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可有錢得很。"張狂帶著花蕊往裏麵走去,隨口說道。


    花蕊看著那連馬路都沒有修好的路,皺眉撇嘴道:"這地方有錢?這比我們國內的山區還窮吧?你看那路上的小孩……"


    一個個皮膚有些發黑的東南亞孩童用好奇的目光探究地看著他們,似乎沒怎麽見過這樣的外國人。


    花蕊摸了摸口袋,拿出了幾個糖果送給他們,頓時逗得一群小孩喜笑顏開。


    "看。幾顆糖就把一群小孩哄得這麽開心,你說這地方有錢?"花蕊撇嘴反駁。


    張狂打開玄之眼,那一片片的金黃亮得張狂覺得有些刺眼。


    "這邊有金礦。"


    金礦!


    這個詞匯讓花蕊整個人一驚,有些錯愕起來。


    金礦的意味不言而喻,那就是錢啊!整個世界都在交換的貨幣。


    花蕊愣了幾秒後又笑起來,"就吹牛,全球金礦的產區我還是知道的。"


    最大的產金地區就是華夏。


    這地方要是有金礦,還會窮成這樣?早就富得流油了。


    "你們也是來找金礦的?"一道半生不熟的普通話突然在耳際響起來。


    張狂和花蕊尋聲看過去,就看到幾個被曬得一張張臉猶如老樹皮的男人正看著他們。


    一看長相就像是華夏人。不過其中倒是有一兩個東南亞人。


    這群人帶著儀器,背著包像是專業人士,不過看那些臉色像一個個從貧民窟逃出來的難民。


    張狂和花蕊打量他們的時候。那群人也在打量他們。


    "你這年輕小夥子帶著一個細皮嫩肉、嬌生慣養的小姑娘來這種地方?我這還是頭一回遇見。"探險隊裏一個走路都氣喘籲籲的胖子當即哈哈笑起來。


    花蕊一看就是千金大小姐,哪裏像是常年走山路的人?


    "現在年輕人的花樣就是多,真把這地方當成旅遊的?還是說你們來國外山區支教的?"另一個中年男人笑起來揶揄地問。


    花蕊氣得要和這群人吵起來了,可又看了看張狂,硬生生把那口怨氣給壓了下去。


    張狂淡淡一笑,轉移話題問道:"幾位都是華夏人?來這貧窮山區做什麽?找金礦?"


    還真沒說錯,他們是奉命來這邊找金礦的。


    那可是金礦,哪怕隻是一小片,如果找到了那也不虧了。


    可惜他們已經來了三個多月,依舊一無所獲。


    其中他們還帶了知名風水師探測,壓根就沒有,純屬浪費時間和精力,這才下定決心從這個鬼地方撤退。


    誰知道一出去就撞見了這對年輕男女。


    領頭的年輕男人被這幾個月曬得臉頰通紅,汗水不斷流下來,道:"對。兄弟,我奉勸你一句,這地方可沒金礦,你們也別白費功夫了。我來的時候也像你們一樣細皮嫩肉的……"


    現在像個難民!


    張狂笑著道:"山頭東南方向進去五百米左右。"


    張狂說完就帶著花蕊往山區裏麵走去。他要去救段青黛他們。


    一群人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發出一聲冷嘲的譏笑聲。


    東南方向進去五百米有金礦?


    開什麽玩笑!


    這小子連裏麵都沒有進去過,壓根沒有探測過。就妄下定論?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


    "我們走,回去了!這鬼地方,我再也不想多待一刻鍾!"年輕男人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一臉嫌惡地道。


    他好好一個公子哥,就為了找這什麽破金礦,弄成這幅鬼樣子!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那兩個傻逼想進去就進去。總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一群人背著東西大步離開。


    年輕男人一邊走,一邊問一旁的長發男人,"大師。你怎麽了?"


    那大師一看氣度就和他們千差萬別,明明是這個炎熱的季節,那大師還穿著厚重的長衫,似乎根本感受不到熱,讓人咋舌不已。


    那大師回頭看了看張狂他們離開的方向,眼底浮現出一絲深思。"沒什麽,可能是我想多了。"


    他總覺得那個年輕人有些不一樣有點怪怪的,可又看不出哪裏不一樣找不到頭緒。


    至少那個年輕人應該不是玄者,他身上沒有絲毫的玄氣。


    大師搖了搖頭,和年輕公子繼續朝前走,準備走出山區。


    ……


    "好神奇。這林子裏的蛇蟲鼠蟻都不咬我。"花蕊微微喘著氣驚喜地說道,"張狂,你真應該去做神棍。"


    張狂一時無語。也沒搭理她。


    走了好一會兒,漸漸地看到了那村子。


    花蕊目瞪口呆起來,驚愕地道:"這村子這麽破爛?太窮了吧?"


    張狂看著那家家戶戶。輕輕搖頭道:"華夏更偏遠的山區,還有比這裏窮的地方。"


    這邊的情況也還好……


    路上有幾個光著上身的小朋友好奇地看著他們,還用半生不熟的英文問他們是不是老師,來這裏支教的。


    花蕊立刻詢問了一下那些支教老師現在住在哪裏。


    幾個小孩聽到那熟悉的語言,頓時眼睛亮了起來,興奮地要給他們帶路,張狂他們立刻跟了過去。


    "不用了,不用麻煩你了帕瓦先生。"段青黛一張臉帶著驚恐之色,不斷拒絕著麵前麵露淫光的男人。


    那男人年紀看起來已經有三十來歲了。全身上下都充斥著野蠻氣息。


    男人操著一口含含糊糊又說不清楚的英語,還手舞足蹈起來。


    見段青黛聽不明白,又伸手來抓她的手腕,好像要帶她去什麽地方。


    段青黛一張臉嚇得慘白一片,不斷退後。


    好在幾個誌願者協會的成員合力把段青黛拉了回來。


    他們是後悔了,幹嘛來這種鬼地方支教?


    有句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還真的沒有說錯。


    他們這群大學生還是太天真,竟然仗著自己有文化有知識,是華夏名牌大學出身的學生,就以為可以來這裏做好事。


    現在好了,那村長的兒子竟然看上了段青黛,要娶她做老婆。


    之前宣傳的支教貢獻又可以在國外窮遊的美好幻想,瞬間化為泡影。


    男的還好,女的就危險了。


    段青黛又是這一群女人裏麵最好看的一個……


    村長兒子眼底閃過一道凶光,嘴裏嘰嘰咕咕又說了什麽。


    段青黛整個人抖得跟篩子一樣。嚇得差點腿軟在地上。


    幾個成員衝那村長兒子幹笑了幾聲,拉著往支教小學裏麵走。


    "會長會長,你不是說求助了嗎?到底怎麽樣了?"謝偉也嚇得不輕,連忙問道。


    段青黛僵硬了一下,忙道:"我給張狂打了電話……"


    謝偉當即打斷,劈頭蓋臉地就罵過來:"段青黛你是不是傻逼?找大使館求助你不知道。你給張狂打電話?他是富二代沒錯,有錢也手伸不到這裏來。"


    謝偉沒好氣地罵道:"富二代都惜命,你以為他會來救咱們?"


    癡人說夢!


    謝偉又氣又惱。恨不得直接給段青黛一耳光。


    段青黛也有些後悔,卻又忍不住說道:"張狂說會來救我們的。"


    她當時隻有一個打電話的機會,慌亂緊張之下。幾乎是靠著本能打了張狂的電話,等事後她才反應過來,出錯了應該給大使館打電話!


    可是後悔已經沒用了,電話都已經打過了。


    "會長,要不……要不……"一個女孩紅著臉,小聲道。話卻沒有說完。


    有人接嘴:"我們的護照簽證都在村長手裏,要不會長你幫忙取回來?"


    段青黛一張臉血色盡退,有些慘然地看著謝偉。


    這要是跟著去了,她可不敢想象自己會發生什麽。


    謝偉冷笑道:"張狂會來救我們,我把腦袋砍下來給他當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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