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活動範圍,被限製在了一個不大的花園,種著的花卉,也無非是豐州地界尋常可見的三角梅和薔薇。


    閑逛著,也沒人同她說話,倒還不如剛剛留在屋內,和曲天歌鬥鬥嘴,調調情。


    甚是無聊,正打算打道回去,身後不遠,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


    她一扭頭,就看到了徐莫庭那張喪臉。


    他臉色慘白,一手托著腰,一瘸一拐朝她走來。


    唐十九放下了手中薔薇,迎過去,也是一瘸一拐:“你怎麽了?”


    徐莫庭上下打量她一番:“你又怎麽了?”


    “額,我腿疼,你呢?”


    “我也腿疼。”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撒謊,唐十九定然早拆穿徐莫庭的謊言了。


    人艱不拆。


    有些事情,兩人彼此,看穿不說穿。


    難兄難妹,同病相憐。


    彼此攙扶著進亭子,尷尬的都不知道說些什麽。


    倒是唐十九先開了口:“你還能回得去惡人穀嗎?”


    “哎,你說呢。”他一臉怨懟,“我真是聰明一世,栽在了你唐十九手裏了。”


    “你,確定你聰明過嗎?還有,你確定是栽在我手裏的?”她覺得他可能對他自己,對唐十九,都有些誤解。


    徐莫庭當即有些惱了:“難不成,我還是自投羅網的了?若不是你,我能來豐州,廝。”


    一動怒,牽扯全身,疼的他倒抽冷氣。


    如今看來,曲家人真是一脈相承的狠。


    許舒昨兒夜裏,到底怎麽折騰徐莫庭了。


    “你別氣了,你不做虧心事,你也不怕我栽你啊。當年你自己色迷心竅,差點上了你爹的新娘,你也為平陽公主是誰,這你都敢惹。”


    徐莫庭臉色一陣煞白,一陣青紅:“你,你怎麽知道當年的事情。”


    “你說呢?”


    “曲天歌,嘶……”


    “好了好了,雖然確實有點好笑,不過我發誓,我也就笑了那麽幾聲,你說你為什麽自己作死呢,你好好替你爹迎娶新娘就好了,為啥還想替他老人家洞房呢?你爹沒打死你,我都覺得你該燒高香了。”


    “你怎知道沒打死。”


    “那不成我現在看到的是隻鬼?”她調笑。


    他後背陣陣發疼。


    許舒離開後,那一頓結結實實的胖揍,幾乎讓他兩年半下不來床。


    如果不是穀中長輩求情,唐十九現在看到的,就是一隻鬼了。


    所以,一時的色迷心竅,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以至於現在看到許舒,他就像是老鼠見了貓,本能的避退三舍,不想招惹。


    然而,不想招惹,也招惹了。


    昨天夜裏,她主動勾引不夠,可最後反撲的是誰,他記得。


    這腰,就是他不知饜足,一夜索取付出的代價。


    他不耐煩:“不要說這件事,唐十九,你既是把我騙來了,你必須負責把我帶走。”


    “你覺得我行嗎?”


    唐十九看了一圈周圍,到處是崗哨和巡邏。


    “曲天歌行啊。”他真是天真了點吧。


    “你覺得他會嗎?”


    小天真遇到了真現實,也被打敗了。


    “他不會,曲家的人,都一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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