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徐薇竹嚇了一跳,手因為震驚而輕輕顫抖。


    能……能治好她的臉?這怎麽可能呢?


    "而且,不僅僅限於你的臉,你身上的幾十道傷口都可以。"張狂又補充了一句道。


    花蕊歪著腦袋瞅他,好奇地問道:"張狂,你什麽時候開始當外科整容醫生了?"


    張狂嘴角一抽。什麽整容醫生!


    張狂不回答花蕊的提問,而是一雙眼睛凝視著徐薇竹,似乎絲毫都不介意她臉上那些駭人的傷疤。


    "你為什麽做得到?"


    這有些不可思議了!


    張狂笑了笑道:"我自有法子。"


    張狂掏出手機給財神爺發消息:"幹爹,有沒有能夠把皮膚重新恢複正常的東西?給兒子幾顆唄。"


    財神爺回答道:"仙女都有那種美顏丸。"


    都有?那就說明那在仙界可不能算上特別貴重的東西了。


    張狂立刻開口要了。


    財神爺似乎有些歎息:"幹兒子呀,你這效率太低了,給你二十億你至今才花了多少啊?你什麽時候花個幾十億上百億再說吧。"


    張狂:"……"


    張狂看著手機屏幕,喃喃自語道:"花錢怎麽就這麽難?"


    耳力極好的陳立懷轉過頭,一臉懵逼地看著張狂。


    張大師剛才說啥來著?


    花錢這麽難?


    什麽時候花錢都是有難度的東西了?


    "怎麽樣了?"花蕊追問。


    張狂抬起眼,沉吟了一聲道:"的確有法子。不過不是現在。"


    徐薇竹原本不由自主浮現出期待的眼底漸漸被失望代替。


    這話不就是推脫之詞嗎?


    那個人都沒有讓她的臉好起來,難道指望張狂嗎?在現在的醫學上,對於疤痕似乎也沒有特別重大能夠突破的。


    徐薇竹淡淡一笑道:"嗯。等你有法子了再幫我吧。畢竟……我們也算親戚。"


    都有一個相同血緣的妹妹。


    雖然徐小雅已經不在了。


    張狂對此,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那血玉在你身上吧?你媽肯定會來找你,時間早晚的問題。"徐薇竹嘴角揚了揚,那笑容讓整張臉顯得更加詭異莫測。


    花蕊看習慣後,已經不怕徐薇竹那張臉了,她忍不住反駁道:"在東南亞的時候,那個鷹姐對張狂挺好的。"


    什麽都給,還讓自己最得力的手下阿豹來保護,來給他們長臉。應該……壞不到哪裏去吧?


    張狂失笑,哪有花蕊想得這麽簡單?


    張狂正欲開口,一旁一直安靜的陳立懷微合的眼驀然睜開,立刻道:"張大師,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


    徐薇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可又想到那東西不在自己身上了,應該不是找她的。難道是來找張狂的?


    張狂搖頭,徐淮那小子壓根不知道自己拿了一個假貨還在沾沾自喜,如果是那個女人鷹姐也不可能。如果她想要,當初他在東南亞。她就會動手。


    估計還沒有到那個女人想要的時間。


    那這個是……


    這是私闖民宅吧?!


    外麵傳來厚重的腳步聲,而且不僅僅隻有一個人的腳步聲。


    花家的仆人拿著手電筒,臉都被嚇綠了:"少爺。這徐家聽說有問題,咱們真要去?"


    "我的媽呀,半夜山中荒宅燃紅燈籠,有鬼啊!"


    花越拿著手電,死死地抓著一個保鏢的手,眼睛瞪大地看著徐家文人老宅。心裏被嚇得有些心虛起來。


    花越當即訓斥道:"胡言亂語,不都看著張狂帶著蕊蕊來的嗎?肯定是他們倆掛的。靠張狂那小子真是陰險,想嚇退我嗎?"


    他還偏要進去。


    想到徐家可能對自己家的懲罰。再想想張狂。


    花越覺得還是張狂這個軟柿子比較好捏。


    花越思及如此,一腳踹在門上,大門被踹得發出詭秘的吱嘎聲,讓人頭皮發麻。


    隱隱能夠看到大廳裏點著燈,花越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閉著眼追進去。暴喝一聲:"張狂,你這小人……"


    屋內一直沒有回應,花越心生怪異,忍不住緩緩地睜開眼。


    一張滿是傷疤的臉就在他麵前不到一米的位置,那披散著的長發被夜風吹起來,發尾是不是掃到花越的臉上……


    "啊--有鬼啊!"花越尖叫出聲。眼皮子一翻,整個人都摔到在地暈死了過去。


    徐薇竹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臉,心底悵然。


    以前她走在街上。總是被人要聯係方式。或許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相貌而把人直接嚇暈死過去。


    花蕊走上前,嫌棄地在花越身上踹了一腳:"喂,醒醒。"


    這個老哥的膽子也太小了吧?這就嚇暈了?


    張狂看向陳立懷:"把他潑醒。"


    花越覺得渾身一冷。徹底清醒過來。


    他一下子跳起身,有些凶惡地道:"張狂,果然是你把我妹妹帶走了?你知不知道徐家已經請了花蕊兩次了?下周日就是徐淮入徐家宗祠的日子,到時候蕊蕊必須到場。"


    花家焦頭爛額,生怕徐家發怒,想去學校抓人,卻又怕在江州大學搞出大動靜。


    這張狂可真是一個小人,把人藏哪裏不好藏在大學裏麵!


    張狂淡淡地道:"知道了,要怎麽樣?"


    花越冷哼一聲。看向花蕊道:"跟我回去。"


    花蕊立刻躲到張狂身後,有恃無恐地道:"來抓我呀,來抓我呀。"


    花越氣得臉都綠了。


    張狂伸出手,道:"哦?發了兩次邀請了?請柬呢?"


    花越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在騙你嗎?請柬拿來讓他好好看看!"


    驚悚的仆人顫抖地拿出兩份請柬遞過來。


    張狂打開一看,不由點頭道:"知道了。我會如期赴會的。"


    徐淮入徐家宗祠這樣的事情,估計沒有邀請函是進不去的。


    真是正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了。


    花越一瞬間傻眼了,他一抹臉上的水,震怒道:"你……你什麽意思啊?你要去?這邀請函不是給你的!"


    花越伸手想搶,突然看到張狂身後有一道黑色的身影,他的腿肚子開始哆嗦了,"鬼,有鬼!是個女人。"


    張狂回頭一看徐薇竹,又轉過頭一臉疑惑地衝花越道:"鬼?女人?哪裏來的女鬼?我怎麽沒看到?"


    徐薇竹是活人!


    為什麽他看得到。張狂他們看不到鬼?


    花越嚇得不輕,眼皮子一掀,當場又暈死過去。


    花蕊搖搖頭,頗為嫌棄地道:"我哥的膽子這麽小?又暈了?"


    張狂看向陳立懷,道:"陳大師,把花越拖到一邊去。讓他在這裏過一夜。"


    怕是這輩子花越都不想再踏足這裏了,會造成嚴重的心裏陰影吧?


    花蕊拉了拉張狂的袖子,看著他手裏的邀請函問道:"你……真要去徐淮入宗祠的儀式?"


    張狂輕輕一笑。意味綿長地道:"去,為什麽不去?哪怕我不想去,也會有人讓我去。不如去看看那個害了徐小雅的徐淮到底長得什麽鬼樣子?"


    至今。他都還沒有見過徐淮。


    徐小雅,張狂想到這個名字都有些心痛。


    徐薇竹坐在沙發上,仰頭凝視著張狂,突然笑了笑。


    她一直以為這個張狂不是什麽好東西,畢竟是他那個媽生出來的兒子,可如今看……比她想象中的好上太多了……


    她之前或許對這個人有一些誤解呢?


    "徐淮入宗祠的儀式是下周日開始,場麵肯定很大,一定會提前幾日就在接待貴客了。"花蕊想著,又問:"那我們是什麽時候出發?"


    張狂勾唇深笑起來:"出發前,先換換裝備。"


    "換裝備?"


    "去換一輛新車吧,那輛邁巴赫可以退休了。"張狂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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