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墨軒指上納物戒玄芒一閃,一枚尊貴的令牌就落到他的手中!


    這正是君王賜予的一冠王令牌,乃異姓王身份的象征。8Ω『┡1中文網


    此身份令牌象征著皇權,彰顯了君賜王權,見此令牌,如見君,如見王,必須跪拜。


    一般而言,異姓王不會動用此令牌,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裏,若有吩咐,無人敢不從。


    可墨軒不同,他沒有絲毫實權,空有一個異姓王的名頭,是個空架子,對於那些豪門貴族沒什麽震懾力。


    所以他若想以勢壓人,隻能倚仗這令牌,它體現皇權,若有人在他持令牌情況下還敢忤逆他,就是藐視陛下賜予的王權,那是死罪。


    正因為有著這個底牌,墨軒之前才敢放話,說無人再敢奪平民學子的丹藥。


    放眼整個兵府,哪個貴族有他身份尊貴?


    隻要他拿著這身份令牌,那就沒貴族敢忤逆他,否則豈不是體現得君主賜予的王權無用?竟然使喚不動旁人,這會讓皇權無光,所以無人敢那麽做。


    若非逼不得已,墨軒也不想以勢壓人,可江世雲這些人欺人太甚,逼得他隻能這麽做。


    平民也是人,也需要進步,也需要生存,這些人肆意揉虐平民學子,讓墨軒無法接受,既然他有這個能力,他就要給予那些平民力所能及的庇護。


    一看到墨軒手中的一冠王令牌,江世雲麵色陡然一變。


    “跪下!”


    還不待其開口,墨軒便是一聲爆喝,聲似鍾鳴,鏗鏘而響,引來不少院外學子的注意。


    “怎麽回事?那好像是一冠王殿下啊,你看,那不是江世雲等人嗎?”


    “看樣子江世雲他們貌似招惹上了一冠王殿下,嗬嗬,有好戲看了。”


    ……


    不少人聚集而來,有的人好奇,有的人幸災樂禍。


    江世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眾目睽睽之下,他若跪下,顏麵何存?


    一瞬間,他感覺自己難堪到了極點,方才他還以勢壓人,不可一世,可現在墨軒就反過來以勢壓他。


    一時間,江世雲等人都愣在原地,進退不得,尷尬無比。


    他們萬萬沒想到,墨軒竟會使出這麽一手,弄得他們措手不及。


    先前他們咄咄逼人,可現在,一個個傻眼了,有些慌神,隻能看向江世雲。


    江世雲麵色難看,死死握緊拳頭,眼裏滿是惱怒。


    他用威脅性的目光注視著墨軒,可墨軒視若無睹,無動於衷,冷冷盯著他,爭鋒相對,氣勢如虹。


    掙紮糾結一番後,江世雲現,麵對君授令牌,他真的無能為力。


    “一冠王殿下,此番是我們不對,丹藥我們雙倍奉還,此事就此揭過,如何?”最終,江世雲不得不低頭,身在名將世家,他對這異姓王令牌的權利清楚無比。


    他更清楚,現在不低頭,他會丟臉丟得更大!


    “就此揭過?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談條件?怎麽,見王不跪?皇權在你眼裏是什麽?”墨軒淡淡道,目光如炬,炙盛無比。


    墨軒已經打定主意,既然這些人喜歡以勢壓人,那他就好好讓他們嚐嚐被壓的滋味,給他們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你……莫欺人太甚!”江世雲大怒,眾目睽睽之下,墨軒此舉,絲毫顏麵不留給他,他怎能不怒。


    “欺人太甚?嗬嗬……你視貧民學子為豬狗,不過分,不欺人太甚?”


    “你們家族的子弟就高貴,而他們就卑賤?髒活累活就應該屬於他們的?”


    “你可知道,多少普通父親母親希望自己子女在兵府出人頭地,而你呢?斷了多少普通人的進取之路?”


    “相比於爾等所作所為,我這叫做欺人太甚?你不把我們當人,我憑什麽管你顏麵?”


    ……


    墨軒怒道,大聲喝斥。


    “我……”江世雲想要駁斥墨軒!


    “跪下!”


    然而墨軒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再次一聲爆喝,陡然將令牌高舉,一時間,一股皇威彌漫,壓迫力驚人。


    “好……好……很好,這筆賬,我記下了,一冠王,真的好大的威風!”江世雲連道三個好字,咬牙切齒,恨到極致。


    墨軒無動於衷,冷漠盯著他們,手中令牌在江世雲他們眼裏顯得刺眼無比。


    “噗通……”


    最終,江世雲他們跪下了,不得不跪下,身份差距擺在那裏,墨軒不拿令牌還好,可拿了令牌,他們不跪,就是藐視皇權,後果他們無法承擔。


    外麵,眾人看到江世雲堂堂名將世家的傑出子弟竟然真的跪下了,皆嘩然。


    那嘩然聲,落在江世雲耳裏,更是刺激得他眼睛都泛紅,瞬間他對墨軒的恨甚至要過彭家。


    墨軒自然看出了他眼裏的恨意,然而墨軒不在乎,正所謂債多不壓身,他的對頭太多了,多幾個也無妨。


    墨力他們,是他墨軒的兄弟,比親兄弟還要親,他們一起下山,一起出世,墨力他們受的委屈,他墨軒定要十倍討還!


    “記住,不止是我的幾位兄長,整個兵府的全部普通雜役學子,其中隻要還有被你們這種人欺壓的,我都會為其出頭。”


    “欺辱人者,人恒辱之!”


    ……


    墨軒冷漠道,俯視江世雲等人。


    一旁,墨力他們激動無比,真正是揚眉吐氣,一瞬間,他們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血性,找回了尊嚴。


    越來越多的人聞訊而來,許多同墨力他們一樣常受針對壓迫的普通雜役學子都心情激蕩,心頭解恨無比。


    他們受到的委屈太多了,本以為入兵府是飛黃騰達出人頭地之時,誰曾想得到的隻有數不盡的欺辱壓迫。


    如今,終於有個人站出來了,為他們出頭,說出他們的心聲,這一刻,眾多普通雜役學子都死死記住了一冠王這個名字。


    這是第一個為他們說話的人!


    另一邊,許多貴族子弟也是心驚肉跳,連江世雲這樣的名將後人都落得如此下場,那他們呢?


    欺辱人者,人恒辱之!


    這句話,墨軒可不是隻對江世雲說的,他們也聽在耳裏。


    “今日隻是殺雞儆猴,若有不甘,歡迎上門找我,我隨時奉陪!”


    以絕對霸氣之勢鎮壓江世雲等人後,墨軒收起一冠王令牌,扭頭,揚長而去。


    墨力他們將掃帚等物丟到那些貴族雜役學子麵前,冷哼一聲,隨墨軒離開。


    “吼……”


    墨軒一走,江世雲立刻爆恐怖嘶吼,如瘋的野獸,讓人望而生畏。


    他清秀的麵龐此刻充滿猙獰之色,先前的風度分毫不見,整個人歇斯底裏。


    從小到大,都是他以勢壓人,這是第一次被別人壓迫,偏偏他還反抗不得。


    眾目睽睽之下,他竟然跪下了,這份屈辱,他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以血洗辱……”


    江世雲紅著眼,低吼道,瞳孔裏盡是猩紅殺意,對墨軒的恨已然滔天。


    墨軒自然聽到了他的嘶吼咆哮,然而他沒有在意,他要以不變應萬變,來什麽攻勢,他全接下便是。


    自從村子遭遇禁軍之災後,墨軒便明白,在這個世界,靠躲避來解決麻煩是不可能的,你越躲避,麻煩越找上門。


    唯有強勢出擊,才能真正解決麻煩。


    所以墨軒不怕麻煩,誰喜歡以勢壓人,那他就壓回去,誰喜歡以力欺人,那他就欺回去。


    就在墨軒與江世雲之事鬧得動靜頗大之時,各大貴族勢力都在打探之前的治世聖言之事,這對於那些家族才是真正的重磅消息。


    王都,甄府主家!


    一座偏殿內,一名身著紫袍的老者於書桌前負手而立,他的身前,擺放各種各樣的書信,皆是關於治世聖言的。


    這老者,麵色紅潤,一雙白眉下的眸子睿智如星辰,臉上皺紋較淺,每一根絲都晶瑩如雪,衣冠整理得一絲不苟,麵容儒雅,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度。


    此人,便是一手顛覆王朝的奸相……甄古川!


    奉君王如一塊久經風雨的頑石,屹立不倒,而他,則像是一條蛇,表麵文雅細膩,實則冷酷無情。


    甄古川白眉白,儒雅的麵龐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然而此刻,他正皺眉,腦海裏不斷整理著各種治世聖言的頭緒消息。


    就在這時,偏殿門被打開了,一人緩緩走了進來。


    來者是位年輕人,俊郎非凡,眸子裏的偏執很強烈,那一頭藍更是醒目無比,其身上穿的黑袍,正是兵府席學子的衣袍。


    此人,正是先前在講學殿帶給墨軒極其強烈威脅感的年輕人。


    “今天,看到那墨軒了?”


    甄古川像是知道來者是誰,頭都沒回,隻是輕聲道。


    “恩!”


    藍年輕人點了點頭,眉頭緊鎖!


    “此人……如何?”甄古川問道,依舊沒回頭,反而提筆,鋪紙於前,像是要練字。


    “殺,必殺!”


    藍年輕人沒有多言,而是低吼道,態度很堅決。


    他很想將墨軒說出治世聖言的事情告訴甄古川,可他做不到,解釋不了,所以隻能堅定的告訴甄古川,墨軒此子,必須殺!


    聞言,甄古川筆尖一頓,眉頭一挑,顯然有些詫異。


    他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竟然不說原因,不說見解,直接堅定的下了必殺決定!


    不過甄古川也沒有多問,他相信這藍年輕人,既然他說必殺,那就有必殺的理由。


    “既然威脅這般大,那就……殺!”


    甄古川再次提筆,淡淡道,情緒沒有一絲波瀾,像是做出一個微不足道的決定而已。


    這種不散殺氣的殺意,最為恐怖。


    甄古川的筆,在紙上寫了個殺字,而後那凝練到極致的殺意瞬間起來。


    當紙燃盡之時,甄府內,幾道黑影出動,目標……儒智兵府!


    與此同時,所有見識到墨軒說出治世聖言的貴族子弟,回到家族後都第一時間將一個信息傳遞給了家族高層。


    “必殺墨軒!”


    沒有一個人向家族解釋原因,然而他們的態度都出奇的一致,全部要殺墨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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