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帶著醉酒後遺症,陳天輝捂頭坐起來。


    稍微緩了緩,才逐漸擺脫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


    “這程度,就算沒被車撞死,也得是酒精中毒死吧。”


    感歎了一下,他皺起眉頭:“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天輝仔細回憶之前看到的畫麵,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真是見鬼了?”


    盡管喝得爛醉,可在最後一瞬間的回光返照,他清楚看到那個黑風衣長發女人說的話。


    “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這句話,明明就是說的我啊?”


    “等等,我為什麽要去救她,啊明明就要熬到明天了。”


    想起這個重點,陳天輝忍不住抬手就要打自己的臉。


    “不對,那應該怪那個女人才到,我幹嘛要打自己?”


    關鍵時刻,他手還是停了下來改為摸臉。


    嗯,皮膚有些幹燥。


    陳天輝起身走到衛生間,對著盥洗池的鏡子看。


    身穿睡衣的他,在鏡子中臉上的表情還是充滿了疑惑。


    “不行,必須得搞清楚那女人是誰才行。”


    身為男人的直覺告訴他,昨晚見到的那個黑風衣長發女人,一定有問題。


    而且,很有可能跟自己的死亡循環有關。


    就憑昨晚的情況,那女人在一瞬間突然消失不見。


    讓舍身救人的自己,憑白無故變成發瘋找車撞的受害人,這怎麽能行。


    陳天輝決定。


    管她是人是鬼,這事沒完。


    反正自己現在也不是一般人,還慫個鬼?


    ……


    洗漱完,隨便穿了身休閑裝,陳天輝大清早就去酒吧。


    見到好哥們的大光頭,他就問起關於那個女人的事。


    “黑風衣,長發女人?”郝槐沉思片刻搖了搖頭:


    “沒見過,長得漂亮嗎?怎麽你看上這個妹子了。”


    “哎!不是,怎麽說呢,反正邪門得狠。”


    陳天輝聽後,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擺手糊弄過去。


    這時,郝槐卻給他出了個注意:


    “既然你要找那個女人,很簡單,先把她畫下來在查不就行了。”


    陳天輝想了想,覺得這個法子可行,但他很快想到一個重點,隻能唉聲歎氣。


    “唉!你可真看得起我,我哪有那麽神乎其技畫工。”


    郝槐撇他一眼:“誰說了讓你來畫,模擬畫像聽說過嗎?”


    “模擬畫像?哦,就是那個讓證人說模樣,警察幫忙畫出來那個?”


    之前去警察局的時候,陳天輝也聽說過這個,不過事後就忘的差不多了。


    現在一聽對方提起,立馬就想起來。


    “嗯,我剛好認識一個在警局工作的模擬畫像師朋友,我先給他說說私下裏應該可以幫你。”


    “那好啊,不過你怎麽什麽人都認識?”


    郝槐歎了口氣:“這年頭人間不多認識點人,怎麽辦事啊?”


    陳天輝點頭,重新把話引回正題上:


    “說得倒也是,什麽時候去找你哪個朋友?”


    見他一副心急火燎的,郝槐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先別急,既然你今天不打算去上班,要不跟我去玩玩?”


    “玩什麽?”陳天輝被這麽一打岔,也沒那麽急了。


    “早上有場婚禮,下午還有咱們的同學會。”


    “昨晚本來也順帶邀請你了,但想著你今天還要加班,我就沒告訴你。”


    聽郝槐這話,他臉上當即擺出一副“知我者唯獨爾”的表情:


    “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們,今天嘛,去一下也沒什麽不好……不過,是誰的婚禮?”


    “咱們高中校花的。”


    “校花誰?啊算了,男方呢?咱們認識不?”


    “不認識,聽說是個挺有錢的老男人。”


    “校花和老男人,這組合簡直像極了真愛啊……嘿嘿。”


    隔著吧台,兩個大男人就開始勾肩搭背商量起什麽,時不時還會傳來一聲奸笑。


    這讓吧台旁邊的服務生,下意識不想靠近,免得被人誤認為成基。


    ……


    新麗大酒店,作為本市最有檔次的五星級酒店,當地人有排麵的事情基本都會選在這裏來。


    酒店大門上的電子屏,“恭賀某某人大喜之日”一排紅字閃過。


    乘著郝槐的紅跑車,兩人在這下來。


    陳天輝也沒想到,這麽快自己就來到這裏。


    想起之前還有兩人在這出軌,今個就是一場婚禮,他覺得這是對婚姻的最大諷刺。


    “你真打算這麽玩?不怕人家揍你?”


    郝槐一下車,拿汽車電子鑰匙鎖好車門,轉頭問起身邊人:


    “哎!要拍挨揍,我就不來這玩了,沒意思。”


    陳天輝掃了他一眼:“難不成你害怕?”


    “開什麽玩笑,走,誰慫誰是狗!”


    “行,說好,誰慫誰是狗,輸了喝兩口。”


    “哈哈哈哈。”


    兩人笑著,走進了酒店。


    兩人隨完禮,一進酒店的婚宴廳。


    郝槐那蹭亮大光頭,就吸引了在場不少人的目光。


    “你是,郝槐?對不對?”


    “呦,你好你好,你是?”


    “我是華子啊,你忘了,咱們以前還一起出去耍過。”


    “哦,華子,我想起來了,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見身旁好哥們,轉眼間就進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狀態。


    陳天輝也不甘示弱,用這個套路去接觸看起來年齡相仿的。


    高中一過,大學四年,工作三年,沒有點刻骨銘心的事,再加上不經常往來,誰還記得當初的同學都是誰。


    隻能先一個個對號入門。


    還真別說,他在公司裏積攢的交流經驗,很快打入人群之中,也如願找到之前上高中的部分同學。


    大家雖然都記不到對方是誰,但臉上都是一副熟悉的樣子,見人就問“你最近怎麽樣”就對了。


    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婚禮開始了。


    當奏樂響起,所有人都陸續入座。


    依靠之前的溝通,陳天輝跟郝槐也找到能坐的地方。


    不用尷尬的,去跟剩下不知道要坐哪的人強行湊桌。


    一群人正在桌上閑聊時,新郎跟新娘的伴娘團和伴郎團也相繼登場。


    所有人的目光,移向鋪紅毯的婚禮舞台。


    陳天輝扭頭一看。


    新娘是挺漂亮,可他不認識。


    至於新郎。


    嗯,說老男人,簡直是在誇對方。


    硬要說的話,做她爸爸都合適。


    主持人暖場後,將主場交給新郎新娘。


    證婚人上台詢問過男方,又轉過頭詢問女方:“新娘,你是否願意嫁給身邊這位先生?”


    “從今往後,無論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一心一意,忠貞不渝地陪伴他,照顧他,關心他,你願意嗎?”


    就在新娘要開口回答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一切。


    “等等,我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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