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白日裏幾絲熱氣的暖風,灌入肚兜的時候,碧桃稍稍清醒了幾分,可這清醒是十分短暫的,很快她身子又化作了一攤爛泥,隻剩下一聲聲局促慌亂又無法忍耐的嚶嚀,從唇齒之間溢出。


    褻褲差點被退下,整個人被抵到牆壁,唇齒被一雙大手捂住,身子被人靠著牆壁抬了起來。


    碧桃全程就像是個布偶娃娃一樣,任由陸白擺布。


    直到一陣難耐的刺痛將她激的尖叫,她恍然意識到,她,她是陸白的人了。


    眼淚大顆大顆,滾落下來。


    陸白的動作,猛然一窒,腦子清醒了一些,卻發現自己已經在她身子裏了。


    進不是,退不是。


    他迷亂了,他這是中了邪術了嗎?


    看著那淚汪汪的兩隻眼睛,忽然覺得自己禽獸極了,低沉著聲音,柔聲安慰:“對不起。”


    他卻不知道,碧桃在意的,不是這破瓜之痛,也不是被無名無份的占有,她在意的是,陸白居然會要她。


    她的愛卑微到了塵土裏,默默在塵土裏開了花,結了苦澀的果子。


    她以為,等那果子腐爛了,重新回歸到塵土裏,她此生都不可能得到陸白一點點的回應。


    然而,陸白卻要了她。


    他用那樣憐惜和溫柔的聲音,和她說抱歉,她心裏一下子被某種情緒填滿,眼淚落的更急。


    陸白慌了:“我,我會負責的。”


    碧桃大大的眼睛裏,更是水汽氤氳,幸福就這樣,上了個茅廁,從天上掉到了眼跟前。


    她捂著嘴唇點點頭,陸白心裏莫名充滿了巨大的喜悅,那停滯的動作,開始洶湧。


    牆根處,撒下一片片,殷紅的血跡,染的那一顆正在盛開的薔薇,益發妖嬈。


    *


    翌日一早,碧桃千年難得的,起晚了。


    林嬸並不懂王府的規矩,也根本不知道廚房在哪裏。


    而陸白,早早和曲天歌上朝去了。


    於是,唐十九做為這院子裏唯一的女主子,非但要伺候自己,還得伺候這三位姑奶奶。


    自己親自去拿了早膳,布好,讓林嬸去叫繡球和碧桃起床。


    繡球是孩子,昨天累到了,貪睡正常,可是碧桃可就不正常了。


    林嬸去去回來,神色也有些怪異:“小姐,碧桃叫不起啊,睡的死豬一樣沉,繡球正洗漱,一會兒過來了。”


    唐十九皺眉:“你先吃,我去看看,可別是忙了一天病了。”


    “我摸了額頭,好像是有一點燙。”


    這麽一說,唐十九就更有些著急了。


    進了碧桃房間,繡球正在洗漱,要給她問安,被她抬手止住:“繼續洗臉。——碧桃,碧桃。”


    喊了幾聲,碧桃微微睜開眼睛,十分疲倦,看到唐十九,臉色通紅一片,拉高了被子,就跟見不得人似的。


    唐十九一把拉下被子:“大熱天的,你要捂死自己,還是你身上發冷,怎麽蓋起了被子,手伸出來,我給你號號脈。”


    碧桃像是被捏到了什麽神經一樣,嚇的往床裏麵一躲:“我沒病,我就是累。”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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