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暗暗的,給福大人使了個眼色,福大人了然,對不遠處的高峰使了個眼色,高峰也表示接收到了。


    唐十九被挾持著,一步步往後,離開了提刑司的大門,下了台階,馬車已經等在外頭。


    這犯人倒十分的警惕,先是離的馬車遠遠的:“打開車簾,我要看看。”


    他大吼,吼的唐十九耳朵都疼。


    “車夫”,是高峰所扮,稍做了點易容,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打開車簾子。


    裏頭空無一人。


    “現在,都退後,統統退後,都站到台階上去。”


    此舉,是為了怕上車時候,有人偷襲。


    所有人,依言退到了台階上。


    唐十九被挾持上了馬車。


    脖子上的鐵爪鉤,從事實中都沒離開過,深度又稍微加了一些,唐十九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從自己的脖子上流下,那是她自己的體溫。


    “車夫。”


    一聲怒吼,高峰忙就位:“在,在。”


    那人卻在近距離看到高峰後,臉色瞬間陰沉:“是你,提刑司的高大人,竟然敢耍我。”


    說話間,吃苦頭的還是唐十九。


    眼瞅著那鐵爪鉤越來越深,福大人手足無措,知道再派誰當車夫,對方肯定都信不過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心驚膽戰之際,宣王著了女裝,挺身而出:“我,我是宣王,我沒有武功,我會駕馬車。”


    “上來,走。”


    宣王看到唐十九淌血的脖子,腦子裏現在隻剩下一個想法,唐十九要是有個萬一,他一定要叫這個人死的難看。


    宣王駕車,馬車離開了提刑司,唐十九坐在馬車裏,馬車疾馳,顛簸間,那鐵爪鉤幾次紮入皮膚,生疼。


    提刑司以及提刑司的人,已經是個遠遠的影子,那人的鐵爪鉤,終於放了下來。


    然而,他大意了。


    他以為,宣王不會武功,唐十九也是一個女流之輩,離開了提刑司,他就可以暫時高枕無憂了。


    他不曉得,宣王不會武功是真,唐十九是個女流之輩也是真,然而,他可能不知道,唐十九的近身格鬥,那可是曾經在部隊裏,兵哥哥們都要甘拜下風的。


    加之,許舒調教的內功心法,唐十九性命危險一旦解除,立馬動手,那速度如風如電,力度,角度,完全是那犯人沒有料想到的。


    等到揮舞著鐵爪鉤反擊的時候,唐十九一個反手擒拿,借著靈活的身段,卸掉了他手上的力道。


    兩計近身拳,直逼對方心脈,對方一聲悶哼,本就身受重傷,血流不止,吃了這兩拳,整個人暈頭轉向。


    宣王聽到打鬥聲,停下了馬車,撩起車床,被唐十九一腳誤傷,踹了出去:“啊呀呀,對不住啊,你別停,繼續往趕車。”


    宣王捂著肚子,看清馬車內的景象,好一番吃驚:“你,你製服了他?”


    “別廢話了,他武功很高,如果不是受傷又輕敵了,我沒把握能輕易的製住他,趁著提刑司的人現在不敢輕易跟上來,去晉王府。”


    宣王手忙腳亂的爬上馬車:“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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