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扯她身上了,她冷嗤一聲:“嘁,跟我有什麽關係,我無所謂。”


    他淡笑:“那麽,那個和丫鬟說自己很生氣的人是誰?”


    唐十九如同被點了炸點,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你……你派人監視我。”


    他絲毫不否認:“所以,如果在意本王,但是不想被本王知道,那麽最好把這份感情藏在心裏,連自己的丫鬟也別說。”


    唐十九麵赤耳紅:“誰在乎你了,你少自作多情。”


    “不在意,你現在又何必激動呢?被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了嗎?”


    他咄咄逼人,她無言以對。


    她不是他的對手,她平靜,他有辦法讓她炸毛。


    她炸毛,她又輕易能讓她無措。


    她無措,他就在邊上看,笑著看,戲謔的看,嘲弄的看。


    唐十九躺回去,不說話了。


    曲天歌也不吃飯了:“陸白,撤了。”


    陸白進來,撤走了桌子上的飯菜。


    曲天歌起身走到了案桌前,多點了幾盞蠟燭,像是說給唐十九聽的,聲音很淡很輕:“你喜歡本王。”


    唐十九身側的拳頭緊緊握住。


    “也好,至少總算在你身上尋到了一點以前的影子,你以前心裏眼裏隻有本王一人。”


    “哼。”


    “以後,記住,你的心裏眼裏,也隻能有本王一人。”


    唐十九猛然站起身:“夠了。”


    難堪,無比的難堪。


    若要否認,可為何無法否認,若要承認,可她又怎甘心承認。


    喜歡他,像個玩笑。


    她起身往外走,陸白依舊擋在蒙口:“王妃。”


    “讓開。”


    唐十九冷冷道。


    陸白堅若磐石。


    唐十九猛然抬起手想抽陸白,卻還是頹然放下了,何必拿無辜的人開炮。


    她繞開陸白,陸白追上來,曲天歌淡淡道:“讓她走。”


    唐十九回到裕豐院,碧桃上來要問她,被她疲憊的擋開:“碧桃,我困了,我要睡了,你要問任何事情,都明天吧。”


    碧桃看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害怕。


    那是她沒見過的頹然,疲憊。


    她家小姐永遠是神采飛揚的,就是受傷了也都是神采飛揚的,今天是怎麽了。


    “小姐,那,那奴婢給您打水洗漱。”


    “恩。”


    碧桃小心伺候著,一句都不敢多說。


    唐十九洗漱罷了躺下,卻始終難以入眠。


    “你喜歡本王。”


    他那樣的自信篤定,甚至她都能感覺到他心裏如何的看不起她。


    “以後,記住,你的心裏眼裏,也隻能有本王一人。”


    草,曲天歌他以為他是誰。


    唐十九不去多想,強迫自己入睡。


    在生活上,她素來神經大條,而且很能說服自己。


    小時候想和其他小女孩一樣養長頭發,但是父母不許,說她每天都要訓練,一身臭汗長頭發洗起來很是麻煩,而且長頭發進入了樹林野練,也是一種累贅。


    於是她雖然很羨慕那些長發翩翩的女孩子,卻一直說服自己不喜歡,我不喜歡長發,我不喜歡,我不喜歡。


    漸漸的,倒真的愛上了短發的利落和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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