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猶豫了一下,將佩劍拿開:“此話怎講。81Δ『Δ』中文Δ網”


    李王整了整衣袍,說道:“你與鮮卑烏桓交戰數年,手上沾染了多少異族鮮血,而今劉虞新政懷柔,異族表麵臣服實則暗藏禍心,而幽州牧想要安撫異族,將軍就是當其衝的罪魁禍,烏桓人鮮於銀如今手握重兵在劉虞手下效力,而且前將軍你剛正不阿,得罪了劉虞麾下不少小人,這次將你調離北平,將軍豈不聞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


    公孫瓚心頭已經信了七八分,他此行帶來了從弟公孫範和長吏關靖,北平隻有從弟公孫越駐守,如果劉虞聽信小人,兵北平,他的根據也會一遭傾覆。


    李王見事情大有可為,添油加醋道:“劉虞麾下不止有異族仇恨將軍,更有齊周,孫瑾,張逸等將領不滿將軍,如果將軍再有猶豫,怕是悔之晚矣。”


    公孫瓚心頭一狠:“如此的話,那我先去找魏攸鮮於銀,將他們綁來對峙,如果真有害我之心,那我倒要向劉虞討個說法。”


    李王心頭冷笑,向劉虞討說法,分明是你包藏禍心,挾要幽州刺史之位,不是我的介入,不久後你就敢公然造反,襲殺皇室宗親劉虞。


    想到這裏李王一怔,這種感覺很奇妙,他記得前世是袁紹和公孫瓚鬧翻了,袁紹差人挑撥劉虞和公孫瓚的關係,才導致劉虞兵北平,這劉虞也不知該怎麽評價他,十萬大軍為了不破壞民房等設施,加上劉虞吩咐不可害了他人性命,隻取公孫瓚一人級,大軍竟然不進不退,被公孫瓚近千人擊敗,劉虞也被囚禁,成了另類的挾天子以令諸侯。


    李王還記得前世公孫瓚可是還有兩年才晉封的前將軍,沒想到這一次卻提前了,看來是虎牢關大捷造成的影響。


    這樣一想還真是別扭,自己挑撥他們的關係,不正是做了袁紹未做的事情。


    “將軍不可。”李王攔住公孫瓚,他可經不起當麵對峙。


    “將軍,這魏攸也算是能文能武的漢子,待休息幾日,總攻壽陽城時,將軍可以多家防備,如果有異動,就順勢將他們斬殺,將級送到州牧府,說他們擅自定計斬殺朝廷大員,再看劉虞的反應,到時候如果劉虞偏幫魏攸,將軍也就有了理由進駐薊縣的理由。”


    公孫瓚這樣一想也覺得不錯,畢竟自己身處並州,中間隔著劉虞的治所薊縣,想要回北平恐怕不簡單,自己占著理還好,要是沒有理由貿然起兵,劉虞定然會大軍來絞。


    照李王所說的話,自己不但平白站住了道義,說不定還能獲得一些老百姓的支持。


    “既然如此,那我就依大人所言,但如果魏攸他們沒有害我之心,又當如何?”


    “如果我所言有假,必定親自刎於將軍帳前。”李王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副天地可鑒的模樣,太史慈差點都信了。


    一路走出公孫瓚的大營,李王臉上都掛著悲痛的表情,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大營。


    “哈哈哈。”


    李王一陣大笑,太史慈也在一旁附和:“大人真是神機妙算,將公孫瓚和魏攸耍的團團轉,一切就看三日後的展了。”


    “據我所知,公孫瓚在劉虞麾下,隻與公孫度交好,他們雖不是兄弟但卻同姓,至於其他人,與公孫瓚卻是相互瞧不上眼,如果魏攸表現得強硬些,公孫瓚必然會暴起斬殺他。”


    李王慢慢解釋,接下來的幾天看來還得多費些心思在魏攸身上。


    此時的壺關已近深夜了,張郃將大營安在壺關外二十裏處,自有巡邏的兵士來往。


    黑暗中有一隊人馬悄然靠近。


    “渠帥,聽聞有一半糧草堆積在南邊的營帳中,而且有斥候來報,說南邊的營帳隻有數千人,我們為何不奔著南邊去?”


    此時一個小將有些不解,張燕伏在地上,低聲解釋道:“南邊的營帳是我師弟楊再興所部,並非為了放他一馬,而是我這師弟耳力極好,百米外的蛐蛐叫都能聽見,而且甲胄不離身,生活極度不規律,有時候你認為睡熟了,其實並沒有,相比較而言,這北麵是韓馥麾下長吏耿武值守,耿武本來是文將,但統軍能力上乘,被韓馥看中,委以大任,雖然等級上差了張郃一頭,但張郃有些計較也會與他商量,你說這文將守糧,不是等著我們來偷嗎。”


    小將釋然,剛想說什麽卻被張燕拍了下頭,壓低了聲音:“注意了,他們開始換崗了,老魏,你記住你的身份了嗎?”


    “渠帥放心,我省的。”


    “去吧。”張燕一聲令下,老魏蹣跚著步伐靠近大營,張燕和那小將各自率領一支部隊,一前一後的向著拒馬陣的暗角跑去。


    “站住,哪裏來的老頭,想幹什麽,快滾。”突然一個正在換崗的士兵看到了老頭,也沒在意,嗬斥他離開。


    “這位大人,老兒我本是魏郡的山民,去鄉下看望幼弟,迷了路途,之前又遇上強人劫了錢財,這會兒卻是身無分文,饑腸轆轆,還望大人賜小的一碗米湯。”


    老魏演的很好,再加上蠟黃的臉色更像是真的一樣,一個小將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皺著眉頭。


    “怎麽回事。”


    那兵士趕緊行禮,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你跟我來吧,先問問耿大人,派兩個人跟著。”小將吩咐了一聲,走在前頭。


    “大人,有一個老頭想要求些吃食,請大人示下。”


    韓馥麾下的將士都比較正直,耿武起身走出大帳,看到老頭麵色蠟黃,瘦骨嶙峋,顯然餓了許久了,正要吩咐兵士帶他去拿些吃食,卻正好看到老頭眼神有些飄忽,順眼一看,卻見熄了燈火的營帳邊,有人頭攢動,頓時一驚。


    “拿下。”耿武大喝一聲,自有一旁兵士將老魏抓住:“周校尉快去示警,有人劫營。”說完跑回大帳拿起佩劍。


    張燕在黑暗中前行,突然聽到喊聲,知道行跡敗露了,支起身子喊道:“兄弟們點火,其餘人跟我去搶馬匹。”


    張燕話音一落,暗中紛紛響起喊殺聲,之前的小將心疼的看了眼堆砌如山的糧草,但還是按照張燕的吩咐行事了。


    現在臨近二月,正是幹燥的時候,糧草輜重一點就著,不長時間便火光衝天。


    耿武騎在馬上,撲殺過去:“去通知張郃將軍前來救火,其餘人隨我殺敵。”


    耿武率領兵卒衝殺,但他們大多數都是在睡夢中被吵醒,此刻明顯有些恍惚,竟被張燕所部衝散。


    耿武手提長劍,騎坐在馬上,一番衝殺已經有好幾人倒在劍下,那小將看到耿武是唯一騎乘馬匹的,知道是個將軍,勒緊韁繩衝了過去。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此人不就是每天跟在張燕身邊的小將?多日挑釁無果,張燕身邊的將領都被記熟了,而其中就以這小將最為狠毒,嘴上功夫極好。


    “賊將休走。”耿武衝了過去,佩劍劈在風火棍上,剛一接觸,直感覺此棍不凡,恐怕不下於三十斤,一震之力差點將耿武掀翻,手中的佩劍脫手而出。


    “耿大人退下。”突然一匹健馬來援,馬上大將正是張郃,手中水火囚龍棍舞的虎虎生風,看得那小將一呆。


    同樣是使棍的人,但張郃舞起來毫不拖泥帶水,而小將卻徒具其形,而不具其意。


    說時遲那時快,張郃趕馬近身,手中水火囚龍棍當頭落下,手腕在落下的一刹那抖動了一下,直接將小將轟飛。


    這時候張燕正好趕來,他知道張郃的名聲,而且如今身處大軍,不敢逗留,一把帶起小將,飛馬而走。


    “兄弟們撤了。”張燕一聲令下,那些早就不願戀戰的黑山軍頓時開始後退。


    耿武此時已經緩了過來,看著至少一半的糧草付之一炬,頓時血氣上湧,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


    “大人,北部大營遭到張燕襲擊,近十萬石糧草被燒成飛灰,耿武麾下將士死傷數百人。”楊再興靜靜的聽著兵士的稟報。


    “下去吧。”楊再興揮手示意,然後喃喃道:“師兄據守壺關半月有餘,冀州部不得寸進,如今兩月的糧草幾乎燒了個幹淨,也不知士氣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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