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語氣淡然,語言充滿了不屑。


    沒錯,他好歹也是仙界臨時工,他算什麽東西?敢說是他的對手?


    馮永超走出來,擋在齊玉軒麵前。


    齊玉軒心頭一暖,這才應該是齊家供奉應該做的事情!


    齊玉軒語氣微冷。道:"張狂,我本來敬你是風水師玄者,你卻把我戲弄於鼓掌之中,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馮大師動手,給我教訓教訓他。"


    花蕊大驚,一下子抱住張狂的手臂。


    花蕊習慣性就想拿自己家的家世去壓人,可猛然反應過來,這是江南齊家的小公子,在江南圈子裏很吃得開。更是江南頂級豪門之一。


    她江北花家,人家可不一定能夠看得上眼!


    怎麽辦?


    "你怎麽這樣?這地已經是張狂的,你打了他有什麽用?還不是他的!"花蕊氣惱地道。


    齊玉軒雙手環胸。吹胡子瞪眼道:"給我消消氣不行嗎?"


    張狂輕輕把花蕊推開段青黛的方向,笑道:"把你頭發弄幹。"


    花蕊氣得美眸翻了一個白眼,這麽熱的天氣頭發自己就能幹!


    張狂意味綿長地看著馮永超,他可不僅僅是想給齊玉軒報仇,還是想泄私憤吧?


    聽花蕊說,像這樣的豪門世家,一般隻有一個供奉。


    他若是成了齊家的供奉,他就得被掃地出門。雖然說,他是玄者各個豪門都會熱情接納。


    可他被齊家掃地出門,顏麵無存!他怎麽氣得過?


    此時找個機會收拾他呢。


    馮永超目光灼灼地打量著張狂,這小子有點本事,雖然沒看出身上的玄氣,但小小年紀成了玄者,應該根本不穩定吧?


    他的資曆可比他老啊……


    馮永超心裏想著,眼神突然變化起來。


    花蕊她們趕緊後退數步,擔心地看著張狂。


    謝偉雖然討厭張狂,可他要是出什麽事,他們怎麽回國啊!張狂要死也應該死在國內。別拉扯上他們。


    馮永超微喝一聲,左手手掌突然攤平,手指相靠密不透風。右手食指中指並攏在一起,瞬間在左手手心畫出一道符法,手心有紅光跳動起來。


    馮永超抬起左手,輕輕朝張狂拍了出去。


    那輕輕一拍卻帶著獵獵煞氣,裹挾著寒風襲來。


    所有人心頭一凜,遭了要出事。


    誰知張狂不急不忙依舊雲淡風輕。抬起手輕輕一拍,那道凶煞之氣瞬間拍得煙消雲散!


    那一拍就好像在拍蚊子一般輕柔,隨手一擊而已!


    馮永超神色變幻莫測。漸漸升起了一股驚駭。這怎麽回事?


    張狂從褲子口袋裏取出了一枚金色銅錢,輕輕一拍,低喝道:"起!"


    那枚銅錢之上的金光愈發明顯了起來,金光愈發灼目,閃耀得讓人睜不開眼。


    馮永超暗叫不妙,迅速後退想要跑路。


    一枚枚金色銅錢從張狂手中飛閃而出。瞬間堵住了馮永超逃走的去路。


    一枚枚銅錢在空中瘋狂旋轉,翻騰出一道道金色光芒,把馮永超包圍住。


    不妙!


    這局勢如何,不言而喻。


    齊玉軒臉色大變,忙道:"張狂大師,你……你放過馮大師吧。是我想找你麻煩的。"


    張狂充耳不聞,目光陰冷地看著額上豆大汗珠落下的馮永超,道:"合。"


    這是他拿著那金錢幣法器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就拿馮永超練練。


    張狂一言即出,無數枚高速旋轉的金色銅錢瘋狂翻轉。而又快速合攏收縮,像一根根無法掙脫的金線。


    金線合攏,猶如一張漁網鋪天蓋地而來。


    血--!


    馮永超身上溢出無數道血跡,眨眼間人就變成了血人,哀嚎之聲遍野,淒厲讓人頭皮發麻。


    臥槽!


    所有人當場看呆了,一股寒意從腳底生生竄上腳底,順著全身血液,倒湧上頭頂。


    齊玉軒嚇得臉色慘然。一個踉蹌竟生生摔在了地上!


    這……這都什麽人啊!竟然這麽殺人嗎?


    張狂冷哼一聲,手輕輕一招。


    無數枚金色銅錢瞬間匯集化作一枚銅錢,輕輕地落在了張狂的手心。


    張狂心裏一喜,這銅錢法器不錯,威力比他想象中還要恐怖,難得財神爺這回大方了一次。


    而齊永超已經徹底承受不住。瞬間跌倒在地,整個人埋入叢林之中沒了聲息。


    所有人嚇了一跳,死,死了?


    張狂撩了撩眼皮,扔下一句:"沒死。"


    隻是小小教訓了一下。


    沒死?


    齊玉軒一下子衝上去,拍了拍馮永超滿是血的臉頰:"喂,馮大師你還好吧?"


    馮永超這玄者供奉要是死了,他回去要被自己老爸打死的!


    齊玉軒怎麽喚馮永超他都不醒,齊玉軒有些慌了。立刻看向胖子,要讓人背馮永超離開去醫院。


    那馮永超猶如回光返照一般,一瞬間清醒了,一個鯉魚打挺竟然坐了起來!


    馮永超鼓著眼睛,眼珠子竟然是死魚的眼睛,嚇得齊玉軒大罵臥槽。


    馮永超抹掉臉上的血跡。不顧那血滴落湧進了自己的眼睛,他死死地看著張狂,有些急切地問道:"敢問大師。可是在港澳讓港澳第一風水玄師郭振生自盡之人?"


    what?


    所有人聽到這句話,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不知道郭振生是誰,可聽那稱號就知道不一般啊。


    逼得別人自盡?這是什麽樣子的本事?


    張狂皺眉道:"我沒逼他。他自己自盡的。"


    他哪裏知道這些修行者這麽不把自己的命當成命,說自殺就自殺,能怪他嗎?


    馮永超倒吸了一口氣,臉色有些慘然。


    這話說得不就是承認了嗎?


    這個年輕人就是逼得郭振生自盡之人!已經傳遍了修行者的圈子了。


    因為他這一兩個月都陪著齊玉軒在這邊找金礦位置,對外信號也是時有時無,所以對這件事也隻是知曉,卻知道得不全。


    誰知道他竟然見到了本人……


    難怪這年輕人敢一個人帶著一個嬌滴滴的美女來國外山區,沒有一點本事誰敢?


    馮永超忙道:"是晚輩得罪了,謝前輩指點放過。"


    謝偉臉都綠了,明明是張狂打了人把人弄成了這副模樣,竟然還要被人感激?


    這個世界,現在還有天理存在嗎?


    簡直就是喪盡天良啊!


    馮永超是怕張狂直接把他弄死……


    張狂隨意地擺擺手,又看向齊玉軒:"你還要教訓我,順便搶我的金礦嗎?"


    齊玉軒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不斷地道:"不敢不敢。"


    誰敢去觸黴頭?


    馮大師都不是對手,他怎麽可能是?


    齊玉軒看著張狂的年紀,心裏還是有些憋屈,不過卻沒敢說出來。他衝胖子使了一個眼色,立刻就扶著馮永超走了。


    馮永超一邊走還一邊道:"這張前輩還真是大氣。"


    齊玉軒:"……"


    都成這樣了,還說對方大氣……


    這就有點醉了。


    齊玉軒幾人不敢停留,快速走了。


    他們走後,張狂去河邊把手洗了。


    透過那清澈的洗水映照,張狂看到花蕊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怎麽這麽看我?"


    花蕊拉過他,美眸仔細打量著他,忍不住問道:"所以,你真的是神棍?是道士嗎?"


    "你想幹嗎?"張狂挑眉反問。


    花蕊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道:"如果隻是神棍還好,你要是道士怎麽辦?道士能結婚嗎?我聽說道士好像不能結婚的。"


    張狂把他的銅錢法器收起來,不由覺得好笑:"你問我這個做什麽?你想和我結婚?"


    花蕊一滯,俏臉一紅,有些羞憤地怒斥道:"才不是呢!我是想你如果是道士,你追求我你就是在犯錯,我就……我就去你的門派舉報你!讓你被趕出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最強小村民林小樹沈如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望川秋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望川秋草並收藏最強小村民林小樹沈如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