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唐老,我不貪圖您的財富啊什麽的,可也並不代表我沒有自己的想法。先不說,您剛剛和我說過的大部分帶有誘惑性的話語曾經跟多少人說過,也不管人家拳師教我的水平如何,更不要說,您能給我什麽好處。您先告訴我,假如成了您的徒弟,對我有什麽要求呢?如果要我做一些很費勁才能完成的事情,甚至做些什麽不該做的事,那麽請原諒我無法滿足你的願望。”


    說到這裏,劉玉不由得微微往起揚了揚頭,大有你要是逼著讓我做些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是死也不從的架勢。


    別他媽就和某些小說裏寫的那樣,遇到了個什麽超級高手,可以把他畢生的功力傳授給自己,條件就是自己必須答應對方幾個出格得不能再出格的要求,甚至出賣自己的靈魂,那可就狗血了。


    “好小子,我還真沒看錯你。告訴你,做了我的徒弟,首先就是要多做善事。反之,如果你要是作惡,乃至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我會立刻讓你從這個世界上蒸發掉,就和你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唐老本來看上去也就是個慈祥的漂亮小阿姨,或者說是美麗大姐姐也不為過。可是,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中卻迸射出一道攝人心魄的精光,劉玉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急忙低頭避開了唐老的目光。


    天哪!這究竟是什麽人啊?


    “當然了,我所說的‘多做善事’還包括除惡,要知道,除惡即是行善!以後你會越來越明白。好了,現在跟我進去舉行你的拜師儀式。”


    劉玉咧了咧嘴,有一種被人強逼得不得不上梁山的感覺。


    人家,人家可還沒有同意做你的徒弟了呢,這就直接跳到舉行拜師儀式了?


    可是話說,不同意能行嗎?


    自己曾經的視死如歸,那是建立在萬一對方要求自己去作惡的前提下的,現在,這年輕的老頭隻要求自己除惡向善,並沒有狗血地索要自己的靈魂什麽的,就這麽點兒本來自己就在這麽做的條件,隻有傻瓜才會不同意吧?


    劉玉堅決不承認對方給自己的威壓也產生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劉玉跟著唐老出了診室後門來到了院子裏,這才發現到後麵的主建築是一棟三層樓。


    兩人上到三層進了最裏麵的一間屋子,迎麵擺著一張古樸的八仙,桌上擺著香爐,正上方的牆上供著一幅裝裱非常精致的畫像。畫像上的人約莫二十五六歲,眉清目秀,身姿挺拔,雙手背在身後,腰帶上掛著一支竹笛,身著宋時的男裝長袍,可在劉玉眼裏,怎麽看怎麽像是影視作品裏的女扮男裝,莫非……


    不容劉玉細想,唐老已經指著桌前的一個蒲團對劉玉說:“跪下。”


    劉玉連忙依言跪了下去。


    就聽唐老恭敬而凝重地說:“祖師爺在上,第二十代弟子唐笑天從今天起將衣缽傳授給劉玉,他將成為我冰火門第二十一代傳人。”


    唐老說完,對著祖師畫像深深地鞠了一躬後對劉玉說:


    “來,給祖師爺磕三個頭。”


    劉玉依言磕了三個頭並上了三炷香。


    “好了,可以起來了。”


    直到這時,劉玉才知道唐老全名叫唐笑天,是“冰火門”的第二十代傳人,而現在自己就是第二十一代傳人了。


    想到這裏,劉玉倒有些莫名的興奮了。


    “玉兒啊,你是我唯一的入室弟子,從現在開始,你要叫我師父。”


    “是,師父。”劉玉說著,又跪在師父麵前磕了三個頭。


    起身以後,劉玉又問:“師父,怎麽沒看到師母?”


    “你師母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過世了。”


    “啊?”


    “這個問題,為師以後會告訴你。現在為師先看看你的功底。你要用你的平生所學來打我。”


    “什……什……什麽?”


    簡直是開玩笑,師父不是收了徒弟把腦子高興壞了吧?讓學過太極拳的自己動手去打論年齡比自己大了5倍的,理論上應該稱作爺爺,不,太爺爺的師父?


    “讓你打你就打,磨嘰什麽?”


    這可是師父你的命令,萬一傷著你可別怪我。


    不過轉念一想,師父是冰火門的……呃……掌門?門長?肯定功夫非常了得,要是這麽就能讓自己就給傷著了,那他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哪兒還能活這麽百十來年?


    這樣想著,劉玉毫不猶豫地揮拳向唐笑天的胸口打去。


    撲通!被打的人沒動,打人的人卻莫名其妙地摔出了老遠,雖然不重,但是也摔得屁股生疼。


    “再來。”


    這次劉玉使出了十足的速度和力度,旋風般向師父攻擊而去。當初給林玲解圍的時候要是使出這麽大力量,那婁子恒三人都要進醫院至少待上十天半月了。


    撲通!這次比上次摔得更遠更狠,屁股更疼。


    “再來。”


    好吧,既然師父是在認真考校自己的武功,那就使出十二分的力吧,不然對不起師父,也對不起自己。


    撲通!這次摔得差點兒就爬不起來了。


    “再來。”


    “不來了,師父,我使得勁兒越大,摔得就越重。你到底使了什麽魔法了?”


    劉玉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說道。


    “不是什麽魔法,而是本門的內功,叫冰火訣。”


    “冰火訣?聽上去怎麽跟武俠小說似的?”劉玉說道。


    記得金庸大大有部書名叫《連城訣》的,據說,那是一種很了不得的武功秘籍,不知道多少武林門派,為了得到這部武功秘籍前赴後繼,死傷無數。


    “武俠小說裏描寫的東西其實未必都是沒來由的。我們冰火門是祖師爺在一千多年前的宋代創立的。祖師經過數十年的潛心研究,創出了這套冰火訣。這冰火訣總共有九層,就是九個級別。除了當年祖師爺練成之外,一千多年以來,再沒有第二人練成第九層。”


    “祖師爺就是祖師爺啊。”


    劉玉自己也覺得說了句廢話。


    “那,達到了第九層都能有哪些能力啊?”


    “相傳,祖師爺練成了第九層,典型的表現就是,可以不分晝夜不受障礙在十數裏之內看到和聽到周圍的物事。而在武功方麵,隻要心念一動,就可以隔空把十數丈以外的一個成年人瞬間冰凍,或燒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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