俞墨北，你現在想明哲保身抽身而出，是不是太晚了點？”
怎麽會聽不懂俞墨北這話中的警告，但楚珩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玩弄的主。
既然這個遊戲是被自己說開始的，那自然也隻能是他來結束，至於別人嘛……
誰都不可以。
“嗬嗬……好啊，既然楚總你要跟我玩，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要不要先取消一下今天的采訪或者明天的發布會？”
揚手握著手機的動作在楚珩之的眼前一閃而過，俞墨北臉上得意的神情看的他一頓。
“你想逼我？你想逼我出手去傷害曼瑾，而你才有機會在跟她和好如初？俞墨北，別這麽自作聰明好嗎？你覺得黎曼瑾要是那種可以被你掌控的女人的話，那你又何必浪費如此大的精力呢？”
“是與不是不重要，也跟你無關，我自己願意就行，隻要楚總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亦或者……
想一想我的提議？興許對ma也是有好處的。”
想到俞墨北提出讓自己放棄黎曼瑾的計劃，楚珩之怎麽會答應，又怎麽能答應！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放棄曼瑾，曼瑾是我ma的台柱子，是我一手捧出來的，俞墨北……你不要以為自己掌握了一些資源就真的可以將我永遠踩在腳下，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
我會讓你品嚐一下，被自己女人搞垮的滋味，怎麽樣？是否願意跟我賭一賭，看曼瑾是會選擇你這個如意郎君而放棄自己，還是會選擇我這個可以給她一片天地的老板？”
如果說這是一場宣戰的話，那麽戰爭恐怕已經開始了……
撂下這樣的話，楚珩之已經賭上了全部的身家，而俞墨北嘛……
“好啊，楚總都已經如此大放闕詞了，我怎麽會不盡心盡力的奉陪？”
四目相對，楚珩之隻從俞墨北的眼中看到了玩火的下場，盡管他知道，這場火是為了誰挑起來的。
“俞墨北你會輸的很慘，因為你從來都不了解黎曼瑾是一個怎樣的人，也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但我告訴你，她這樣的人，從來都需要別人替她選擇什麽……
因為從一開始，她們就會自己選擇！”
隨著楚珩之的最後一個字落地，眼角裏意外出現的人影，卻也似乎不那麽的意外了？
自然是順著楚珩之目光轉身，俞墨北看見已經穿著長款大衣出來的黎曼瑾，正站在酒店門口淡淡的蹙著眉眼望來，似乎對他跟楚珩之眼下的畫風沒什麽感覺？
不過……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
款步上前，踩著粗跟長筒靴，黎曼瑾一閃而過的眼神從俞墨北的臉上掠過，堪堪站在楚珩之身邊反問。
“怎麽？俞先生是來威脅我們的嗎？今天的采訪要是被取消的話，我一定更加開心呢，楚總。”
頓著的後話總算施舍過去了一抹目光，隻是不同於昨天，更不同於前天，黎曼瑾的眼神裏，已經沒有了屬於俞墨北的那一絲絲感情。
“曼瑾，我們需要好好的談談。”
“談什麽？談你勸說我不成，所以就來讓我的老板直接將我給開了嗎？俞墨北……你可真是……嗬？”
一口氣說完，黎曼瑾這一聲冷笑響起，還真是落在了楚珩之的心坎上，也落在了俞墨北的心尖上呀。
“事情並非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也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專權，可是你非要在不相幹的人麵前跟我這樣說話嗎？”
看著楚珩之那隱隱得意的表情，俞墨北也跟著一怒，隻不過這冷臉的程度，顯然是沒有提前做好心裏準備啊。
“抱歉，俞先生，對於我而言，你好像才是那個外人吧？如果俞先生是來通知我們的采訪已經被取消的話，那麽謝謝你，我已經收到了通知，真希望我們這部劇的合作能早點結束啊，這樣我就不用找理由擺脫你了。”
轉身就走的黎曼瑾，可沒有留下來聽兩個大男人囉嗦的嗜好，隻不過？
“采訪沒有被取消，至少ai的人說話算數。”
衝著自己背後丟下的話音裏，飽含著專屬於俞墨北的怒氣，但是……
“曼瑾，我想你清楚我為什麽要這樣做，你需要的是你自己的生活和理想，而不是別人的，哪怕那個人是你的親弟弟，他也是別人，如果你願意，配音室的大門永遠是你的。”
耳根後響起的話音，明明是如此的鏗鏘有力，但更像是奇怪的纏綿情話，聽在黎曼瑾的耳中卻是引起了眼睛的濕潤，有那麽一瞬間……
她是想去拉住身邊側身離開的身影，她是想被給於一個擁抱，或者是……
別的什麽關心？
可是到了最後，永遠要假裝堅強的孩子，盡管已經不是孩子了，卻隻想做個孩子。
“曼瑾，我們該走了。”
如果不是楚珩之在背後響起的話音，黎曼瑾強忍的淚水一定會落下，但這一刻……
仿佛是腦中開啟了某個開關，讓她忘卻了自己，也忘卻了所有。
“知道了。”
最終……
站在酒店頂樓的陽台前，望著下麵漸行漸遠的法拉利，俞墨北從來沒覺得自己竟然是這樣的失敗。
不是因為敗給了楚珩之，而是因為敗給了黎曼瑾，敗給了她的心魔。
……
半個小時後。
“楚總，裏麵已經安排好了，這是手稿。”
已經在ai大樓外等待的其它員工早已到位，等到黎曼瑾被楚珩之帶來的時候，就連ai的人也收到了俞墨北的指示，盡管沒有俞墨北親自來，但黎曼瑾的待遇還是堪比跟他一樣的高級。
“先看一下稿子吧。”
“我能不要那玩意兒嗎？”
還在煩躁中的黎曼瑾接都沒接一下的，掃了一眼被楚珩之遞來的幾張a4紙，甚至連車外等待的工作人員都被她這冷冽的話音給說得一頓。
大抵……
這是黎曼瑾第一次在公開場合發脾氣吧。
“唰。”
反手將保姆車的車門闔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後，楚珩之才對上身邊坐著的黎曼瑾，看著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緩和後，唯有歎息一聲……
“你要是不願意，我這就去回絕了這次采訪。”
“你不是說遲到和拒絕會讓媒體界的人生氣嗎？身為媒體界的人，還怕沒有媒體來為他們發聲？嗬？”
“曼瑾！”
再一次聽見這樣嘲諷的冷笑聲，可不是楚珩之預期的目標啊，然而在黎曼瑾這裏，還有什麽目標需要抵達的嗎？
被俞墨北攪亂的大腦裏什麽都沒有了，甚至都沒有自己最初的那顆心。
“楚總。”
“……我在這兒呢，曼瑾，我相信你，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讓黎曼瑾去忍耐，去裝腔作勢，那簡直跟殺了她一般沒什麽區別，但是……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的不巧合，即便你現在難受的要死，可你也要哭著去笑，笑著去死！
“不……”
轉頭對上剛剛說完話的楚珩之，黎曼瑾的神色裏滿是淒涼，隻是勾著一抹自嘲反問道。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進入娛樂圈嗎？”
話落，楚珩之看著黎曼瑾的目光，知道她想要自己說什麽，但是……
他沒有，也不會。
“曼瑾，我知道你為什麽要進入這個圈子裏，正如你爆料岑夢的那一天一樣，你說你隻是為了錢，你隻是一個普通的想要大紅大紫的藝人而已。
怎麽，難道你現在不是了嗎？”
無聲的坐在黎曼瑾身邊，穆少明等著她一口氣喝完了才開口道。
“大半夜的來鍛煉，你是覺得自己胖嗎？我看你隻有八十斤的樣子吧？”
聽起來無聊的話題讓黎曼瑾沒有半點情緒，隻是摸著有些刺痛的胃部，不知道是被這冰冷的水刺激的，還是被剛才的運動累著的？
總之……
“穆少不是也來這鍛煉的嗎？那我就不打擾了。”
實在不想跟別人多說什麽，黎曼瑾果斷的起身，隻是……
“有時候心裏仿佛憋悶了很多的話，很想找一個擁抱去發泄，但是卻發現無論是哪個人的擁抱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我們總是會辜負很多期望，因為我們也不知道別人是否會如同自己所期望的那樣，對嗎？”
難得穆少大晚上的會專門來找自己講大道理，黎曼瑾背對著的表情裏，有幾分複雜的同時，也有不少的勉強和落寞。
“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事情，但卻未必是最重要的事情，我的人我做主，我不會讓任何人成為我前進道路上的羈絆，無論是誰？”
頭也不回的離開，隻丟下了這樣狠心的話，聽在穆少的耳中，又何嚐不是一種解釋？
“唉……曼瑾啊，你這幅已經深陷其中的樣子，可怎麽好呢？”
撩眼望去看著那硬撐的背影，穆少似乎覺得……
自己的機會來了嗎？
話說，哪個英俊的男人沒有幾次英雄救美的機會呢。
……
翌日。
晨起後就接到楚珩之消息的黎曼瑾，握著手機上發來的信息在床上發呆了五分鍾後，才清楚的意識到今天自己不用去片場，而是要去接受采訪的事實。
不過……
這是之前就安排的好的要跟ai編輯麵談的采訪，和海報的拍攝卻要在俞墨北的地盤上完成，也讓黎曼瑾提前有了一番心裏準備。
既然知道自己從此以後無論去哪都要跟俞墨北，或者跟俞墨北有關的人和事打交道了，黎曼瑾自然也不會退縮，反正這種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隻是？
她不怕，有人卻怕。
此刻正在酒店外等著黎曼瑾下來的楚珩之，倒是提前先跟齊楓溝通了一番，一方麵是關於齊楓要走，需要給黎曼瑾重新配備一個助理的事情，另一方麵，當然是……
“齊楓，你要知道，這件事情對曼瑾來說很重要，她現在的形象需要保全，不能被任何事情影響，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的楚總，可是……可是我姐她……昨天晚上除了有些心情不好之外，真的沒有跟俞先生見麵了？她昨天甚至都沒有提過俞先生，還說不要讓我提呢？”
聽著齊楓的話，楚珩之的心裏不知道是該慶幸還該感歎了，怎麽自己對俞墨北的提醒就沒有起到半點作用呢？
“好吧，那你……”
還沒說完的後話裏，是楚珩之頓著眼角的神色對上了酒店外堪堪走出的一雙大長腿，不用說，這雙大長腿的主人，當然是……
“你先上去照顧曼瑾吧，半個小時後下來。”
“哦，知道了，楚總再見。”
不明所以的齊楓被拍著肩膀打發走，也是到了門口才看見俞墨北的他總算是明白怎麽回事了……
再回頭，隻見楚珩之已經邁步上前，饒是從齊楓的眼中望去，這兩個風格迥異的男人站在一起，也的確讓人有些想入非非呢。
“你怎麽回事？我昨天明明是提醒過你的。”
“提醒？你管那叫做提醒嗎？我還以為是警告呢。”
“俞墨北，現在是什麽情況了，你收斂一下吧、。”
“怎麽？楚總著急了？”
就喜歡看著楚珩之那副對自己很無奈的表情，就像是俞墨北拿黎曼瑾沒辦法一樣，不過……
“你到底想怎樣，跟曼瑾吵架是為了報複我嗎？”
當然處於態度和感情完全不同的立場之下，楚珩之對俞墨北的表現基本上跟“情敵”沒什麽兩樣，可是？
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別扭呢。
“楚珩之，既然你提醒我了，那我是不是也該提醒你兩句呢，這是我跟曼瑾的事情，跟你，還有你的ma都沒有關係，跟那些緋聞和媒體也沒有，所以請你最好公私分明一點。”
俞墨北知道，在黎曼瑾的心裏，也許從未將自己跟她之間的感情正視過，因為黎曼瑾總是覺得這一切都是炒作，可是這對俞墨北自己而言……
卻不是。
“你現在是要來跟我劃分界限的？當初是誰為了接近曼瑾而故意設下這樣一個圈套的呢？俞墨北，你現在想明哲保身抽身而出，是不是太晚了點？”
怎麽會聽不懂俞墨北這話中的警告，但楚珩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玩弄的主。
既然這個遊戲是被自己說開始的，那自然也隻能是他來結束，至於別人嘛……
誰都不可以。
“嗬嗬……好啊，既然楚總你要跟我玩，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要不要先取消一下今天的采訪或者明天的發布會？”
揚手握著手機的動作在楚珩之的眼前一閃而過，俞墨北臉上得意的神情看的他一頓。
“你想逼我？你想逼我出手去傷害曼瑾，而你才有機會在跟她和好如初？俞墨北，別這麽自作聰明好嗎？你覺得黎曼瑾要是那種可以被你掌控的女人的話，那你又何必浪費如此大的精力呢？”
“是與不是不重要，也跟你無關，我自己願意就行，隻要楚總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亦或者……
想一想我的提議？興許對ma也是有好處的。”
想到俞墨北提出讓自己放棄黎曼瑾的計劃，楚珩之怎麽會答應，又怎麽能答應！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放棄曼瑾，曼瑾是我ma的台柱子，是我一手捧出來的，俞墨北……你不要以為自己掌握了一些資源就真的可以將我永遠踩在腳下，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
我會讓你品嚐一下，被自己女人搞垮的滋味，怎麽樣？是否願意跟我賭一賭，看曼瑾是會選擇你這個如意郎君而放棄自己，還是會選擇我這個可以給她一片天地的老板？”
如果說這是一場宣戰的話，那麽戰爭恐怕已經開始了……
撂下這樣的話，楚珩之已經賭上了全部的身家，而俞墨北嘛……
“好啊，楚總都已經如此大放闕詞了，我怎麽會不盡心盡力的奉陪？”
四目相對，楚珩之隻從俞墨北的眼中看到了玩火的下場，盡管他知道，這場火是為了誰挑起來的。
“俞墨北你會輸的很慘，因為你從來都不了解黎曼瑾是一個怎樣的人，也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但我告訴你，她這樣的人，從來都需要別人替她選擇什麽……
因為從一開始，她們就會自己選擇！”
隨著楚珩之的最後一個字落地，眼角裏意外出現的人影，卻也似乎不那麽的意外了？
自然是順著楚珩之目光轉身，俞墨北看見已經穿著長款大衣出來的黎曼瑾，正站在酒店門口淡淡的蹙著眉眼望來，似乎對他跟楚珩之眼下的畫風沒什麽感覺？
不過……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
款步上前，踩著粗跟長筒靴，黎曼瑾一閃而過的眼神從俞墨北的臉上掠過，堪堪站在楚珩之身邊反問。
“怎麽？俞先生是來威脅我們的嗎？今天的采訪要是被取消的話，我一定更加開心呢，楚總。”
頓著的後話總算施舍過去了一抹目光，隻是不同於昨天，更不同於前天，黎曼瑾的眼神裏，已經沒有了屬於俞墨北的那一絲絲感情。
“曼瑾，我們需要好好的談談。”
“談什麽？談你勸說我不成，所以就來讓我的老板直接將我給開了嗎？俞墨北……你可真是……嗬？”
一口氣說完，黎曼瑾這一聲冷笑響起，還真是落在了楚珩之的心坎上，也落在了俞墨北的心尖上呀。
“事情並非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也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專權，可是你非要在不相幹的人麵前跟我這樣說話嗎？”
看著楚珩之那隱隱得意的表情，俞墨北也跟著一怒，隻不過這冷臉的程度，顯然是沒有提前做好心裏準備啊。
“抱歉，俞先生，對於我而言，你好像才是那個外人吧？如果俞先生是來通知我們的采訪已經被取消的話，那麽謝謝你，我已經收到了通知，真希望我們這部劇的合作能早點結束啊，這樣我就不用找理由擺脫你了。”
轉身就走的黎曼瑾，可沒有留下來聽兩個大男人囉嗦的嗜好，隻不過？
“采訪沒有被取消，至少ai的人說話算數。”
衝著自己背後丟下的話音裏，飽含著專屬於俞墨北的怒氣，但是……
“曼瑾，我想你清楚我為什麽要這樣做，你需要的是你自己的生活和理想，而不是別人的，哪怕那個人是你的親弟弟，他也是別人，如果你願意，配音室的大門永遠是你的。”
耳根後響起的話音，明明是如此的鏗鏘有力，但更像是奇怪的纏綿情話，聽在黎曼瑾的耳中卻是引起了眼睛的濕潤，有那麽一瞬間……
她是想去拉住身邊側身離開的身影，她是想被給於一個擁抱，或者是……
別的什麽關心？
可是到了最後，永遠要假裝堅強的孩子，盡管已經不是孩子了，卻隻想做個孩子。
“曼瑾，我們該走了。”
如果不是楚珩之在背後響起的話音，黎曼瑾強忍的淚水一定會落下，但這一刻……
仿佛是腦中開啟了某個開關，讓她忘卻了自己，也忘卻了所有。
“知道了。”
最終……
站在酒店頂樓的陽台前，望著下麵漸行漸遠的法拉利，俞墨北從來沒覺得自己竟然是這樣的失敗。
不是因為敗給了楚珩之，而是因為敗給了黎曼瑾，敗給了她的心魔。
……
半個小時後。
“楚總，裏麵已經安排好了，這是手稿。”
已經在ai大樓外等待的其它員工早已到位，等到黎曼瑾被楚珩之帶來的時候，就連ai的人也收到了俞墨北的指示，盡管沒有俞墨北親自來，但黎曼瑾的待遇還是堪比跟他一樣的高級。
“先看一下稿子吧。”
“我能不要那玩意兒嗎？”
還在煩躁中的黎曼瑾接都沒接一下的，掃了一眼被楚珩之遞來的幾張a4紙，甚至連車外等待的工作人員都被她這冷冽的話音給說得一頓。
大抵……
這是黎曼瑾第一次在公開場合發脾氣吧。
“唰。”
反手將保姆車的車門闔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後，楚珩之才對上身邊坐著的黎曼瑾，看著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緩和後，唯有歎息一聲……
“你要是不願意，我這就去回絕了這次采訪。”
“你不是說遲到和拒絕會讓媒體界的人生氣嗎？身為媒體界的人，還怕沒有媒體來為他們發聲？嗬？”
“曼瑾！”
再一次聽見這樣嘲諷的冷笑聲，可不是楚珩之預期的目標啊，然而在黎曼瑾這裏，還有什麽目標需要抵達的嗎？
被俞墨北攪亂的大腦裏什麽都沒有了，甚至都沒有自己最初的那顆心。
“楚總。”
“……我在這兒呢，曼瑾，我相信你，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讓黎曼瑾去忍耐，去裝腔作勢，那簡直跟殺了她一般沒什麽區別，但是……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的不巧合，即便你現在難受的要死，可你也要哭著去笑，笑著去死！
“不……”
轉頭對上剛剛說完話的楚珩之，黎曼瑾的神色裏滿是淒涼，隻是勾著一抹自嘲反問道。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進入娛樂圈嗎？”
話落，楚珩之看著黎曼瑾的目光，知道她想要自己說什麽，但是……
他沒有，也不會。
“曼瑾，我知道你為什麽要進入這個圈子裏，正如你爆料岑夢的那一天一樣，你說你隻是為了錢，你隻是一個普通的想要大紅大紫的藝人而已。
怎麽，難道你現在不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