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掌生生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嘴中血跡吐出來,順著臉頰流到了海中。


    郭振生朝海裏生生一倒,生生地陷入了海裏。


    大海再度歸於了一片平靜,剛才的一切似乎都化為了烏有,宛如一切都從未發生過一般。


    詭異的寧靜。


    郭問天三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海上還殘留著的血跡。如果不是空氣之中的血腥氣息。他們差點以為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郭振生可已經是玄者了啊,為什麽還敵不過張狂?


    這太匪夷所思了。


    除非……除非那張狂的實力遠在此之上!


    在凡間一個玄者都是千萬裏挑一的人物,更別說那般年輕實力卻已經在玄者之上,這是何等可怕的實力?


    張狂轉動那銅錢的動作都是一頓,心裏有些懼意地看著那海平麵。


    死人了……


    郭振生自己死了。


    張狂吐出一口氣,這些凡間的修仙者都不把自己的命當成一回事嗎?說自殺就自殺?


    張狂生生地覺得自己還是好好替財神爺散財吧,跟著財神爺混,總比跟這群人混強啊。


    打打殺殺隨時小命不保,哪裏有花錢得財神爺好處來得瀟灑自在?


    "郭大師死了!他自殺了。"


    "我的媽呀。這位張少是什麽來頭?他到底怎麽做到的?他手裏的那一枚銅錢……"


    "港澳第一風水玄師郭振生……沒了?這才是我港澳最近的第一大消息吧?"


    這就有些太恐怖了,郭振生都死了。


    還是因為一個年輕人。


    張狂轉過頭看著已經嚇傻了的崔家父子,問道:"他自殺的。和我無關吧?"


    崔家父子:"……"


    他們都要被嚇尿了好嗎?


    "咕嚕咕嚕"海下發出了聲響,所有人臉色又是一變,充滿了驚懼地看著這一幕。


    隻見郭問天帶著另外兩個玄門弟子從快艇爬了上來。


    張狂眯起眼,手指抓緊那枚銅錢。


    郭問天鼻子一酸,和兩個玄門弟子對視了一眼,一瞬間朝張狂跪了下來。


    "噗通"幾聲,齊齊跪下來。


    張狂神色都是微微一變,其餘人驚得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郭問天一把鼻涕一把淚,哭道:"還請張前輩手下留情,給我們一條活路。玄門定然不會再生報複之心。"


    張狂訝然,原來這群人怕他一個順手把他們也給宰了啊。


    三人哭著朝張狂磕頭,眼淚鼻涕都混合在了一起,看起來充滿了狼狽。


    他們早就聽師父說過了,這些修行者一個比一個傲氣,也一個比一個小氣。


    誰知道會不會送他們直接上路?


    曹冠林看著那不斷磕頭的三人,又拉了拉方豪,聲音都在打哆嗦:"方豪,咋辦啊?我……我們好像諷刺過他吧?他會不會一怒之下……"


    方豪心裏咯噔了一下。也覺得不妙。


    方豪自認為自己看人的本事比普通人強得多,誰知道這一次澳門行竟然生生看走了眼……


    他聽家中父輩們說,那些修行者的脾氣一個比一個大。而且睚眥必報。


    方豪朝曹冠林點頭。


    兩人苦著一張臉快速跑到張狂麵前,朝張狂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張少,之前是我們對不住你了。"


    曹冠林聲音都在哆嗦,道:"張少,之前我在飛機之上。還有在沙灘上是我嘴賤胡說的,你不要往心裏去。你如果哪天來江南,我定然做東。"


    在休息室內的趙萌看到那和狗沒有區別的曹冠林和方豪。臉色煞白一片。


    怎麽會這樣呢?


    她之前把這兩人當成了大少,而張狂不過是一個暴發戶。結果他們竟然還是得求張狂。


    原來,她真的選錯了……


    悔恨之意迅速竄上心頭,讓她恨不得當場去世。


    張狂挑眉看著那突然竄出來又哭又喊的五個人,有些納悶地道:"我有那麽嚇人?"


    曹冠林幾人臉都嚇綠了。


    他還不嚇人?


    郭振生都被他搞死了,這還不嚇人?那什麽才嚇人?


    張狂淡淡地道:"我又不是殺人魔。而且……你們弄清楚了。郭振生不是我殺的,他自殺的!"


    郭問天幾人點頭如搗蒜,連連道:"對對對,郭振生是自殺的,和張前輩你沒關係。"


    張狂撇撇嘴,道:"起來。我不對其他人隨便動手。"


    郭問天幾人喜極而泣,眼淚四溢,極其狼狽。


    張狂回休息室裏麵去了。他一隻手拿著那銅錢,另一隻手拿出了手機。


    財神爺發來了消息:"那狗東西竟然想殺我幹兒子?他找死!"


    張狂突然想起來了,財神爺裏麵分文財神和武財神。武財神可是相當暴力的……


    張狂眼睛一瞬間就亮了。回複:"對啊幹爹,你再發點東西給我吧。"


    財神爺一下子就安靜了,又裝死去去了……


    張狂:"……"


    想從財神爺那裏高點東西出來可真是不容易啊,不過好在張狂根本就不是一個貪心的人。


    張狂把那手機收起來,衝陳老板道:"時間也不早了,安排遊艇回港吧。"


    陳老板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立刻吩咐了下去。


    張茜茜有些害怕地看著張狂,小聲叫道:"哥?"


    張狂有些無語地抬起頭道:"幹嘛?你以為我要把你怎麽樣?"


    張茜茜瞅著他手裏的銅錢,害怕又好奇:"哥。你哪裏學的這一招啊?這銅錢是什麽東西?"


    張狂胡謅了一個,有些含糊地道:"江北陳大師教我的。"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氣,原來是內陸的風水大師啊。


    以前不曾聽說過陳大師之名,今天倒是知道了。


    "這銅錢也是嗎?"張茜茜坐下,好奇地打量著。


    張狂看見眾人有些害怕,立刻道:"我又不幹犯法的事情。"


    眾人臉上冷凝的表情終於好了許多。


    張狂想了想。道:"這銅錢可以算命,來來來我幫你們算算你們的財運。"


    一瞬間,所有人都來了興趣,把剛才的事情拋之腦後。


    張狂一拍那銅錢,瞬間一枚銅錢就分成了五枚。張狂像模像樣地算起了卦。


    至於他們的財運?他都看得到,隨隨便便就能夠忽悠住。


    巨型遊艇重新回港了。


    因為發生了郭振生的事情,原本定的澳門七天行,回程就推遲了。


    張狂坐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裏麵,有些納悶地等著。


    奇了怪了……


    澳門的警察怎麽不上來找他啊?


    一連三四天都沒見來找他。連錄口供都沒有。


    張狂不由以為是不是崔家他們在暗地裏動了手腳?


    崔永康哭笑不得,道:"張少,當時那麽多人看著呢。崔某人雖然在澳門有些人脈和本事,也不是能一手遮天的。"


    張狂愈發納悶了,那為什麽人人都裝死?


    就好像郭振生那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直到郭問天手臂上帶著孝花前來拜訪他,這才解釋道:"難道前輩你不知道嗎?"


    張狂奇怪。


    "無論是內陸還是我們港澳。一旦牽扯修行者之鬥,官方都選擇不追究。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修行者的私鬥都不管。"


    所以。怎麽會來找張狂?


    連錄口供都不需要了。


    張狂一時啞然,突然覺得那些修行者……好慘。


    連死了都不會管你,死了就是死了。


    張狂歎息了一聲。他還是老老實實幫財神爺散財吧,什麽玄者他也不去摻和了。


    "既然這樣……茜茜,我們收拾東西,準備回江州市了!"張狂起身宣布。


    張茜茜因為擔心張狂被郭振生的事情牽連,一連三四日都在酒店的總統套房,壓根不出去,心裏宗師七上八下的。


    一聽到沒有任何事情後,所有人緊繃的弦終於放鬆下來。


    張茜茜立刻宣布道:"那我今天要去買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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