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麽喜歡,為什麽不立她為妃。”


    慕容席苦笑起來,喝幹了酒杯中的酒:“我母後不許,因為如羅進宮不足七月,就剩下了糖糖,糖糖像個足月的孩子一樣健康可愛,所有人都說,如羅的孩子,是我兄長慕容敏的,慕容敏這些年始終壓在我頭上,我母後痛恨他,也對外麵的傳言深信不疑。”


    “那糖糖是你的孩子嗎?”


    他問的尖銳。


    慕容席的臉色沉了下來:“曲兄,你這話什麽意思,就算如羅不是十九,你也用不著如此詆毀她的清白。”


    “糖糖是什麽時候生的。”


    慕容席顯的不願意和曲天歌聊天:“曲兄,今日你的話,我隻當沒聽過,若是下次你還是這樣說如羅,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不認人你想如何?”


    慕容席身側的握拳微緊,明白自己的分量,遠不夠和曲天歌抗衡:“曲兄,我希望你能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不管她是誰,我都要帶走。”


    慕容席最怕的事情,發生了。


    如今,無法冷靜的人,顯然是他:“曲兄,你不要欺人太甚。”


    兩雙黑眸,對視著,一雙冷酷絕情,一雙憤怒血紅,是冰與火的碰撞,屋內的氣氛,僵硬到了極致,門口,忽然傳來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


    “大蛐蛐,父皇,你們在吵架嗎?”


    兩人忙收斂了身上的戾氣,同時轉過頭,門口,糖糖站在陸白身邊,腦袋瓜圓圓的,甚是可愛。


    曲天歌看向陸白,陸白忙道:“糖糖鬧著要進來,不給進就哭,屬下沒辦法。”


    曲天歌不再多說什麽,隻是上前,蹲下身,一把抱起糖糖,慕容席意欲奪回糖糖,可是,技不如人,一個動作,撲空了。


    “糖糖,不得無禮,快下來。”慕容席隻能寄希望於糖糖自己。


    原本以為糖糖不會聽他的,畢竟血濃於水,糖糖前一陣和曲天歌培養出了深厚的情誼,甚至讓他妒嫉。


    沒想到糖糖看了他會兒,忽然伸出了手:“父皇抱抱。”


    慕容席心中狂喜,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伸手去接糖糖。


    將軟糯的小糖糖紮紮實實的抱在懷中,心中的不安始才放下一些,他抬頭看向曲天歌,回答坦蕩:“你不是想知道糖糖是什麽時候生的嗎?三年前的二月十二生的,那天白天,如羅想吃甜食,吃了好幾盞糖水,晚上就生下了糖糖,嘴巴裏還甜的發膩,所以給糖糖起了這個小名,糖糖的大名,叫慕容婉兒。”


    糖糖一直是有大名的,隻是從來大家都叫她無暇公主,或者親昵點的人,都管她叫糖糖,所以這個大名,漸漸都快被人忘卻了,然而,慕容席不會忘,因為這是他起的,糖糖,冠的是他的姓氏,是他慕容席的女兒。


    “曲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隻是有些事情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傷害到糖糖。”


    知道曲天歌喜歡糖糖這個孩子,慕容席隻將擊退曲天歌的希望,寄托在糖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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