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


    唐十九嘴角一勾,輕笑著搖頭:“你不明白,你要是明白,碧桃就不會離開了。”


    陸白一怔:“屬下……”


    “其實我有好那麽一陣子,都非常的鬱悶,我沒想到,在碧桃心裏,你的地位竟是如此的無法超越和替代,我和她住在外頭的時候,她時時說服我回秦王府,可是我就是不同意,她也和我鬧脾氣,但鬧完之後就會體恤我的處境,我以為,她是可以為我,舍棄你的。”


    唐十九轉過身來,雙手撐在窗戶上,姿態有些疲累慵懶:“她並不是後來才知道你和梅麗的事情,想必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最後梅麗的出現,你們將要訂親這件事,還是擊潰了她所有的心理準備,陸白,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陸白臉上的表情,如此的後悔和愧疚:“王妃請問。”


    “在我回到秦王府後,你是不是和那丫頭之間,發生過什麽?”


    陸白一怔。


    唐十九眉心緊了緊。


    所以,她猜對了:“你是不是給過她什麽希望,讓她誤會了你什麽。”


    “王妃,其實……”


    “王妃,宣王來了。”


    陸白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匆匆進來著急忙慌的張富貴給打斷了。


    唐十九和陸白同時警覺,陸白甚至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唐十九按住了他的手:“別慌,我先去看看。”


    出了房間,過了半個小院,就看到站在客廳裏的一身絳紫色長袍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也看到了唐十九,不顧張嫂為難的臉色,徑自上前入了後院。


    後院的水井邊上,散落著昨天擦血用過的大量帕子,是張嫂還沒來得及洗的。


    而那股濃重的血腥味和藥味,也太過明顯。


    宣王掃了一眼那堆浸泡在血裏的帕子和那扇半開著透出一股股怪味的窗戶,開門見山:“汴沉魚原來在這呢。”


    好吧,事已至此,也無可隱瞞,某種意義上來說,宣王現在是自己人。


    隻是唐十九有一處好奇:“你怎知道房內的人是汴沉魚?”


    “滿京城都知道了,豈止本王一人。”


    唐十九意外:“這乾王府的私事,怎麽會搞的滿城皆知。”


    “這個本王怎會知曉,反正今天一早上本王起來,街上那個熱鬧,都說乾王昨天在自己家裏對乾王妃施暴,當眾羞辱了乾王妃,打死了乾王妃的丫鬟,還把乾王妃的孩子給丟了出去喂狗。”


    “還有孩子的事?”這乾王莫不是瘋了吧。


    雪下的大了起來,宣王也不避諱,拉了唐十九的手:“廊簷下說,你看著和雪下的。——外麵是這麽傳的,誰好去乾王府求證啊,我要不是昨天兜了生意,定在天字一號房,過去想提前安排下天字一號房,看到裏頭一片狼藉,張富貴貓著腰鬼鬼祟祟的在打掃,屋內有血跡,還有這個,我可能以為隻是謠言呢。”


    他抖了抖手裏的一樣東西,是一塊玉佩,上麵寫了汴沉魚的閨名。


    大意了,居然把玉佩落在了客棧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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