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掛了電話後,目光漸漸浮現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本以為那徐家固若金湯,怎麽都要等到徐薇竹出來,不曾想突然竄出來一個張狂。還以為這張狂是個好欺負的,沒想到還有些法子。


    他摸著下頜,長吟一聲。


    那張狂或許還是個好對付的。隻不過他把血玉存在了銀行裏麵。難不成他們要去搶銀行?


    這太興師動眾而且得不償失,更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真想要那塊血玉怕是得讓張狂雙手奉上啊。


    男人的手指輕撫著自己的下頜,突然揚聲道:"把玄霆真人給我請來。"


    沒一會兒就瞧見一道頎長又滿是道骨仙風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來。


    男人拱手一笑,道:"玄霆真人,我有事讓你去辦。"


    ……


    說好辦宴會是給倒黴蛋鄧長江衝衝喜,去去黴運的。誰知道這小子黴氣衝天,在自己家裏被殺手暴打,差點殞命在家中!


    被邀請的江北豪門世家眾人們,猶如驚鳥一般散去。誰也不敢在鄧家多待一刻,就怕被牽扯上。


    如果不是那張總在,那鄧長江怕是已經沒命了吧?


    這張狂估計還救了鄧長江一命。鄧家又要欠人家一個人情嘍。


    花學賢看著那些急不可耐離開的賓客,突然拉住自己那個有些興奮的女兒,看了看四周壓低嗓音問道:"蕊蕊,剛才你也在現場。到底是怎麽回事?"


    花蕊撇開眼,避重就輕地道:"就是那麽一回事啊,職業殺手過來把鄧長江打了。"


    花學賢帶著兒子女兒朝自己的車走去,他聲音有些發冷,帶著濃濃的不悅:"你還想在父親麵前撒謊嗎?從實招來!"


    花蕊和花越坐在後車廂,花學賢坐在副駕駛座,駕駛座上坐著他們花家的司機。


    花蕊被花學賢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猶豫了一下道:"其……其實是鄧長江叫殺手來家裏殺張狂的。結果那些殺手一到現場,突然就改變了風向。張狂讓那群殺手暴揍鄧長江……我聽那些殺手說,好像是張狂控製了他們財運什麽的。"


    花家兩父子包括司機目瞪口呆,錯愕地看著花蕊。


    這才是真相?這個女兒倒是不會撒謊的。


    兩父子看著前麵的紅燈,突然想破口大罵起來。


    那張狂明明就是罪魁禍首,結果三言兩語成了救命恩人?


    除了臥槽,他們找不到任何詞匯。


    花越奇怪地道:"真如蕊蕊所說,那張狂依仗的不是他那個有錢人老爸?而是什麽掌控他們的財運?這未免也太玄乎了吧?"


    花蕊不高興了。生氣地道:"哥,你不懂不知道不代表沒有好不好?你怎麽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神仙?沒有財神爺什麽的!"


    花越:"……"


    花學賢無視掉後車廂裏,一雙兒女正在吵鬧。他整個人陷入了深思。


    張狂這個小子是真的有點邪門。


    他記得這個小子上次還說過他們家的財氣在往外麵流,之後果然發生了展覽會那件事。


    如果那真的不是張狂有心設計,那麽就是真的有人想要整他們花家!他這段時間不想著怎麽把那人揪出來,還悠哉哉來參加鄧家的宴會?


    想到這裏,花學賢的後背就是一片的冷汗。


    "爸,不知道這小子說的是真是假。不過丁浩不是說過幾天他們響閱正式成立公司嗎?不也邀請了我們嗎?我們到時候一起去看看不就行了?"花越道。


    花學賢眼底浮現出一絲鄭重,不由輕輕地點了點頭。


    *


    鄧長江被揍得不省人事,聽說還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


    張狂前腳回寢室洗澡,後腳就有人來送禮了。


    張狂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頭發還在滴水珠,有些驚訝地看著書桌上的一堆禮物。


    "你剛才洗澡的時候送來的,說是鄧家送的,謝謝你救了鄧長江。"胡一凡解釋道。


    張狂看著那一堆禮物。突然想大笑起來。這要是讓鄧長江知道了,估計又要氣暈死過去吧?


    張狂把那些禮物往一旁一推,坐在凳子上擦頭發,隨口問道:"你們咋不繼續打遊戲了?"


    他們這幾天不是為了什麽比賽努力得很嗎?


    陳祥發出一聲冷笑,道:"打遊戲不如學習!我是改邪歸正不想打了,沒意思。"


    張狂樂了。這三個家夥有時候為了打遊戲能夠翹課的,現在竟然不打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傷了心?


    陳祥三人化悲憤為學習的動力,竟然真準備學習了。


    張狂隨口問道:"我這裏有一個小遊戲在內測。有內測的名額。你們要不要試玩一下?"


    這遊戲就是彭鬆的遊戲公司做的,之前在鄧家宴會上彭鬆看他是年輕人以為他也喜歡打遊戲,所以給了他內測的名額。


    劉福翻了一個白眼。悲傷地道:"算了,我現在什麽遊戲都不想玩,我現在隻想學習。"


    張狂隨意地聳聳肩,那就無所謂了。


    除了最近要準備期末考試,張狂要準備參加響閱的開業典禮。


    響閱公司正式掛牌"大娛樂文化公司"成立了。


    花學賢帶著一雙兒女來到開業典禮會場門口,看著那一排排的花籃擺放在會場門口,周圍人潮如海。


    從會場外到裏麵,全擺著鮮花,這些都是從他們花家買來的。


    "還請了不少人。"花學賢自言自語道。


    花越撇撇嘴。低聲道:"咱們花家公司成立的時候,排場可比這大得多,知名明星都請了好幾個過來,這看起來倒是挺小家子氣的。"


    花蕊不樂意了,一隻手捅在花越的肚皮上,道:"哥。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現在說風涼話,小心有一天求到張狂頭上去。"


    花越冷笑幾聲,揚了揚下巴無比肯定地道:"我會求到他頭上去?開玩笑!"


    三人說說笑笑間就已經走了進去。


    門口間豪車雲集,一個個西裝筆挺的豪門總裁走進來。


    "我去,是魏崢,魏閻王!"有人看到一個獨眼的男人走進來,驚呼道。


    花學賢看過去,心底驚訝了片刻又釋懷了。


    花越輕笑起來,道:"現在想要創業開公司。認識一些這種人很正常,沒什麽好奇怪的。"


    他還以為是什麽呢,沒點本事就知道窮嘰歪地叫!


    這種人,他在江北也認識啊,而且還稱兄道弟的,有什麽好值得炫耀的?


    花學賢看到另一個人也走進來。眼瞳一縮,道:"越兒,那張狂怕是比你要有些本事啊。"


    花越麵色一沉。心中大感不快。他到底哪裏不如張狂了?


    "你看看那個穿白西裝的男人。"花學賢努了努下巴,低聲道。


    花越陰沉著一張臉,尋聲看過去。那是一個穿著白西裝。卻難掩一身肅殺氣息的男人。


    "那是江州市安保公司的老總孔傑。"


    花越一詫,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他冷笑道:"哪又怎麽樣?有什麽了不起的。"


    花蕊白了自己老哥一眼,沒好氣地道:"哥,你以前沒在江州市混過怕是不知道。這孔傑又叫鬼見愁,在江州市城北極其有聲望。我以前念的江州一中就在他們範圍內。"


    "哦,和那魏崢一種人嘛。"


    花蕊一時無語,終於又道:"可你怕是不知道,魏崢和這孔傑相爭多年,兩人都把對方視若仇敵,一見麵就要鬥個你死我活。"


    花越一驚,全身突然有些僵硬起來。


    花學賢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有些慎重地道:"你現在明白了吧?這張狂到底是什麽本事,竟然能夠同時邀到這兩人出現!這人際關係可不是你和那些狐朋狗友隨便稱兄道弟就能比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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