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回來了。"玄霆真人心底有些緊張,道。


    他走進去,就看到了一個樣貌俊逸的年輕公子哥,或許是父母基因不錯,生的的樣貌也是不錯。


    徐淮放下手中的茶盞。看著玄霆真人的目光有些吃驚:"你也失敗了?"


    那張狂到底是什麽人?總不會是一個玄者吧?


    玄霆真人整個人踉踉蹌蹌,好不容易坐穩,長長吐出一口氣說道:"沒有。我與那張狂在花家家內打鬥,毀壞花家數個裝飾物,這才從他手裏搶到了這塊血玉。"


    玄霆真人小心翼翼地從自己的兜裏摸出那塊血玉,雙手奉上。


    徐淮有些狐疑地看著麵前的玄霆真人,道:"那張狂是個謹慎的,我也聽聞他把血玉藏在了銀行地下保險室,你是怎麽立刻拿到的?"


    徐淮果然多疑!


    玄霆真人立刻用張狂教的話回答道:"我也是這麽以為的。誰知道這張狂這麽陰險狡詐。說是把血玉存在了銀行,實則把東西戴在自己的身上,不過是想騙騙其他人罷了。"


    徐淮聞言沉吟了一聲。突然笑起來道:"聲東擊西?這倒可能是張狂幹得出來的。這小子陰得很。"


    玄霆真人沒吭聲,心裏倒是認同徐淮。


    張狂那小子的確陰得很。


    徐淮從玄霆真人手裏把那塊血玉拿過來,在陽光下仔細打量起來。


    徐淮也沒有真正見過傳說中蘊含天地之間玄氣的血玉,隻是拿在手覺得很有份量,像是名貴的玉石。


    他輕輕一晃動那塊血玉,就好似裏麵的一抹血劃過,當真神奇!


    徐淮心裏有些懷疑,他想要這塊血玉,卻又不知道怎麽用啊。想必那張狂都不曾知道吧?要不早就用了……


    此時夏季的陽光正是灼目,那血玉被一抹陽光折射下來,徐淮就好像發現了什麽,突然一叫:"這是什麽?"


    玄霆真人心裏一冷,有些緊張起來。臥槽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這是上麵的口訣?哈哈哈,天助我也!那張狂又是藏又是躲,又豈看到這般的奧秘?"徐淮看著那在陽光之下隱隱的字跡,再也忍不住的狂笑起來。


    玄霆真人一懵,一臉見鬼般地看著徐淮,"老板……"


    "幹得不錯。你出去領錢。我給你多加一倍的錢。"徐淮大喜之下,出手也闊綽得多。


    玄霆真人眼睛開始放光了,果然財運來了!


    玄霆真人出去領錢後。徐淮愛不釋手地捧著那血玉,不過他也不著急,先查了一下張狂現在的情況。


    聽說的確在花家受了傷,現在在花家養病。


    花家的打鬥也是真的,不僅是花家家內的仆人知道,就連外麵路過的人也聽到了打鬥聲。


    看樣子真的是真的!


    "對了。可以不用追蹤徐家和張狂了。"徐淮下命令道。


    徐淮死死地握著那塊血玉,目光灼灼生輝。徐家!他終要讓徐家奉他為上尊,人人看他的臉色。要把徐謙死死地踩在腳下!


    徐淮暢想著未來,嘴裏發出桀桀的長笑……


    *


    花越現在天天纏著張狂,就想知道自己在哪裏破財的。張狂總是以一句"天機不可泄露"把他給打發了。


    而張狂也已經從玄霆真人那裏得到了當初在展覽會上害了他們家的人。


    江南呂家。


    "我想來想去都沒想到是他們家人?我們一個江北一個江南,做生意礙著他了?他要讓我家倒黴?"花學賢已經維持不住淡定,嘴裏罵罵咧咧的。


    張狂喝著花蕊泡得涼茶,笑道:"花叔叔隻想穩住家業。可其他人不僅僅是要穩住家業,還要拓展出去。"


    花學賢聞言有些尷尬一笑,他的確沒有太多的上進心,隻想穩住家業。


    "江南江北其實並不遠,他呂家想把花卉生意做到江北來,勢必要弄垮花叔叔你家。這樣做。也能夠想明白。"


    花學賢目光裏閃過一絲陰鷙,他可不會允許別人動他家的產業!呂家是吧?


    很好,他記下了。


    那個暗虧他吃了。下一次就是他們花家還給他們的時候!


    "蕊蕊小姐,外麵有自稱是你師兄的男人前來拜訪。"仆人從外麵走進來說道。


    花蕊正在擺弄她的涼茶,聞言那如遠山的秀眉輕輕蹙起來。不悅地道:"我師父李賢就我一個關門弟子,我哪裏來的師兄?"


    張狂眸色輕輕一動,突然想到什麽笑起來。


    "請進來吧。"


    沒一會兒,就看到了一個年輕男子走進來,他身後跟著兩個體型健碩的保鏢,保鏢手裏抱著一大摞的裱框畫作。


    "趙鬆師兄,是你呀。"花蕊看到來人愣了一下,笑道。


    這男人正是上回張狂參加畫展拍賣會遇見的趙鬆,上回賣了一個《白鶴飲水圖》。結果似乎隻賣出了萬把塊錢,還挺丟人的。


    時隔不久,張狂對此還有些印象。


    趙鬆看了看張狂,卻是衝花蕊一笑道:"剛才自稱是你的師兄,是我唐突了。我從江北省城美術館與館長交流了才回來,剛巧路過花家。想進來坐坐。"


    花蕊嘴裏連連說著"歡迎",目光落在那些保鏢捧著的畫作上。


    "蕊蕊師妹想看看?那看看吧,這些都是我最近所畫,你別見笑。"趙鬆儒雅一笑。


    那一笑讓花學賢看得比較舒坦。


    他喜歡的就是這種女婿,溫和儒雅謙卑。不像張狂,這小子心機深,又愛算計人,一個轉頭就把人給算計到賣了去。


    最重要的是,像趙鬆這樣的人給未來嶽父麵子啊!你看張狂給他麵子嗎?


    張狂倒是沒說話。坐在一旁看熱鬧,眼底帶著一絲笑。


    兩個氣喘籲籲的保鏢把表了框的畫作分別拉開,給他們展示看。


    一幅幅國畫、油畫出現在眼前。


    張狂對畫畫不了解,隻能憑自己的審美覺得這好不好看而已。


    這一幅幅弄得自己有些眼花繚繞了。


    花蕊看著那些畫,不由皺眉道:"趙鬆師兄,這些都是你這段時間畫出來的?這麽多幅畫。未免也太頻繁了……"


    花蕊掰著自己的手指頭算了算,她一個月最多畫一幅畫,都是精心之作。


    趙鬆笑了笑道:"可能是靈感太多了吧。"


    花蕊瞥了幾眼。沒吭聲。


    這也叫有靈感?那這趙鬆師兄的靈感太不值錢也太low了。


    花學賢這個時候問道:"賢侄,你帶這些畫去美術館是為什麽?"


    趙鬆苦笑一聲道:"我是想問問館長能不能展覽我的畫作,貼補貼補家用。誰知道名氣不夠館長不願意要。"


    藝術這東西,還真的不是窮人能夠玩得起的!


    這些畫紙、顏料都是要錢的。最重要的還是時間!別人拿去工作的時間,他們拿去搞藝術了。


    沒有錢的人隻能去上班賺錢,其餘人才有時間搞藝術創作。


    趙鬆說是貼補家用倒是沒有任何人懷疑。


    張狂看著他,眼底滿是笑意,卻也不出聲。


    花學賢心裏一陣感歎,道:"既然這樣,小鬆你這有什麽畫作是出售的?叔叔就當支持你買幾幅掛在家裏。"


    趙鬆眼眶一瞬間浮現出點點淚花,他強忍著哽咽,道:"謝謝叔叔,謝謝叔叔支持我藝術創作。"


    花蕊眉頭輕皺,她怎麽……總覺得這怪怪的?


    或許她是千金小姐,壓根無法體會這種沒錢是什麽滋味。反正她和她老師一樣,認為金錢不能侮辱藝術!


    花學賢衝還盯著張狂的花越道:"越兒,你去挑幾幅吧。"


    花越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轉過腦袋,從畫兒裏挑了幾幅出來。


    花學賢突然衝張狂道:"張狂,要不你也買幾幅?就當出資幫幫這些學藝術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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